秦桓没疯,“还有几个月就科考了,时间宝贵,不应该早早读书吗?早上的记忆最好,最适合背书。”
凌云扬摇头,躺在床上不起来,“不要,你自己去读吧!”
秦桓试探地问,“那你每天什么时候开始读书?”
“睡醒了。”
“大约什么时候睡醒?”
凌云扬蒙住脑袋,“七妹回家后,我每天可以睡到日上三竿。”
这一年他累坏了,早起晚睡照顾孩子又照顾京中产业再加读书,他一个人分成了三半,如今三哥七妹都回来了,他可不是要好好睡到自然醒吗?
凌云扬也震惊了,“日上三竿也太晚了吧?”
他只有宿醉的时候才睡到日上三竿。科考的学子不都应该头悬梁锥刺股挑灯夜读闻鸡起舞吗?他刚刚听到鸡叫了。
他觉得凌画让他与凌云扬一起读书大约是让他来督促凌云扬一起上进的,他若是敢拖后腿,惹凌画不满意,没准将他赶出去。
于是,他上前拽凌云扬,“起来,一起读书。”
凌云扬装死不动弹,手死死拽着被子。
秦桓不依不饶地喊。
凌云扬没法子,彻底睡不下去了,只能黑着眼圈起来读书。
他这一年忙的不可开交,也没这么早起过。
所以,才第二天,他就看秦桓不顺眼了。
午饭摆在水榭,秦桓不想见凌画,不想去,凌云扬被他拉着早起的仇不报才不是他,知道他怕凌画,自然是拽着他到了水榭。
二人走出凌云扬的院子,便听到府中的下人在议论安国公府放出的关于秦桓的不忠不孝不仁不义的话。
凌家的下人与别的府邸的下人不同,自从凌画整顿凌家后,凌家的家风更是不同寻常。
只要是凌家自己人,凌家的下人也是十分护短的。秦桓自从昨儿被凌画带进安国公府,就真真正正成了凌家自己人。
所以,与外面人被安国公府放出的话引导不同,凌家的下人聚在一起,一边维护秦桓,一边骂安国公府才是不仁不义不要脸。
秦桓本来对安国公府的亲情早已麻木,但听了安国公府泼在他身上的脏水后,还是很不好受,但凌家下人们维护他的话,还是让他冰凉的心暖了一暖,觉得天还是热的,没那么冷。
凌云扬驻足听了一会儿,叫过来一个下人问明外面的情况后,嗤了一声,也骂,“安国公府果然是太不要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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