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形势下,小碎当然要以防御为先,挡住毒虫的撕咬。
而与此同时,多拿的手下也随着毒虫进攻的方向来寻找敌人的踪迹,嗡鸣的回转刀靠近,小碎再也待不下去了,连忙化作白光逃命,可庞大的毒虫群一点儿都不放过他。
按照道理来说,当小碎呈现出人类肉眼不可见的白光迅速掠过,不该被发现或者跟踪,可回转刀的威力岂容小觑,从刀鞘中涌现的毒虫盯准了入侵的敌人,就追赶在小碎脚后,速度极快,甚至颇有赶上他的势头。小碎吓得心跳快要停止,都也不敢回,没命出逃,心里大喊:这都是些什么鬼东西,速度怎么这么快?不好,恐怕打不过回转刀,也阻止不了多拿的阵法。
多拿当然没有看清楚来这是谁,只知道回转刀又保护了自己一次,疑惑着问巴旦:“是什么人赶来打扰本王摆阵?”
巴旦连忙回答:“主子有了千年尸鬼赠与的回转刀,不用怕他。奴才瞧着这个阵法快要完成了。”
多拿整理好假发帽的位置,低头看看,倒出来的三小瓶黑色血液正在缓慢朝向三个相对应的盒子流动:“马上啦。风临城,哈哈,是本王的!”
可就在这时候,出了点儿预料之外的差错。
三条黑血色的足迹中,两条流动稍块的血色足迹,已经找到并连接上了各自的盒子,小盒子盒盖扒拉盖上的刹那,这意味着埋藏在地下的两口箱子已经与阵法相连,可借由阵法操控想中毒物了。
与此同时,地面震颤更加厉害。
西泽运来的毒虫就埋在风临城地下,所以引发了一系列地震和山崩吗。
可天不肯亡风临城。
差错就处在,只剩下最后一条血迹行走到半路,忽然停了下来。
“咦?这边儿是怎么回事?”多拿指着停步不前、好像迷了路一样的第三条血色足迹,问巴旦。
巴旦也瞪圆了眼睛看呢,他怎么可能知道?
“他奶奶的,怎么不走了?”多拿等了半天不见动静,趴在地上左看右看,这第三条即最后一条血色的足迹,距离盒子一步之遥,就是不肯向前行。
血迹连接不到盒子上,就催动不了第三口箱子。可西极渊召唤百虺的阵法,至少需要动用三口箱子。
“走啊!走啊!”两口箱子已经接通了阵法,只要第三口也连接上,多拿就能操控箱重的鬼怪,迅速将风临城一举拿下。
这等关口,谁能有耐心呢。
更别提暴脾气的多拿。
这位二王子,把第三道血迹当成了自家仆人,恨不得拿起鞭子来抽它快些前行。
“骆驼迷了路还能找回自家门儿。怎么就你不中用?”多拿捶打地面,他怎么可能忍受眼见得手的风临城,像煮熟的鸭子飞走?
“快点儿走啊。”多拿再次敲打地面,急匆匆地催第三条血迹。
肯定是布阵出了什么差错。没找到根本原因之前,哪儿是他凭大吼大叫就能催动的。
“第三个箱子是不是埋错位置了?”多拿冲着巴旦,怒吼。
“主子,这绝不可能啊。就照着西极渊画图的位置埋进土里,一点儿不错。”巴旦抓耳挠腮,赶忙解释,“奴才记得那是一片小树林,位置没错的。奴才也没记错。小树林旁边开了栀子花,奴才还对那花粉过敏。”
“行了行了别说废话,什么过敏不过敏的。阵法失败,本王把你埋进花粉里去呛死你。本王问你,是不是箱子被人发现,给挖了出来?”
“不会,不会,主子放心。奴才派了人好好看守着呢。要是出了什么事儿,一早儿来禀告了。”
“是不是金乌神使捣鬼?”多拿立刻想到另一种可能。
“主子放心,不会的。戏团那奴才没来报信儿,金乌神使正在参加百花大会,距离埋藏箱子的位置远着呢。”
“那怎么回事啊?为什么最后一个盒子连不上?他奶奶的太麻烦了。西极渊的阵法至少要有三个箱子才能围合。九圣使就怕运货路上出什么差错,特意多运了两个箱子过来。这下好了,路上丢俩箱子,现在还有一个连不进阵法。这可怎么办?”多拿的脾气爆炸开来,等不了血迹慢吞吞流到第三只盒子那儿,干脆人工给他连接上算了。
巴旦惊愕地看着多拿冲着手指吐了口唾沫,打算蘸蘸黑色的一滩血,在地上画一条直线,直接把祭坛中心的血水与最后一只盒子连在一起。
“主子别冲动。这可不是西极渊的阵法,不能用手去碰啊。”
多拿听他?
更可怕的事情发生了。多拿的手指尚未触碰到黑色的血水,腰间的回转刀再一次嗡鸣起来。
这回,刀鞘缝中冒出来的是浓浓黑烟,而非黑色毒虫群。
阴森之气侵入骨髓,一个身着黑袍的影子站在其中。
多拿吓得肥圆身体跌坐在地上,叫道:“千年尸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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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花大会。
祁北驾着清风,以云驹的千里蹄使力,稳当当踩在空中,就好像脚下有云朵将之托起。
飞起身的开场顺利,正如晓晓和小碎的设想。
在一片掌声和欢呼声中,他身披荣耀,从屋檐顶上划空飞来。
在地面上等待已久的馨小妹早就做好了准备,一见到祁北飞起的身影,就让植株上结出的花苞紧跟祁北的脚步,一一盛开为令人惊艳的永生花。
步步生花。
在观众看上去,就好像花草植物充满了无比的灵性,为了迎接金乌神使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