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刀力已用老,来不及回防,一个丑陋的懒驴打滚,躲过了那看上去无害的一剑。倒地的那一刻擦苏械就想要使出滚地刀,真气加诸刀身,那么至少可以阻断苏杭的下一步进攻,覆盖范围极广的招式炫耀着它无差别攻击拉开战局的能力,但却在这次失去了目标。苏杭如同一道青烟般失去了踪迹,擦苏械站起身来,竖起长刀,严阵以待。
苏杭此时隐在一棵大树的树冠上,他看到擦苏械站起来,严密防范,双目缓缓闭上,待他双目完全闭上的时候,一股隐晦的气息从他身上散发出来,仿若无物,却让人颇为难受,有一种挥之不去的黏连感,仿佛要在苏杭身上套上一层枷锁。
此时盘膝坐在不远处观战的柳白也不竟皱起了眉头,翩然间往后退了一段距离,苏杭疑惑的了伪装,亦或是其他原因?
那讨厌的枷锁感更加的强烈,孜孜不倦的强迫着你,苏杭本来还想观察一下,但是这个感觉实在太难受了。
短剑前指,脚下踏着九宫步伐,一往无前。
长剑划过空气,苏杭感觉到了一股愤怒的情绪,但是擦苏械闭着双眼,安静祥和。
在苏杭的长刀即将落在擦苏械身上的身上的时候,他终于睁开的眼,眼神清明,无喜无悲,长刀划过一道诡异的轨迹,刀尖抵住了剑尖,奇异的平衡,顺势横过挡住了随后跟上的另一柄剑。
苏杭微微诧异,脚下符文一闪,失去了踪迹,擦苏械还在原地,仿佛是伸一个懒腰一般,长刀自然的举过头顶,正好挡住虚空中出现的两柄短剑。苏杭时隐时现,擦苏械的长刀都恰到好处的在他一招使至中途的时候打断,毫无寸进,还颇为难受。
如此十数招过后,苏杭明白明白现在必须要找到办法来打破僵局,如此下去,自己真元耗尽,擦苏械也不过挥一挥衣袖。
往后退了几步,擦苏械仍旧站在原地,至始至终,他没有移动过半步,这点也让苏杭颇为着恼,如同被蔑视一般。又往后退了一步,诡异的擦苏械皱了一下眉头,转瞬即逝,但终究是被苏杭捕捉到了。
苏杭一步一步往后退,没有再看到擦苏械皱眉,但是他的眉角上扬,面容仍旧平淡,苏杭却在平淡下看到了一丝焦灼。
他想起了之前加诛再他身上的不适感,这种感觉仍旧在,逾是靠近,这种感觉愈发浓烈,擦苏械一直在原地,即便是占尽上风的时候仍旧站在原地,如同一个看破世情的隐士,不争不取,擦苏械自然不是无欲无求,那么他的淡然也是因为他不能离开站着的那里。
苏杭松开左手握着的短剑,剑身有流光闪过,而后如掉入水池一般,失去踪迹,只是没有惊起一丝浪花。另一柄剑一往无前切开空气,苏杭再次被愤怒的情绪包围,一种被挑战了权威的愤怒。
擦苏械的长刀再次拦截,就在苏杭剑招的半途,但这次没有激烈的碰撞,苏杭也没有了被人生生打断的难受。反倒是擦苏械轻皱了眉头,转瞬即逝,苏杭嘴角有了然的笑,很浅
虚虚实实的剑招递出,无论苏杭何如出手,擦苏械的对应都在他出招的半途,恶心他人,难受自己。
又是一剑,气势磅礴,但不知道他是否是半招呢?所以擦苏械出手慢了一瞬,这次苏杭是全招,激烈碰撞,这次擦苏械终于离开了站了很久的那个地方,他不愿离开,但是不得不离开。迎面而来的短剑,气势盈野,长刀虽晚了一瞬,但终究是可以挡住的,可是脚下的大地也有一柄短剑,虽斩得不是双脚,却砍去了他立足的土地,来不及悬空,也不能熟练悬空,所以他离开了原地。
苏杭再次感受到了愤怒,滔天的愤怒,但不过一瞬便失去了踪迹,无影无踪,一切都仿佛是苏杭的错觉,但显然不是的,比如擦苏械不会在半招处等着苏杭了,左支右绌,竟是有些狼狈,再没有那副如同隐士高人般的淡然。
苏杭想停下,擦苏械也想停下,此时两人都有些难以为继,但同样的都骑虎难下。都是含恨出手,但同样也只是韩恒出手,再打下去也许就是以命相搏了,不值得
两相罢手?致命的武器直指要害,如何信得过?
一对峨嵋刺分别荡开两人的武器,也将两人的距离拉开,留下台阶,两人仍旧虎视眈眈,但都没有再出手的意思。
柳白终究是没有让两人真的拼个你死我活,他不喜欢擦苏械,对苏杭也谈不上交情,能看出好戏也是很好的,更何况他们都会感谢的不是吗?
“你做了什么愧对你青梅竹马的事情?”
柳白的问话如同一道惊雷,擦苏械长刀坠下,眼中怒气散去良多,换做一丝躲闪,话语诺诺道:“没”
“你觉得这是苏杭的错?”
“不是吗?!他若不是横插一脚,如今我又如何能如此挣扎?”
“可是他没有插一脚,甚至他都懵懂!”
“如果没有他”
“够了!我没有做过什么!即便是做过什么,难道你不该尊重娇气的选择?”
苏杭终于是发声了,虽然觉得自己有愧,但终究是什么都没有做过。
“我是我们从小一起”
“谁规定青梅竹马就一定是一对呢?”
柳白打断擦苏械的话,眼中满是嘲讽。
擦苏械呆在原地,其他人包括他自己都没有做错什么,只是自己觉得做错了,所以其他人也错了,自己的错也是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