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苏械再没有说什么,他走了,眼中没有怨恨,只是有些不甘还有解脱。他心中念叨了一句,我终于是过了心中的一道坎,苏杭你呢?
今日的苏杭装扮有些奇怪,腰间悬着长剑,背负长刀。叫了一声若若后,眼光便落在娇气的身上,今日的娇气抛弃了她往日贯穿的绿衫,换上的一席白衫,竟然多了一份哀伤的美感。因为她记得苏杭说过,有道白色的靓影在他心中挥之不去,去不掉,那就换做她吧。
若若还想再说什么,却看到场中情况有些微妙,所以识趣的离开了这个庭院,并且顺手关上了门。
“不让我进屋坐坐?”苏杭嘴角慵懒地勾出一个笑容,他很少笑。
娇气让开了身,并给他沏了一壶茶,她在等他开口。
将背上的长刀解下,放在桌案上。“给你”
“为什么给我?”娇气自然是心中欢喜的,但是却没有接过长刀。
“那日你向我讨过”
“讨的却不是这把”娇气声音柔柔,嘴角有一抹抑制不住的笑容。
“那把我送人了,讨不回来,也许以后再见不到了”
“我要了,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少女将长刀拿起,负在了自己的背后,打断了苏杭的话。
一时间苏杭有些无措,长刀是他在来的路上在一家铁匠铺买的,和自己用的那把很像,但也只是像而已,所以他准备了很多说辞,说服自己,也准备说服其他人。少女把长刀留下后,他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也找不到留下来的理由了。
笨拙的向娇气告辞后,苏杭离开了这个娴静的庭院,刚走了几步就被之前离开的若若拦了下来。
“去喝几杯?你我兄弟也是许久不见了!”
看着苏杭笨拙的关上了门,娇气终于是噗嗤笑出了声,昨夜她没有睡好,不是因为她辗转反侧,而是因为她给自己卜了一卦。还是见到了南山上的两道身影依偎,这次看得更加清晰了,她还看到了一对短剑。
“若若我再来的路上遇到了你们蓝家人,他说他叫蓝言你见过他吗?”苏杭确定当日替他稳定刀中幽魂的人是蓝家老祖,但是他不愿提起天博二字,自然就是蓝言了。
“那是我的一个远方表弟,我都没什么印象的,我刚到神都的时候替我老头子送过一些东西过来,送完就回去了”
若若无所谓的喝着杯中酒,不知道这位好友为何会提起这么一件小事。
苏杭也一笑而过,他既然不知道,又何必多此一举呢?
“你找我有事吧,你这样可不像喝酒的”
若若在拼命的劝酒,而自己却浅尝辄止,酒喝多了,话自然就多了,所以他希望苏杭多喝一些。
“我是你的朋友吧!很好的那种!”
“是”方向有些奇怪,苏杭疑惑的看了他一眼。
“张放也是你的好兄弟,朋友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那我和张放也就说好朋友了!”说道这里,若若眼睛发亮,甚至为自己的机智鼓了一下掌。
苏杭不傻,但还是回道:“算是吧,下次见面可以介绍你们熟悉熟悉,但是你如果想要知道他的行踪的,可以直接问的”
“那张放现在在哪里?会来神都吗?”
“嗯不知道!”
“刚刚还说是朋友,现在却不告诉我!”
“可是我真的不知道呀!”
“那日他可是说命都是你的,那一副忠犬模样,你如何能不知道他的行踪!”
“他是我朋友,不是什么忠犬!”
苏杭有些生气,目光凌厉的看着若若,这是他少有的模样,眼光有些摄人。既是朋友,有利益纠葛可以理解,但应该在一个对等的位置上,否则如何能交心,如何能同行
“那你真的不知道他的行踪?”若若问得小心翼翼,他第一次看到苏杭这种眼神,理念不同,虽不认同,但也没有资格否认。
“他是一个浪子,所以我从没问过他的行踪,就如同我没有问过你为什么那么怕你姐一样”
若若明白苏杭已经知道他的来意,酒是自然喝不下去了。告罪一声,若若独自离去。
明日便是学员分派的日子,也许是冥冥中的感应,他觉得自己最后会去到破败了一段漫长岁月的二号院,于低谷处杨帆,还就是就此沉沦呢?
如若转身离去,潇洒拂袖自然是说不出的fēng_liú。但是一路前行没有人引领如何又能企望靠自己走得更高,比如说再见到那抹血红长发?
苏杭有些迷茫,为未来,为理想,他有幸见过天外有天,他想在看看。神弃大陆很大,现在的他只看过黑水城,神都都只不过看到一角罢了。
将杯中酒一口喝下,辛辣的液体灼烧着咽喉,这种感觉不舒服,但是可以麻痹神经,让他不用那么担心未来的路。
将不甚清明的目光投向了街上为了前路,或愁肠百结或志得意满的人,当自己走上这条路的时候是否也有一个像自己一样的人也在看着这条街呢?
眼中有道人影闪过,很熟悉的一道身影,他觉得自己怎么都不应该是看错的一个人,但是当他追到街上的时候却再也没有找到。
倒是看到一席白衣,仿若画中仙子的猜猜和不怕死相伴而来,两人谈笑间颇有神仙眷侣的模样,吸引了路上不上艳羡的目光,苏杭叹了口气,自觉的想要避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