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
听到张放的话,苏杭顿时觉得后脑勺确实有一些疼,对于舒学才其人,其实他并没有过多的信任,两人相识不过数个小时而已,即便是一见如故也不会冒出莫名其妙的信任来,更何况其实他们之间一直都不对付,甚至都曾经暗暗的想要让对方陨灭。
即便是苏杭曾经帮了他一次,甚至可以说是救了他的性命,苏杭相信他会感激自己,一如之前局势恶劣的情况下依然护在他的周围,但他绝不相信舒学才会是那种为此可以豁出性命的人,救他便是与千万人做对,连墙头草都不如。
“解释一下吧!”苏杭看着舒学才道。
舒学才自然可以看懂苏杭眼中的威胁,他如果说不出一个合理的解释那么他会死,除了他,另外两个人都应该是苏杭可以性命相交的朋友,如果动手,他会死!
“嘿”舒学才右手食指有符文闪过,一股锋锐的感觉在指尖呈现,张放与柳白同时往前踏了一步。
两人的行为自然落入了舒学才的眼中,他并没有理会,食指快速的指向自己的心脏扎了下去,约一节指骨的长度扎进了胸膛,这个长度不致死,但正好可以取出一些心头血。
舒学才的食指带着心头血在空中快速的书写,鲜血在空中随着书写的轨迹留下痕迹,既不散开,也没有坠落。闪烁着诡异的光芒,如果盯着符文看的话,有一种勾魂夺魄的魅力。
“多兰朵魂誓约?他想做什么?”张放有些疑惑的问道。
“给魂魄一道枷锁就为了让我们信任他么?”柳白也接口道。
正在他们猜测的时候,舒学才的符文也已经完成,没有理会张柳二人,只是带着符文来到苏杭面前,然后将符文印在了苏杭身上后开口道:“现在可以信我了么?”
“倒也不用做到这个份上!”苏杭叹了口气。
舒学才看了他一眼轻笑一声说道:“如果不是这样,无论我说的理由有多完美你们都不会信我的对么?现在只要你心中念头一转我就可以灰飞烟灭,如果你死,我也同样湮灭,所在我要开始我的解释了”
苏杭神色不自然的看了舒学才一眼,点了点头,虽然不愿意承认,但是他确实是这样想的。
“我之前不光是屠灭了一个小镇,还杀了古丽山十余名弟子虽然事出有因,但是我并不想解释。但是我被古丽山判处五百年的战场服役,以我的修为和天资,执行之地之后也不再会有什么多少时光了,所以我想要自由,在你之前我选择了反叛者,在你保下我的那一瞬间我终于找到了一个更加安全的方式,那就是你!”舒学才指着苏杭说道。
“我?”
“嗯!古丽山执行之地有规定,每一个来到这里试炼的非罪人都可以选着一个罪人跟随,在执行之地期间完全拥有他的一切,哪怕是试炼结束后,只要这个罪人的刑期还没有结束,也可以选择将他带走,直到完成刑期直至自由。”
“倒确实是一个好办法,但是你看我现在自身难保,恐怕也帮不了你了。”苏杭自嘲的笑了笑,然后看了另外两人问道:“你们又为什么出现在了这里?”
“我不过是为了给你送一个东西恰逢其会罢了”张放从背后取出了一个长长的包裹递给苏杭道。
打开包裹后是一柄长刀,顺手掂了掂,重量有一种久违的舒适感,样子正好是自己之前惯使的长刀的模样。
“有心了”苏杭有些感动。
张放咧嘴笑了笑,然后回道:“长刀是春姐托我带给你的,之前正面战场起的白烟是师傅给我的,这个才是你应该感谢我的地方嘿嘿”
苏杭明白张放这人,他的圈子很小,小到几乎只有苏杭一个人,多说反倒显得矫情,走上前拥有他一个拥抱,一切尽在不言中。
“两个大男人搂搂抱抱真是有伤风化,而且我这样一个俊俏的人儿在这里,你们就这样忽略么?”柳白晃悠到了苏杭的视线中,将那本该带着一丝伤感的情绪破坏得彻底。
“对了,柳白你不是应该是在天道院的吗怎么也来到了执行之地了?”
“我去二号院找你,caicaicai说你来这里,我也就来了”柳白的解释理所当然又豪不讲道理。
苏杭没有再问,但是目光灼灼的看着他,很明显对于他的回答并不满意。
“好吧怕你了。”柳白清了清嗓子道:“当然是来为了保护弱小的你了!”
柳白正在为自己天才回答沾沾自喜的时候,猛然发现三双看啥子的眼神,终于是叹了口气。
“你们俩能回避一下吗?我和苏杭单独说说”
舒学才自然没有意见,抬步向远处走去,张放本该有些犹豫,但是见到苏杭给他的放心的眼神后便也随着舒学才的步伐走开了。
“什么事情需要避着他们呢?”苏杭有些不解。
“倒也不是避着他们,而是需要避着所有人,毕竟像三界亭这种东西,知道的人越少,对我们越安全,无论有多么任性他们。”柳白叹了口气,他本该是一个洒脱的人,如今这番模样倒不是他喜欢的。
“我又一种强烈的预感,在我们三个人穿过三界亭的时候,我们的命运便被纠缠到了一起,回来后我见到你有一种莫名的亲切感,虽然在擦苏械身上也能感受到那种紧密的关联,但是同时我也在他的身上感受到一种恶意,不是对我们,而是对这个世界。所以我并不是很愿意离你太远,我这人之前的日子过得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