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身离去的苏杭并无走太远,找了家客栈定了间房,准备打听下这一年来发生了什么事情,以及这个鸠占鹊巢的黄家到底是什么来头。
这个客栈一楼便是用餐的地方,苏杭选了个靠窗的桌子坐了下来。
“小二来两个招牌菜,再拿一壶春雨!”
春雨便是整个金塔城内最好的茶,苏杭想到以前自己也常偷喝父亲的春雨,但是尝不出有什么好喝的,还把父亲的茶具打碎了,但是父亲也没有责怪过自己,只可惜现在物是人非了,再也不能陪父亲喝茶了。
“来了,客官,您的春雨,菜马上就好,您先喝茶稍等片刻。”
说完放下了一个白如凝脂的瓷壶和一只洁白的瓷杯,苏杭看到这想起来
‘在这金塔城之前并无这般高档的茶具,这家客栈也不可能用的起白瓷茶具给客人,是这段时间出现了什么变故吗?’
“小二,你这小店居然能用的起白瓷茶具,这不是有钱人家才能收藏的东西吗?你这拿出来不怕大爷我失手摔坏了吗?”苏杭喊住小二问道。
“客官您一看就是刚到我们金塔城,你是不知道,咱们金塔城一年前来了一个有钱的商人,黄辉冯黄老爷,这位黄老爷可是有大本事的人,他的商会连通常州,这白瓷正是常州的特产,现在这白瓷在咱们琼州也不算是高贵物品,舍得花钱还是能买到的,咱客栈也是金塔城数一数二的客栈,我们东家特意买了两套,专门用于这春雨茶。”小二讲起这黄辉冯时那叫一个眉飞色舞。
另一边一个吃饭的大汉听到这也说道:“就是,这黄老爷来了咱们金塔城,看咱金塔城是块宝地,便在此买了一座宅院安家落户,给咱门金塔城也带来了不少好处,经常接济一些无家可归的孤儿,真是个大善人!”
苏杭听到这,袖子内的拳头不由自主的握紧了,苏家还在的时候,金塔城的人也是这样夸自己父亲的,现在才过了一年多,所有人都忘了,而且这个黄家也是一年前来的,这么看来那就真是有些鬼了!
吃饱喝足后,苏杭回到房中,打算晚上去县衙里查看下是否有关于一年前苏家被灭门之事,正常来说,这种屠杀都会有卷宗记载,现在不过中午,还是要等到晚上再行动,想到这,苏杭便在房间内打坐修炼。
这边黄府的门匾在苏杭操控下摔了个四分五裂,黄家看门的护院连忙去请主人。
“这门匾可是我爹请人用百年黄花梨木做的,怎么可能一摔就裂成这个样子,你们看门都看不好吗?要你们有什么用,这肯定是有人暗中作祟,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将门匾收起来派人去衙门报官,金塔城的地界,还敢有人对付我们黄家,不要命了吗?”
一个身着锦衣的少年双手叉腰,气愤无比,对着慌张的护院喊道,“还不快去!我这就去商会找我爹,您们几个连门都看不住,要你们何用!”
不知所措的护院连忙将地上的门匾捡起来抱在怀里,另一人小跑着跑到衙门。
少年怒气冲冲的冲进了黄氏商行,周围也没人敢拦,毕竟这是黄老爷的儿子,看这气势,谁敢拦?
“咚!”的一声少年推开门,里面一个衣着华丽的胖老爷皱了皱眉,说道:“金宝,我告诉过你多少次,遇事不能急躁,冷静才能成大器,你这冒冒失失的闯进来,万一有贵客在此怎么办?”
“爹!我没法冷静,咱家门匾都让人砸了个四分五裂,这事能忍吗?”少年听到黄辉冯的责备连忙辩解道。
坐在椅子上的黄辉冯已远超自己身形的速度站了起来,手中茶杯都没来得及放下。
“怎么回事,你详细说下,金塔城,谁敢欺我黄家?吃了雄心豹子胆了吗?”
少年黄金宝连忙给自己父亲讲述了下,自己门匾莫名其妙被人扔下,摔了个四分五裂,但是周围人都没有看清是谁做的。
黄辉冯听完后反而重新坐下了,心中暗想,百年黄花梨怎么可能轻易摔裂,但是周围没人看见动手之人,难道说江湖中人?
“你不用管了,我自有分寸,你去差人重新买上一块门匾。”黄辉冯给儿子说道。
看到儿子身影逐渐消失后,黄辉冯起身出了里屋对一个平平无奇的店员说道:
“刚才的我儿子说的情况你也知道了,去一趟黑虎山,打听下有没有过江龙路过金塔城,如果可以的话,请三当家来一趟。”
店员一声不发,扭头便走,似乎和黄辉冯直接并不像雇佣关系。但是苏杭对此事却丝毫不知。
子时,苏杭穿上鬼影斗篷,又施加了敛息术,凡人根本看不到苏杭的身影,前往县衙的途中又经过黄家府邸,看到大门上已经换上了新的门匾,门口还有两个打盹的护院,看来黄家似乎也担心再次被破坏所以派了人手,但是凡人怎么可能守得住。
苏杭顺手将门匾破坏,一切都发生的悄无声息,打盹的护院都没发现,这只是苏杭心中的略有不满,若是查出黄家和自家之仇有牵扯,苏杭定要让黄家鸡犬不留!
县衙内围墙根本拦不住苏杭,翻找了半天,都没找到相应卷宗,为何满门被杀这么大的事情没有苏何记载,反而金塔城内似乎有意在淡化这件事,看来只能找着县长问问了。
悄无声息的进入县长的居所,用神念将县长的老婆弄昏过去,然后苏杭并未撤掉鬼影斗篷,直接开口:“牛旺,牛旺!还不醒来?”苏杭特意使用了变音之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