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不清、神经躁动、高烧、有攻击倾向!快!镇定剂!”一个中年男子十分焦急的在一座不知该被称为手术室还是实验室的地方指挥着。
当镇定剂注入体内,手术台上的人逐渐安静了下来,可是过了一会……
嘀、嘀、嘀
哔——
“怎么回事?!”
“……教授,她好像……猝死了。”
中年男子怔怔的站了一会,努力的调整心情,片刻后用尽量沉稳的口气对着旁边的记录员说:“……志愿者在注射镇定剂后五分钟内突然死亡,原因尚不明确,你去填写过程报告吧……不!等等,这是第一例?”
“是的。”
“那把消息先压下去。”
“……好的。”
已经快两个半月过去了,奇怪的防晒并没有夺走谁的生命,但也并不让人好过,有些人莫名其妙的自愈了,但人们还是陆陆续续挤满医院。
当问题显著爆发时,大家才发现,社会福利体制很难经受的起考验。在世界范围内,对政府不满者越来越多,哲学家们的机会似乎来了。
但是……谁知道呢。
学术天团这天又凑到了一起讨论时事。
“听说有些人自愈了?”被戏称为女王的艾瑞思霞的确很喜欢处于主导地位。
“没错,目前的比例大概有百分之三十。”擅长统计学的嘟嘟怪对数字特别的敏感。
“那看来过段时间就没事了,阿玊应该还能赶得上下个季度的会考。”大萨达说。
“诶,那我的爷爷应该也……”风飞沙还没说到一半就被打断了。
“你爷爷是我女朋友治好的谢谢。”黑子可不会让莫须有的东西抢功。
“看起来人体还是很强大的嘛,”斯考特罕见的参与了讨论,毕竟这段时间校队的训练也已经被暂停了。“外星病毒都能三下五除二的干趴下。”
“你说这话郁兰德听到了肯定很难受,他还在病床上跟条泥鳅一样。”莫罕辛格笑得很爽朗,带着一种印度人特有的风格。
“这说明平时多锻炼还是有好处的。”硬汉欧米茄恰到好处的展示了一下他膨胀的肌肉。
在看着乐谱的维纳斯听到这话抬起头,看向风飞沙,风飞沙被他看的心里发毛,便问道干嘛。
“没什么,我就是惊讶于像你这样四体不勤的居然没有生病,真是老天待人不公。”
“我哪四体不勤了?你根本……”风飞沙正打算开始长篇大论就又被打断了。
大萨达捂住他的嘴巴说:“行了,你每天就嘴勤快,答应我,你的嘴这么好看,不要用它做别的,好吗?”
风飞沙挣脱开他的手,翻了个白眼道:“你好骚啊。”
“承让。”
“淦!我怎么觉得这对话这么熟悉。”
这时揽件徐从门外跑进来。
风飞沙看见,感觉自己找场子的机会来了,便眉毛一挑:“我靠,你的教室在三楼吧?跑五楼来做晨练了?”
揽件徐只是骂了一句脏话没多搭理,对着发烧友网和苏胧喊道:“出事了,过来看看。”
操场上,一名剑道部的同学昏倒在地上。
在发烧友网见到他的时候就认出来了,是一个之前得过防晒的人。
“这病还会反复?”发烧友网觉得事情好像有点复杂了。
风飞沙站得远远的,偏过头问艾瑞思霞:“你说他们会不会是扛着病痛专程回来传染我们的?”
艾瑞思霞不想搭理他,嫌弃的往旁边站了站。
“还行了,咱们几个除了阿郁都没生病。”大萨达宽慰道,也不知道是宽慰自己还是谁。
各种很奇怪的症状好像在现在这个特殊时期都不算是特别奇怪,毕竟已经麻木了。黑子虽然心里很牵挂郁兰德,但隔离措施太严密,所以也没有办法。
那天晕倒的同学也不知道该怎样救治,只能又送到医院去了。风飞沙对自己爷爷的身体又变得担忧起来。
但是有这样偶然零星的反复事件并不影响更多人正在康复,工厂重新开工,公园里又充满了散步的人群。楼下的小卖部又开张了,老板还是一如既往地对人爱理不理。一切都在回到正轨。
这天回家,黑子终于遇到了久违的老爹,黑洞正拿着一杯咖啡在沙发上看报纸。
“爸,你回来了。”黑子站在门口,对着父亲致意。
黑洞抬起头,宽正的脸上露出了笑容。
“您没生病吧?”黑子感觉这两个多月没见到人,可能是出了问题,便不太放心的问了一句。
黑洞摇摇头道:“我又不需要下一线,能有什么病,倒是那些科学家,最先开始研究,结果这大部分人都快好了,他们反倒开始生病了。”
“如果这次的事能就这样解决也还是可以的。”黑子走到自己父亲的旁边坐下。
黑洞端起杯子喝了一口咖啡,点点头。
黑子看了一下左右没人,便凑到黑洞的身边,小声问:“爸,有没有什么能说的内幕消息?比如这病到底是什么原因?”
一般来说这样的事情都是机密,但以往黑洞为了满足自己儿子的好奇心,会挑挑拣拣说一些不重要的,外加一点点暗示,剩下的就让他自己去想了,不过这一次,黑洞出奇的坦诚,他说:“没有什么内幕消息,病因也没有研究出来,但是那个东西遇水溶解,所以不要去海边玩水,最好连靠近都不要,马上就到梅雨时节了,考虑到一系列问题,到时候还是买那种快过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