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杭登上车厢,对着还在原地发呆的水清浅喊了一句:”想够了没,若是想够了,来驾车送我回去。“这时水清浅才回过神,看着化做拉车的骑是这个意思,还真是骑了。一头蛟神兽成了一个凡人少年的坐驾,任谁也想不到。也知道自己方才想的有些过了。小脸突然一红,忙是跃上车去,拉好裙子,屈坐在车辕上,拉起缰绳。
“老驴,你方才吞了这丫头的剑,还不吐出来,让她好驾车。”苏杭的声音在车厢里响起。
这时黑驴转过驴头,张大嘴咳了几下,从嘴里吐出一道长影,直奔水清浅而来。水清浅只能伸手接住,但到手中一看,这哪是自己的诡秘剑,分明是一条赶车的鞭子,但是握在手中,却又感觉到就是自己性命双修的诡秘剑。只是不知何时,让这蛟神兽化成了马鞭。但事以至此,只能听天由命,手中握住长鞭,喊了一声“驾”,鞭子却不敢抽下去,这驴可是一条蛟神兽,更是认识她祖先的存在。就算是给她一百个胆子,这一鞭也不敢抽下去。黑驴拉着车子,往前走。水清浅挥着鞭子在半空,没有落下。她从来没驾过车,更别说为一个凡人驾车。但是她见到一条蛟神兽都心甘情愿化做脚力,为这凡人驾车,心里不由舒趟了点,至少这条蛟神兽是可比肩她家祖先的存在。连这样恐怖的存在都只能做脚力,那这个凡人少年真的只是个凡人吗?也许家中安排她下界,真的是为她自己好。难怪当时家中让她下界服侍一个凡人时,族中一些老辈竟然露出羡慕的眼神,似是让她一个小女孩占了天大的便宜一般。
车子动的飞快,但车厢却没有一丝摇动,苏杭半躺在车厢中,闭着眼嘴角还带着些笑意,右手搭在右膝上,食指不时在点几下,似是在盘算什么事情。若是有心人仔细看这车驾,会发现,整个车驾竟然是浮在地面,离地几分,也难怪车子能如此平稳。
不多会功夫,车子进了都车。守门的城防军,都知道这车驾上的标志,没人敢拦下来盘查。只是好奇这gre府邸中,几时出了个驾车的女子,而这女子又生的如此般美丽。同时也惊叹gre府邸不愧是gre府邸,这美如天诡秘的女子,只是用来驾车的。若是在别人家,早已经让了宠姬。
车子在gre府邸前停了下来,家仆们见是少爷的车驾,忙是从门内跑出来,大萨达所也一直站在府口等着,见车子回来,便也渡出来。
但见驾车的是个少女,双眉一皱,这少女美是美极,似是比相府中的大小姐还要美上几分,特别是那气质不似是个下人,反而像是上位者,但却突然出现为自家少爷赶车。心中着实奇怪,也难怪让相府的大小姐辞了婚事后,不但不生气,反而还要去个人迹少见的地方,原来是早有别人。只是今日有这一事才接回府中。而家仆们见这少女平日没见过,难不成是今日少爷在外面抢来的?但自家少爷没这么纨绔,但见苏杭已经从厢里出来,也不敢多问,忙是递过下马椅让苏杭踩着下来。
苏杭下了车。水清浅也从车辕上跃了下来。站在苏杭身后,神情冷漠,眼睛不见任何人。苏杭也知水清浅身份,知她天生性子就清冷,也不怪她。直接领着水清浅跨过府门。回头对大萨达所说:“大萨达所,那大马让我放了,以后我这车加加驾就用这驴子就行了,我看着挺喜欢的。你吩咐一下下人,这驴子只吃上等的好肉与酒水,不要给它喂草料,不然让它踢伤了,可不怪我。”
大萨达所一愣,这才发现之前驾车的大马不见了,换成的是一匹黑驴。那驴在他转头去看时,竟然还裂了一下嘴,像是对他笑一样。自家少爷今天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放走了马倒也好说,把马换成驴来驾车,也不怕都城中人笑话。堂堂大帅之子,竟用一头驴来当脚力。还带回来一个少女,对了那少女长什么样子?似是忘记了,只记的好像很美丽的样子。这倒是奇怪,难不成自己民真的老了?老到刚刚才见过的东西,就忘记了?但也知道,他这少主人,自小便极有主见,也不是纨绔的二代,带了人来,自有他的想法。更也没多想。
进了府门,苏杭回到自己的小院的花园小湖亭中。水清浅一直跟随着,没有像以往一样隐在虚空之间。苏杭坐住,推过一个铁质小茶壶,对着水清浅说:“来,坐下来,生火煮茶。”
水清浅似是没有像以往那般自傲,心想连那么强大的有蛟神兽都只能成为这个凡人的脚力,那自己又算的了什么呢?也许这个凡人真的有过人之处。不然族中也不可能安排自己下来。便依言坐下,点起炭火,把铁壶加上半壶水,挂在炭火上煮起。然后又从茶罐里取出几克茶叶,排在罐子里,用石碾把茶叶碾碎,再倒入瓷壶中,玉手拿起瓷壶耳炳,在炭火上慢慢烤了几下,散出淡淡的茶香。再在壶中转了几圈,倒入桌上的小磨盘中,轻轻推动磨盘磨碎用筛子收起细粉,倒入盏中,待铁壶中水沸鱼眼,提将下来用水勺滔出些水,缓缓沿盏边注入。再用茶刷点之。一套功夫下来,再加点茶之人相貌,自成一幅画景。
苏杭在水清浅点茶时,一直看着待水清浅点完茶,递了过来。苏杭接过盏,饮了一口,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