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王贵提着一个包裹回来,依靠过人的听力,卢远听到包裹里有金属碰撞之声。
“公子,这是五百两银子。为让公子方便携带,其中四百两是银票,一百两是银锭,请公子查点。若公子全要银锭,王贵再去为公子换来。”
王贵将包裹摊开,里面有几张银票还有数十枚银锭。
卢远看了一眼,并未去清点,他道:“不必了,如果少了或是以假银骗我,我日后自会找你麻烦。”
卢远提起包裹便向外走去,走到门前时,对王贵道:“待会儿如有人会来问我行踪,你照实回答即可。至于我的身份,你稍后自知。”
王贵正愣神间,卢远已经出了后厅。
离了铺子后,卢远掂了掂手中包裹,在城中买了些衣服鞋袜、水壶等物,便向西北方向行去。
他也不买马来骑,而以轻功赶路。
卢远修炼的轻功是凌波微步。
凌波微步在练习之时有锻炼内力之效,苏州离卢远要去的地方有将近两千里路,正好一边赶路,一边修炼内功。
卢远此行要去之处是擂鼓山。
擂鼓山乃原著中苏星河摆下珍珑棋局,为无崖子挑选关门传人之地,无崖子就躲在擂鼓山中。
卢远现魂穿到王语嫣身上,当然得去擂鼓山,别的不说,就是无崖子那一身内力,给虚竹那小光头干嘛,自己得了,它不香吗?
赶路途中,卢远基本是出没于荒山,露宿于野岭,吃的是野味,饮的是山间泉水,只是偶尔才会到城里打打牙祭,买些衣鞋,顺便询问一下路线,看自己有没有跑偏方向。
擂鼓山在河南嵩县之南,屈原岗之北,直线距苏州都有近两千里地呢,万一跑错了方向,岂不是乐子大了?
这一日,卢远到了一座小城,见几人在城中集市上喊着什么世界要灭亡了,众生都要覆灭,唯有明尊降世,才可拯救世人……
卢远听着,这话咋这么耳熟呢?
明尊?
这不是明教徒的玩意儿?
这几人是明教弟子?
卢远到了一处茶水铺子,要了一碗茶,将几枚铜钱付给煮茶老伯时,似作无意地问道:“老伯,那边那几人是在讲什么呢?”
只见老伯一脸敬色:“那是明尊弟子,正在教我等恭迎明尊降世,救我世人!”
卢远没有再问,也没饮那碗茶,直接离开了茶水铺子。
这明教徒敢在城中这么光明正大地传教,说明他们在这城中能量不小,不惧被人发现,卢远暂时不想与明教进行冲突,遂避开。
在城中问了方向,买了一些物品后,卢远又上路了。
不过行在路上时,他还在想着明教的事。
明教在唐朝时便自波斯传入,也叫“摩尼教”、“拜火教”,此教在中国历史上影响比较深远,日后的白莲教、朱元璋都与之有关联。
卢远记得再过几十年,宋徽宗时期起义的方腊便是明教中人,按倚天之中所载,那方腊还是一代明教教主!
“按历史所载,方腊这时候应该已二十五六了,不知道成了教主没有?有没习得那《乾坤大挪移》?诶……”
“好像还真可能有《乾坤大挪移》!”
卢远想起倚天中的描述,《乾坤大挪移》本为波斯明教护教神功,存在时间久远,现极可能已是有了,倒是那圣火令上的武学,是那山中老人霍山所创,现在应该还莫得。
卢远心里生出一个想法——去把《乾坤大挪移》弄来看看!
“能修成《乾坤大挪移》,武功应该不弱,只是放在天龙这个时代,可能跻身不到最顶尖的高手行列,所以明教才这么老实,没有在武林之中惹是生非。
当然,明教酷爱造反,估计人家也没把自己当江湖武林人士,没空理武林中那些鸟事,正猫在各地积蓄力量谋反呢。
人比人气死人啊,慕容复和慕容博就没有明教这格局,天天指望在江湖上搞风搞雨,这能复个鸟儿的国?
多学学人家明教,传教收教徒、攒粮筹钱、准备军队,这才是真正要搞事的行为!”
“想岔了,想岔了,慕容家能不能复国,关我屁事。”
“如果我的猜想是真,我魂穿在这世界的时间跟我睡觉的时间挂钩,那么我在这世界最多也就可能呆十几年……造反当皇帝这些跟我是莫得关系了,我还是好好想想怎么多收集这世界的武学吧。”
“待我神功大成,一定得摸去明教,把《乾坤大挪移》借来看看。”
又行了日,卢远终于到了嵩县,在嵩县城里沐浴一番,换了身衣服,打听好擂鼓山所在,卢远便向擂鼓山行去。
“聪辩先生”苏星河在这片地区名声颇响,卢远用了些银子,很轻便问清楚了苏星河所在。
对于苏星河的操作,卢远也没看懂,你把名声传得那么响,是怕丁春秋找不到你?
当然,这也可能是苏星河故意传扬名气,好吸引优秀的年轻人过来,好从中挑选人才继承无崖子的衣钵。
“不过现在我来了嘛,无崖子也用不着找其他传人了!”
卢远提着自己的包裹便向擂鼓山上登去,苏星河所在乃是擂鼓山中一处山谷里,谷中长满了松树,还有三间木屋。
卢远没费多大力气,便来到了此处。
木屋前有一棵大树下,一人正坐于大树下,对着一块大青石上的棋盘发呆,这人蹙着眉头,似乎正为棋局的形势困扰。
待到卢远走到三丈之处,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