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胡子花白稀疏的老者,听了陈朔的话,很是郁闷地说道:“少爷,你有所不知!我们这些人世世代代都是战城的人!官家不允许我们搬迁呀!”
“啪!”
陈朔猛地拍了一下桌子,气愤地说道:“怎么会这样呢?战城有这么多的苛捐杂税!还不让人搬走,简直就是欺负人呀!!”
“嘘——!”
同桌的三人,立刻朝着陈朔做息声的动作。
“少爷,你小声点!要是被官家的人听到了,可是吃不了兜着走!”
陈朔端起碗,将其中的烧酒一饮而尽,往桌子上一拽,怒道:“怕他干什么!苛捐杂税,民不聊生,还不允许我们发发牢骚了?!”
“发牢骚可以!但是要小声点!大声嚷嚷,万一让官家听到了,可就麻烦了!”那胡子稀疏花白的老者好言相劝道。
陈朔点点头,接受劝告道:“老丈,您说的有道理!不过,我听说大唐皇朝皇子之间的夺嫡大战开始了!原本战城里的官家都撤走了!大家可以趁着这个时候,干点小生意赚点钱呀!”
和他同桌的三人,对视一眼,又是摇头。
“还不知道新来的皇子会推行什么政策,说不定会推行更加苛刻的赋税条令!还是老老实实呆着,种好自己的一亩三分地为妙呀!”
“对呀!皇子新来,肯定要杀一儆百!这个时候强出头,就是往刀锋上撞!”
“好死不如赖活着!反正就这样了!得过且过呗!”
陈朔顿时无语了!战城长期的高压政策,已经让得这里的百姓没了生活的热情!
这里的百姓,连基本的温饱可能都解决不了,更别谈什么幸福生活了!
作为大唐皇朝的皇子,作为新来的白城父母官,他有些坐不下去了。他同三位同桌说道:“三位老乡,我还有点急事,先走了!”
说着,陈朔便是起身快步走向烈火奔雷手。
他要立刻回王府,立刻颁布鼓励农耕和商业的政策,减免赋税,营造一个较为宽松的环境,还老百姓幸福生活!
当然,还老百姓一个幸福生活,不是一蹴而就的,有很多事情要做,但是必须先从免除苛捐杂税开始!
“少爷,您的火烧!”
同陈朔同桌吃饭的年轻人,大声地喊陈朔。
陈朔摆摆手道:“火烧留!从今天开始,我们这一片不会再有苛捐杂税了!”
说着,他已经是上了烈火奔雷兽,飞驰而去,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之中。
一众食客,面面相觑,根本没有把陈朔的话当话。
那和陈朔同桌吃饭的年轻人,笑着说道:“看来这位少爷的酒量不大,喝醉了,说起胡话来了!”
那胡子稀疏花白的老者,却是突然皱起眉头来,看着陈朔立刻的背影道:“这位少爷不像是喝醉了的样子呀!”
“有些人喝醉了是看不出来的!”那为中年男子摇头叹道,“他要是没喝醉的话,怎么可能说那种话!没有苛捐杂税是他说了算的吗?他又不是新来的……”
说到这里,那中年男子立刻停住了,脑海之中突然冒出一种可能,一种不太可能的可能,那就是刚才的那位少爷,就是新来的皇子。
可是,这种不太可能的可能,还是有可能的!
他转头看向那位胡子稀疏又花白的老者,就见那位老者面色复杂,是又惊又恐又奇又喜,他惶恐不安地问道:“刚才那位,不会真的是……”
“大唐皇朝皇子”几个字,他都吓得不敢说出来。
那胡子稀疏的老者,还能保持镇静,他飞快地思考着各种可能。
如果刚才他们见到的少年,和他们一起吃火烧的少年,就是参加夺嫡大战,新来这片区域的大唐皇朝皇子的话。
他们很有可能被治罪!
因为他们刚才说大唐皇朝的坏话了,抱怨苛捐杂税猛如虎了!
当然,他们也有可能没事!
因为刚才和他们吃饭的少爷,为人随和,平易近人,并不是飞扬跋扈的那种皇子!
并且,皇子听了他们的话,说不定真的会免除苛捐杂税!
不过,所有的一切都是可能,就是刚才那位少年是不是大唐皇朝的皇子,也是一种可能。
老者捋了捋胡子,含糊其辞地说道:“一切皆有可能!让我们拭目以待吧!”
“老叔,你可别吓唬我!如果他是大唐皇朝的皇子,那我们恐怕都要被杀头了!我家里上有老,下有小,还有三亩田,我不能死呀!”那中年男子说到最后,都快哭了。
“不是吧!我还没有娶妻生子呢!我就这样死了,太冤枉了吧!”那青年一脸的沮丧和恐慌,“早知道,我今天就不来吃火烧了呀!”
小吃摊老板,闻听刚才给他银子的人,可能是大唐皇朝的皇子,吓得都颤抖起来了。
大唐皇朝的皇子来他小吃摊,那是多么光荣的事情,他还要钱,简直是不想要命了呀!
关键是他还夸耀他偷偷摸摸卖火烧的事!简直是不知道死活呀!
“慌什么!!”
那胡子稀疏又花白的老者,大声喝斥了一声,瞪了快要哭的中年男人和青年一眼。
“放心吧!就算他是大唐皇朝的皇子,也不会治罪于我们的!”
那中年男子和那青年却是极度惶恐,惴惴不安地问:“如果他是大唐皇朝的皇子,为什么不会治罪于我们?”
“他要是想治罪的话,早就治了!”胡子稀疏的老者阅历丰富,很有一些智慧,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