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青峰的一番话说得尚白风和黄寒涵的身上,不禁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感到浑身发冷。
“白鹤卫”和“寒烟卫”在他们父辈的管理下,都是安稳平和,没有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发生的。
所以,他们两个是从未有过这种想法,更不能想象会有如此阴暗的事情发生。
雍铭听了盛青峰的话之后,却像是早已有此考虑,并未有太多的表情变化,很是镇定,也很平静。
黄寒涵看了看门口,泉辉带人过来收餐具的时候,已经将门口保温水桶里的水换过了。
于是,她就起身过去,用每个人的专属杯子接了热水,给大家端过来喝。
按理说,吃过热乎乎的早餐,黄寒涵不应该感到冷,但现在她的双手是冰凉的,只有在手里握着热水杯之后,才感到好多了。
这应该就是心理作用吧。
听到了令人不寒而栗的事情,自然就引发了生理反应。
黄寒涵是女孩子,又是学医之人,自是感情细腻,性格敏感的。
对于盛青峰的言辞,黄寒涵理解的很深刻,因而也就反应最为强烈,心理波动比较大。
有些粗枝大叶的尚白风跟黄寒涵有相同的反应,倒不是因为他心细,而是因为幼年时就跟父亲习武,少年时就在家中的武馆帮忙打理,熟知江湖事,了解江湖规矩。
他知道背叛师门者的可恶与危害,也深知各门各派对于叛徒内奸的深恶痛绝,以及处理对待的手段。
因此,他从盛青峰的话语中,一联想到这些,就浑身发冷,自然而然的紧张。
雍铭似乎是能洞察每个人的内心,他没去询问尚白风和黄寒涵对于行动有无什么建议,而是转头去问谢流云,“流泉,你对此作何感想啊?”
谢流云立刻回道:“铭公,我对此种情况没有经验,对于行动的安排没有什么可说的。
我只是想表达自己的一个想法,就是对于我卫部中的情况,请总卫临机处断,除恶务尽,首恶必除。
采取坚决彻底的荡清行动,剔除因搅动而泛起的泥土渣滓,还原先的一池清水。”
“流泉,你不想知道,我准备采取的解救行动,具体方向是哪?凭借的依据是什么吗?”
雍铭追问道。
谢流云点点头,“铭公,您肯定在昨日先遣人员到桐庐之后有了新的发现,据此有了这种考虑,我想应该是有一定把握的。您先不要讲,我能猜一下吗?”
雍铭笑着看了看其他三个人,然后喝了口热水,说道:“可以啊!你们都可以来预判一下,这样的交流最好了。”
谢流云沉思了一下,开口道:“我在未归建前,对于父亲的安危,是非常担心的,心里是五味杂陈,七上八下的。
在归建之后,见到铭公,我这心里就踏实了。
自昨日雷霆亮剑行动正式确立并实施之后,我是更无担心了,对于父亲被成功解救出,是充满了信心。
我原先是一名桥梁工程师,我就用自己最为熟悉的事情来借喻当前的情况吧。
我的卫部就像是一座有着悠久历史的长桥,跨度就相当于是架在黄河之上。
当然,依照现在的国情,在实际中还不知何时才能真正有这座桥建成了。”
在说了自己的一番感慨之后,谢流云继续说道:“这座桥是总卫筹建,卫部具体负责,合全卫的力量建设而成。
桥面宽阔,桥身雄伟,给南北岸的人们带来了便利,保证了人们过河时的安全,在成为交通要道的同时,也成了商途重地。
有人看到了桥梁的巨大价值,就想将桥梁占为己有,图谋不轨。
这些心生邪念之人,自是要通过见不得光的行为来达成自己的目的,攫取巨额经济利益。。
我父亲算是这座桥梁的看护者,肯定是不会同意这帮人的要求,成为他们的眼中钉,必欲除之而后快。
现在,他们之所以没有伤害我父亲,不是他们心存善念,而是他们还没有拿到想要的关键东西,我暂且把这个东西当做是图纸或是桥梁的建设管理合同。
当然,整个桥梁的看护队伍是忠诚负责的,那帮人只是一小撮,只敢于暗中做手脚,并不敢明目张胆的。
他们可能会因为利益而勾连外人,但不会轻易出让桥梁,这是他们赖以发财的摇钱树,怎肯与他人分享呢?
为利相聚之人,也会为利相争。
卫部的反叛者跟外面的人合作只图财,是不会正真一条心的。
他们彼此提防着,这对于我们而言,是一件好事,说明其有漏洞可以利用。
我想这就是铭公决定今日采取行动的主要原因,要在行动伊始,在其没有搞清我们动机的时候,出其不意的对其进行打击。
我们再来分析,那帮动手挟持我父亲的人。
种种迹象表明,他们肯定是卫部的人,也只能是卫部的人才有能力完成挟持我父亲的行动。
不为别的,只因他们熟悉我父亲的作息和活动规律,有得手的天然优势。
既然挟持了人,那就要藏匿,以通过手段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那这个藏匿我父亲的地点,必是在桥梁的某一处,也就是卫部能掌控的地方。
唯有这样,才好控制我父亲,在自己能够掌握并熟悉的地方来禁锢我父亲,这帮心怀鬼胎之人也是担心有人觊觎,不想最后偷鸡不成反蚀把米。
同时,通过这点也能判断出,这帮人是故布迷局,我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