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同于调整主官亲随护卫人员的岗位,虽然按照规定他们八人的岗位不能任意调配,但尚属于正常的事务安排,算是打了规定的擦边球,并不需要专门进行报备的。
可是没成想,在卫部归建总卫的各项准备工作进入倒计时的时刻,那帮反叛卫部之人竟然会大胆妄为的动手挟持东家,导致卫部局面出现了大的变数。
当时属下就感到要出大事了,思虑着如何来跟齐宝风开口,请他相助于我,以便能尽快找到东家。
结果因为少东家的突然出走,情况就变得更加复杂化了。
在一切情况不明的形势下,属下无奈只得决定静观其变,没敢乱动,待机再行事。
特使,属下没有跟齐宝风之间做过什么商量沟通,更不存在计划商议之事,为自证清白,属下愿与与齐宝风当面对质。
属下忝为卫部属官,自是懂得规矩的,并不敢去触犯卫律。
之前所为只是借力使然,为的是给东家增一分安全,给卫部长一分安定。
可能属下此举实是不妥,徒增自己的嫌疑,不一定于事有益,但属下扪心自问是无愧的,在此还请特使明察。”
雍诗菁耐心的听完谢世真所讲之言后,语气依然是严峻的说道:“之前,你说要加强谢听松的防卫,谭政与你想法一致。
这就有些奇怪了,你自己表述是一直怀疑谭政利用谢听松的信任来蛊惑与他,进而从实质上控制了谢听松,那你为何又要与他商量有关加强谢听松个人安全防护的关键事情呢?
你难道不能与秦思明和曾斌商量,另行组织防卫力量,以加强对谢听松的保护吗?
对此你是怎么想的呢?”
谢世真依然是低头道:“特使有此一问,足见您还是信任属下的。属下实言相告,自己是这样考虑的,面对乱局时,与其被动应对,不如主动出击。
属下对谭政依然是保持怀疑的,这点至今都没有变化过。
但将加强东家安全防护的想法说与谭政,其实是想让谭政知道属下等人对此的担心,让他意识到不要去打东家的主意。
属下分析认为,在属下等人已经关注此事的情况下,谅他再是胆大有野心,也不敢同时与三个卫属为敌,逆大势而动。
说通了也就是明知他有问题,但直接挑明了事情,反而会让他不敢轻举妄动。
属下等不是不想牵头组织新的力量来对东家进行保护,但如此一来也就意味着卫属长官间私下的矛盾公开化了。
属下等同谭政私下虽不和,但毕竟都是卫部的僚属,同僚多年,不管有多大的矛盾那都是能调解的内部矛盾,而并不是你死我活的敌我矛盾。
即便是到了公开决裂的那一步了,也是事情发展的自然结果,而不是刻意的人为之举。”
雍诗菁看着以头触地,低声细说自己想法及做事的谢世真,语气变得和缓的说道:“这自然不一定,但这人为实有形啊!谢属官请起,还是坐下说话吧。”
谢世真闻言就又磕了一个头,说道:“属下遵命,但因自己尚是不清不白之身,不敢再坐于特使面前。属下恳请站着回话,请特使允诺。”
说完,抬起头看着雍诗菁。
雍诗菁点点头,说道:“可以,起身吧。”
谢世真叩首后,起身向后退了两步,站在雍诗菁面前恭敬的侍立着。
雍诗菁将谢世真刚才坐过的椅子挪到了书桌靠床的一侧,将房间内的另外一把椅子搬到了书桌前,两把椅子对面而立,都靠着桌子摆放。
雍诗菁坐在了靠床铺这边的椅子上,将右胳膊搭到书桌上,对谢世真说道:“谢属官,你早知齐宝风在派人跟踪谢听松,却没有告知谢听松,也没有对负责谢听松安全的谭政讲起,你是想着齐宝风不会伤害谢听松,是吗?”
谢世真点点头,默认了此事。
“看来你对齐宝风的信任已经超越了谭政,说说你怀疑他的具体原因吧。”
“特使,近三年来,东家不怎么管卫部的事务,谭政事实上是在主持卫部的大局。
他深受东家的信任,可也令人奇怪和不解的是,东家从未正式宣布由他来代其行使处理日常的卫部事务。
这就在卫部中出现了谭政实际主持卫部的日常事务,可又没有被正式任命为副主官的局面,乱局也由此而生。
属下和秦思明及曾斌都觉得这其中必有蹊跷,都猜想是不是谭政通过什么手段蒙蔽了东家,才导致东家给了他无限的信任呢?
为此,属下等三人多次向东家提出谏言,可都是被东家我心里有数,谭政不会有二心的。你们不应怀疑他而应多配合他,大家同心合力促进卫部发展的话给堵回去了。
说了几次,见没有什么效果,反而让东家更加信任谭政了,属下等人也就不再多说了。
属下等人出于卫部将来考虑,互相约定好,一定会监督约束住谭政,不致于让他滥用手里的权力,在卫部内肆意妄为。
好在,这三年来谭政做事虽然跋扈了些,但并没有做出对卫部不利的事情,大家也就相安无事的到了现在。
但属下对于他,还是持戒备心态,并不敢完全相信的。
这也是属下在察觉到齐宝风暗中派人跟踪监视东家后,根据情形判断他只是在寻找跟属下是朋友的中间人,其实并无恶意,就假装没有察觉他的行为。
从而让齐宝风能坚定自己的判断,认为东家身份可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