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这可是白袍将啊,古战场三王之一啊,可现在,却像条狗一样被关在这。”
囚牢之外,一个煞灵嘻笑着,手中还把玩着一张甲面,那是属于白袍将的甲面。
但现在,却被一个煞灵肆意把玩着。
囚牢内,白袍将默然不语,黑色长发披在肩上,遮住半张脸,看不清真实面容。
他的气息十分萎靡,体内的天煞之气被不断的抽离出去,这个过程并不是很痛苦,但却十分漫长,而且他的意识也会逐渐的消失不见。
就好像,一个人的血液被完全放空一样。
那些天煞之气,就相当于他的血液。
白袍将是半人半煞灵的存在,要取他体内的天煞之气,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若是寻常煞灵,直接杀了,煞气便可以取出来,但他不行,天煞之气与他那已死的肉身密切的结合在一起,杀了他,天煞之气也拿不出来。
只能用这种类似于抽血的办法,把他的天煞之气逐渐抽取出来。
“啧啧,看他的样子,估计撑不了多久,煞道子大人真是厉害,居然能想到以这种办法来抽取他的天煞之气。”一个煞灵笑着说道。
“喂,我以前杀死的一些冒险者曾经说起过你,说你是古时候的将军,统领百万大军,很风光是吧,要不跟我们说说你的辉煌事迹?”
一个煞灵玩味的说道。
不过对于这些煞灵的调侃,白袍将一直都没有任何回应,半跪在原地,犹如雕塑。
煞灵们早已见怪不怪,这么多天以来,对方自从被抓,就是这一副沉默寡言的模样了。
他们调侃对方,只是无聊找点事做而已,尤其是这个调侃的对象还是曾经在古战场大名鼎鼎的白袍将,这更是让他们乐此不疲。
有些人当他们看到高高在上的人物摔落云端之时,总会有一种莫名的兴奋感,尤其是当他们可以任意羞辱对方,而不怕被报复时更是如此。
即便是煞灵,这种劣根性也难以被剥离。
咯吱……
此时,锁链发出响声。
白袍将忽然抬起头来,望向地牢之外,黑发遮掩下的双眼流露出一丝异样的光芒。
“咦,今天怎么有动静了。”
煞灵颇为讶异的看着地牢内的白袍将。
忽然,脚步声响起。
两道身影缓缓走进地牢,而随着这两人的到来,原本昏暗的地牢陷入一种诡异的寂静中。
所有煞灵看着两人,目瞪口呆。
要知道,这里可是血煞宫殿的地牢,上面驻守的可是古战场三王之一的血煞圣王。
这两人究竟是怎么下来的啊!
“乌漆嘛黑的,真是令人不舒服。”
楚狂人打了个响指。
几道火焰符文凝聚,照亮了四周。
“你是谁!”
“该死,你是怎么下来的!”
四周的煞灵连忙戒备。
但楚狂人没有理会他们,抬手间凝聚出几十道符文之剑,不到几个呼吸的时间,这十几个煞灵便被符文之剑绞杀得干干净净,一个不留。
“前辈,你这挺狼狈的啊。”
楚狂人来到囚笼面前,调侃了一声。
白袍将闻言,轻笑一声,“我倒是没有想到你能这么快找到这里,看来这几年,你的成长速度远远超过我想象啊,血煞圣王呢?”
“哦,死了。”
楚狂人漫不经心的说道,随手破开囚笼,将束缚住白袍将的几根锁链直接斩断。
接着,他看向对方脊背上的铁刺,啧啧称奇道:“这玩意我直接拔应该没问题吧。”
“没问题。”
白袍将话刚说完,楚狂人就直接用念力将那铁刺拔了出来,贯穿脊椎的铁刺被瞬间抽离,白袍将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嘴角抽搐了两下。
“哟,前辈还有痛觉呢。”
“虽然我算活死人,但还没彻底死呢。”
“好吧。”
楚狂人也不在意,将旁边那装满天煞之气的瓶子给收进乾坤戒内。
虚弱的白袍将走出地牢,将地上的那张甲面捡起,然后再度戴上。
楚狂人也看清了对方的容貌,那是一张非常清秀的脸庞,一点也不像是征伐沙场的大将。
“走吧。”
楚狂人说道,带人离开了地牢。
而就在楚狂人他们离开后不久。
一大队人马返回了宫殿。
这些人当中有古战场三王之一的巨煞圣王。
而为首的是一个穿着黑色铠甲的青年,他那满是煞气的脸上此时正带着一丝丝兴奋。
“总算收集完足够的天煞之气了,这下子我便可以将我的天煞根基提升到极致,待渡劫成圣后,根基至少会是五品往上,而且还是最擅长战斗的天煞圣人!”黑甲青年煞道子呢喃道。
“等等,有些不对。”
突然,巨煞圣王发现了不对劲。
以往血煞宫殿四周都有煞灵在巡逻着,可是今天却安静得可怕,“人呢?还有血煞圣王为什么没有出来迎接我们,快,进去看看。”
巨煞圣王连忙带人走入宫殿。
但沿路却没有看到半个煞灵,而且宫殿内部充满各种打斗痕迹,显然发生过一场激战。
是谁?
是谁能与血煞圣王抗衡到这种地步?!
“不好!”
黑甲青年想到了什么,脸色一变,冲入宫殿内部,他来到放置祭台的地方,却发现这里已经是空空荡荡的一片。
他的脸色青红交加,胸口不断起伏,目眦欲裂,气得险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