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十五妹过的不好,大哥是不是去和殿下说几句。”奚重锦的态度表示奚家一部分的心情,却不是全部,奚家的心情里有认为扶起来晋王的,还有认为应该仰视殿下。
奚重固挥挥手:“你大嫂已经赶去,再说我没法跟你们一辈子,自己的日子自己过。”就这样把奚重锦像只苍蝇般撵走。
奚重锦离开后,奚重固独自好笑,舅兄帮你扛事情,还要赶去见贵婿?这还讲理不讲,不见也罢。
关于梁仁没有赶来见他,奚重固也能理解,这避免被鲁王府进一步的钻空子,其实奚家相助已经送给鲁王府无数攻击奚重固的证据,奚重固更看重的是梁仁的心情,贵婿现在应该是难为情,小夫妻闹别扭他就寻衅,从中成省到西咸,这并非仅仅针对鲁王,寻衅的还有舅兄承担事情的能耐,不见也罢,见到只怕贵婿带羞而来。
......
承平伯夫人经过两次中成省,第一次想西咸的盐生意,第二回就是这次跑来搞事情,鉴于她是承平伯夫人,这个年代的出远门较难倒为次要,两次都来得提心吊胆,但纵然提心吊胆她也来了,“怂”这个字不在她的脑海里,而从她的心境上看,也往往没有退路。
郭喻人的护送想当然不能白白浪费,平原地区水草肥沃的中成省有很多伯夫人羡慕的生意,返程的这个上午,她和秦氏商议着,一里一里的逛起来。
要做到并不难,她手里有钱不愁路费,不着急回家岁月悠闲,要做到呢,也不容易,小郭将军的护送之责行使起来,应当是越快越好的送伯夫人回伯府。
第一天上路的这个中午,承平伯夫人热情款待小郭将军,指望讨他喜欢而在路上耽搁日子。
郭家的大公子在尤二姑娘成长的岁月里,是天上的宝花,相比之下尤家是地底见不到光的癣,伯夫人隐隐有些骄傲她能招待郭家大公子,
晋王殿下因她再次起兵倒已经抛开。
人是习惯的动物,没有办法这是天生的,承平伯夫人隐隐的有些习惯,在内心向殿下的感激油然的多出来,可是殿下没有责备,她惧怕尽去,和王妃的不悦也似解开,伯夫人全心全意的景仰着郭喻人,并希冀他听进去自己的解释,让自己悠悠中成省。
如果这想法算“鬼胎”,郭喻人也揣着鬼胎来用餐,郭喻人的地位能知道真相,梁仁以轻快的口吻说出伯夫人办的事情,君臣都觉得承平伯夫人胆量高又聪慧,很是讨人喜欢。
郭喻人也带着景仰而来,对于鲁王府踢一脚伯夫人就还一拳充满羡慕,午夜梦回他时常见到离世的母亲和姐妹,醒来无数回恨自己逃亡,如果岁月能够回转,郭喻人告诉自己决不后退一步,保护好他的家人。
当时的情况下,子弟们都有功夫,都没有顺利逃去宁王麾下,虽然他们曾提出带上家中的幼弟幼妹,从现实来看,被长辈们拒绝。
他们孤零零的离开,有些是堂兄弟们互相帮扶,可是痛失同胞的心情远非堂兄弟能疏解,堂兄弟是相同的苦,他们仅仅是抱头痛哭的伴儿。
伯夫人恭恭敬敬的敬酒,郭喻人恭恭敬敬的饮干,两个人相对着笑。
“哈。”
“哈。”
“这酒不错。”
“那再吃一杯。”
老妾照例在一旁陪着,不管伯夫人见女眷还是见男人,老妾永远有份,她面上光彩非凡,这可是郭家的大公子,想当年的林老爷对郭家也是远远的仰望。
三巡酒过,悄无声息的进入主客的正题,伯夫人着急阐述商会对她的重要性,短暂相处的丈夫是她的大恩人,他救她于苦海,赠她以地位,离世前也把她的日子安排,而她唯一能做的,只有把伯府的产业更上一层,她甚至没能为他生个孩子。
郭喻人着急核实上一回晋王率领他发兵西咸,是不是也为伯夫人出门?
小郭将军抢在前头,笑眯眯的道:“西咸这地方逛一回两回的不足兴,多逛几回倒也不错,夫人这像是第二回?”
总是说杂货店的姑娘并不是看轻承平伯夫人,是杂货店没法给她相应的教导,她不知道小郭将军套话,还以为两回都有郭喻人跟随殿下身边,小郭将军知道内幕。
她正讨好他呢,自然如实回话,微红面容道:“是啊,我.....并非我不懂事体,总要惊动殿下,实在是伯爷他是我的大恩人,”她顺利的转到自己的话题上,一五一十的说起来。
郭喻人越听越敬佩,鲁王府正想拿你呢,一准儿送你进京受刑不说,以他家的手段,还要尽毁你的名节,可这位毫不含糊,说去西咸就去西咸,你敢挑衅我敢还。
伯夫人说的太痛快,郭喻人轻易就听出这位动盐的主意,郭喻人痛快的在内心怂恿着,去吧去吧,西咸就是盐太多,如果鲁王府比晋王殿下当年还穷,他的父亲叔伯母亲和姐妹们都还活着,大家在这夏天的季节里,看荷花还拌嘴,日子多好啊。
贩私盐是个大逆不道的行径,郭喻人可毫不在意,他的关注点在伯夫人行事的勇敢上面,听她艰难的表达想在中成省会会商人,托殿下迎娶奚王妃的福气,南兴的生意在中成省公然而顺利的展开。
郭喻人一口答应下来,殿下命自己护送,并不是押送,这是他照顾承平伯夫人,自己当然从命。
这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