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姓商人抱着他哭:“你放心,老弟我一生爱好的就是交朋友,你老哥这样的朋友,不管生死与贫穷,我交定了,我让家里送钱过来,我决不会丢下你不管。”
头脑发胀的文听雨也抱紧他,凑近他的耳边:“听我说,你一个人不成,我客栈里的盘缠估计也不能要了,我身上的东西全让搜走,你赶紧去我家,他们知道找谁救我。”
说了家中地址。
林姓商人泪眼婆娑:“老哥,你家离这里有路程,空口说话没有人信。”
“记住我的话。”
文听雨低声说了几个字,眼神火热:“去吧,兄弟,现在就离开南兴,否则被晋王知道你来看我,你也走不掉。”
推着林姓商人走开,文听雨的内心希冀的火焰燃烧,果然帮人是对的,给自己留条生路。
林姓商人走出衙门,直奔晋王府,长安带他来到梁仁面前,梁仁的手边轻轻点着一个盒子,刚从文听雨在南兴所有的藏身处搜索来,瓦当再次回到殿下手中。
“他怎么说?”
梁仁微笑里带着警惕。
“殿下,他的家产可以到手十之八九,不过这瓦当要让我带上。”林姓商人看着盒子。
这是承平伯府第三次商会上,殿下府里出售,文听雨买下,老头儿的眼神像世上无数的珍宝尽聚于此,是个人也能看出来。
梁仁轻推,长安取过送给林姓商人,梁仁道:“你要小心,在鲁王的地方我帮不了你,”
停顿一下:“如果你卷财逃走,跑的远我也抓不到你,只别再往南兴来就成了。”
“殿下不要疑我,我林鹏为人做事从来油滑,不过说一句是一句,否则还怎么敢出来跑?像姓文这样陷害人还想好,真真少有。我只有一件事情,请殿下应允。”
“你说。”
“文听雨告诉我的话,是他和他家古董大掌柜的约定之语,凭这几个字,凭我的手段,文家的家产我拿定了,殿下曾说过一半赏我,我想请殿下收回,重新再定。”
这个提议很怪,梁仁大方的拿出一半,因为林鹏走了以后不再来,他确实不会天南地北的寻找他,而文家的家产不少,林鹏到手十分之一也足够跑到天南地北重新安家,梁仁能拿回一半,算是白得的。
他寻思下,林鹏想要大头,梁仁不介意,他要的是给鲁王及他的人马一个教训。
就道:“你说。”
“殿下,文听雨坑我,把我举荐到承平伯府,伯夫人实在是个好人,文家的家产我拿到后,三分之一当归伯夫人,殿下面前我说实话,我多少也要赚几个,我在那里还要上下打点,拉拢人手买人马,我占三分之一,最后四分是殿下您的。”
梁仁不由自主的欣然笑了,全身上下熨贴极了:“是啊,你说的有道理,把伯夫人累到,也吓到她,就按你说的办,如果你上下打点的钱不够,只和我算就行了,不必动伯夫人的那份。”
“多谢殿下。”
林鹏恭恭敬敬磕头,出来心头痛快。
老油条也讲江湖路数,都像姓文的抱定一位殿下大腿,就不认这世上所有的规矩,这怎么可能。
承平伯夫人救了自己,让这一趟没有亏钱,按林鹏的盘算,文家的家产理当有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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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色的衣裳也能琳琅满目,雪白、深蓝浅蓝、深绿浅绿、藕荷色、石青老棕......最后还有黑色,在房间里摆开来。
承平伯夫人看一眼衣裳,想一想文听雨游街的狼狈,挑选衣裳的兴致不请而来,出门参加商会的冲动汹涌澎湃。
四十多天打赢官司的自信跃然脑海,她有信心面对所有的人,她知道针对没有丈夫的人来说,所有的人不代表个个美好。
也知道对于有丈夫的人来说,所有的人不代表个个美好,不过在这个朝代有丈夫就有人承担,没有丈夫的她直面风雨。
人在家中坐,危险找上门,那她不如主动走出去,杂货店姑娘的这位天性对经商敏感,或者不愿意向生活的不公屈身,每一次的商会都撩拨她的心弦,她可以没有商会的热闹,却一定要有保护家产的本事。
对翻来覆去看贴子的秦氏道:“就黄家商会吧,让个人回复黄家。”
秦氏露出疑惑,承平伯夫人解释:“黄家和姜家相比,黄家有秀才,咱们家是伯爵府,”
“是了,眼里要敬有功名的人。”秦氏恍然大悟。
“就是这样,秦姐姐,我的衣裳挑好了,你也来挑一件出门衣裳。”承平伯夫人招手。
这在秦氏意料之中,又在她意料之外,犹犹豫豫的走来:“我也去吗?”
“你得陪着我啊,当个见证,我去哪里你就去哪里。”承平伯夫人柔声。
秦氏拿帕子打算擦眼泪,还没有举到脸上,又开始痛恨卷财离家的姬妾:“这个家里不好吗?没良心的东西,一个一个不知道怎么死呢,”
承平伯夫人笑着,拿起一件件素色的衣裳往秦氏身上比划。
最终两人选定一件深蓝色绣暗纹的薄薄锦袄,这是伯夫人的,秦氏是老蓝色暗纹的薄锦袄,配白银首饰。
出门的时辰到来,除去管家还有王城商铺里的掌柜和二掌柜,打算黄家的商会上货物入眼,就赚上一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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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商会的特点,院落小,较随意,凡是来的客人没有分出按商会的地位高低不等的桌子,也没有男人坐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