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鹏说着怒气上来,咬牙切齿的骂着:“姓文的老混蛋,哄着我去寻当地的一位贵人,我以为遇到好人,谁想到他要害人,一个局三个弯,让我卖货给贵人,在我鸡身上下暗手,背后又找御史去查.....”
“老林,你说的姓文的,又找到我,该不是文听雨吧?”老孙紧紧的拧起眉头。
林鹏把他表情看在眼里:“老孙,你怕他?”
“岂止我怕他,我们这里没有人惹他,他的背后有人,”老孙悄着嗓音凑近,鼻子碰着林鹏的耳朵:“南兴是晋王的,我们这里是鲁王殿下,文听雨明里还是家传的古董商人,暗里是鲁王的人,咱们惹不起。”
林鹏把桌子一拍,整个人站起,一只脚踩到椅子上,嘶声道:“惹不起也得惹,老孙,我可是差点没命!”
老孙安抚着他:“我知道我知道。”
林鹏消消火气,刚坐下来,老孙沉思道:“这事情让我想想,不好办啊,”
“腾”地一下子,林鹏气得又跳起来:“老孙,你还够不够朋友,实话告诉你,这事我做定了!你要是三心二意,这就把我送到鲁王府,我认错人,我自认眼睛瞎,做鬼决不找你。”
老孙一乐:“把你扭送去,有钱吗?你能值几个钱?没钱的事情我会做吗?我说你坐下来吧,咱们慢慢的说。”
林鹏再次坐下,心平气和:“老孙,文家的古董我弄到手,刚才我说过,你占十分之一。”
他寒着脸:“我又不惹鲁王殿下。”说完,扭着脸鼓起腮,一副气不忿的模样。
对于这句话,老孙不紧不慢的笑着,过会儿,又笑了笑,一半是取笑一半意味深长的重复:“是啊,你又不是来惹鲁王殿下。”
林鹏竭力的绷紧面容,他认为这样就能把越来越多的笑意压制,结果势得其反,冒泡般的笑意越来越多,最后他没有撑住,“噗”,哈哈笑了出来。
手指老孙:“好吧好吧,我就是来惹这位,你要怎么样?”
老孙悠然:“不怎么样,只想知道文家十分之一的东西大概数值。”
他们心照不宣的笑,既然文听雨为鲁王做事,林鹏动文听雨势必考虑过鲁王他才来,这件事情里想装着不在乎鲁王,那不可能。
两个人开始头碰着头,密切的聊了近一刻钟,林鹏牵着马,这回真的去往文家古董铺,而老孙也出门,叩开鲁王府的角门,塞个银包,就有人带他进去,二门他没有打算去,他又不是个女人,进深很远也不指望,不出十步就见到三间掩映在花草里的房子,带路的喊道:“顾田管家,有客人。”
鲁王府的二管家顾田走出来,见到是认识的古董商老孙,时常孝敬他一些东西,和人争古董也请过顾田帮忙,顾田让他房里坐。
老孙开门见山:“文家的古董要变卖,千万别忘记我。”
顾田奇怪:“好好的,为什么变卖?”哦上一声:“父子不和,把文听雨打死了不成?”
老孙低低声:“我刚听到消息,文听雨为殿下办事,像是回不来了,他家父子不和,古董家产岂不是殿下的,殿下看不上的,难道不卖几件到民间?”
顾田谨慎起来:“你等着,我去问问。”老孙说声你去,桌上有茶,自在的喝着茶水,欣赏着视线里能见到的鲁王府景致,直到顾田回来。
匆匆的进来,顾田有压抑不住的喜色,他知道这份儿钱见者有份,拍拍老孙肩膀:“你小子都从哪来的消息,殿下这里才刚知道,你就跑来,”
稍稍停顿,就开门见山:“一家一半。”他指在他的运筹之下,老孙能得到的文家古董。
“一家一半。”老孙道。
他们没有提“营救”这个话题,明眼人看得出来鲁王欺负晋王不是一天两天,这里面包含的晋王一旦还击文听雨也好,其它的人也好,就有可能回不来,这些话不用再说。
老孙是对具体知道的不详细,不愿意多说,顾田是从书房打听到鲁王府的人死了一个,好吧,文老板凶多吉少这没什么可奇怪的。
能活着回来,是他的福气。
回不来,对晋王来说多折损一个鲁王的人。
回来和不回来各占一半,顾田和老孙先商议好怎么劫他家的财,有备无患。
老孙从鲁王府出来,就只等林鹏的消息。
.....
文记听雨轩杂夹在高低不等的民房、茶馆饭馆里,行业有扎堆的习惯,茶馆在角角落落都有,不过有名气的几家可能会在一条街上,古董铺子也差不多。
听雨轩之所以没和同行在一起,这家几代出去的老店,名字跟着每任继承人的名字改,比周围店铺的生命漫长,左邻右舍换东家换行业,只有听雨轩没有此类的改变。
持久的生命力,引来别人的羡慕,在这里当掌柜的也无形中收满敬仰的眼光,大掌柜商认宝平时的日子过得确实不错,只在今天是个例外。
可以追溯到两个朝代以前的古董椅子上坐着,抱着名匠铸就的小茶壶,古董商人个个都是文人,茶叶也价值不菲,这是商认宝在半盏茶以前的日子。
半盏茶前,有一个人进店,自称文老板打发来,说了一句深刻的话,丢下一张小纸条就走,让商认宝苦苦寻思。
纸条上写着:城外相见,告知文老板下落。这口吻和绑票的差不多,商认宝没当他是绑匪,原因在那句话上面。
文听雨自幼嗜好古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