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考虑过换part吗?”
秦梦好不容易才争来的c位,又岂会轻而易举的拱手他人。
rk长叹了一口气,整个人透露出一种恰饭不易的艰难,憋了好一阵子,他这才下定决心说道,“行吧,既然这样,我就来简单说一说你刚才唱的问题吧。”
“重拍简直一塌糊涂,我听不到任何一点起伏,没有flo,完全就是在照着读。”
紧接着他就听到许春秋抛出了灵魂一问,“请问,什么是flo?”
rk差点整个人交代在这里,她连flo是什么都不知道,完全就是一张彻头彻尾的白纸。
他一点一点的给她解释,然后一句话一句话的带着她纠正。
“倒也不算是完全一无是处,我看你口齿倒是挺清晰的,至少没有把词全都给含在嘴里。”
“不要那么字正腔圆,你不是在朗读!”
rk觉得自己离开练习室的时候,阳寿都要折了十年,他觉得如果再继续那间练习室里待下去,恐怕连他自己都要被许春秋带偏了。
好在许春秋终于隐隐约约的有了脱离数来宝的趋势,多多少少也能够稍微聊以慰藉。
第二天rk有别的行程,没有办法继续上导师课,就这么耽误了两天,天知道他再一次迈进《霍元甲》组的练习室的时候做了多少的心理准备。
而令他没有想到的是,这一次的许春秋已经完全脱离了数来宝的诅咒。
「吓命有几回合擂台等着」
「生死状赢了什么冷笑着」
才唱了两句,rk高高悬起的一颗心终于落了下来,“我觉得自己好像见证了一个植物人苏醒的过程。”
rap其实是一个相当吃天赋的东西,主要仰仗的有三个,节奏感、吐词,还有气息。
尽管许春秋从来没有接触过这些,但是毕竟是唱戏的,节奏感和吐词都没的说,更别提气息了,在正确的引导下她几乎是一天一个样,也就三两天的功夫,应付女团的rap部分已经是绰绰有余了。
反倒是秦梦那一边出了问题。
声乐指导课上,谭可卿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可置信的事情一样,再三确认道,“你确定要低八度唱?”
“这段戏腔如果唱好了会非常出彩,实在不行要不你们换一下part?”
“我只是觉得放弃这段killg part太遗憾了,不过既然你执着要这样,那么我也没有什么话说。”
就连对戏腔早有接触的林芊芊碰上许春秋都要黯然失色,更别提本身就半吊子的秦梦了。
她原本先要把自己负责的那段唱段也改成rap,可是在rk那里碰了一鼻子灰,紧接着又动了旁的念头。
戏腔她实在是唱不来,干脆就改成普通的唱段,低八度唱,就算效果大打折扣,她也不肯把这段出彩的part换给许春秋。
开玩笑,她光是凭借小组对决的《赤伶》就从中位圈一跃跳到了前三,这要是再来一场,那岂不是要直接爬到第一去了!
时间一天一天的过去,秦梦也变得越发焦虑起来。许春秋的rap进展迅猛,几乎是一天一个样,到了最后彩排的时候,就连说唱导师rk都连连点头称赞,整个人激动得恨不得手舞足蹈。而她却还是老样子,只要她一开口,谭可卿就皱眉头。
……
第二场公演现场,还有半个小时开场,举着手幅和灯牌的观众鱼贯而入。演播厅的灯尚且还没有暗下来,提前落座的观众们正交头接耳的闲谈着。
“诶你看那个,1排1号那个,他是不是上一场也坐在这啊?”
“连着两场都能买到这么好的座儿?”
“你说他又不是站姐,又不举灯牌,白占着这么好的位置干什么啊?”
“等等,他不是华娱的总裁吗?”
“是来看自己公司的艺人的吧?”
“……”
陆修仍然还坐在原来的位置上,白阳已经在台上主持暖场了。一首接一首的曲子过去,一直到声乐组全都表演结束了都还没有看到许春秋的身影。
“接下来有请rap位置的第一组练习生为我们带来——”
“《霍元甲》。”
没有人想到她居然会在rap组出现。
一束光打下来,舞台上空无一人,一阵激荡起伏的鼓声传来,台上笼着一层朦朦胧胧的烟。
鼓声尽了,烟消云散了,台上的人脸见得清楚了,台下轰然炸锅了。
“???”
“许春秋?”
“那是许春秋吧?”
“她原本的戏腔唱得好好的,跑来rap凑什么热闹啊!”
“之前的瓜说许春秋选了rap组我还不相信,没想到居然是真的!”
“……”
「吓命有几回合擂台等着」
「生死状赢了什么冷笑着」
「天下谁的第一又如何」
「止干戈我辈尚武德」
只听许春秋深吸了一口气,像是一颗炸裂的炮弹一样,她一马当先的开始了自己的唱段。
她的声音一出来,导师席上的rk眼睛就亮了一下。
酣畅淋漓。
精准到位的力度、颗粒分明的质感,和第一次导师课的时候相比,简直就是脱胎换骨一般的变化。
最难得的是她字里行间流露出的那种感觉。
《霍元甲》这首歌演绎起来,比起吐词唱段,更加重要的其实是气势。rk原本没有指望在四个单单薄薄的小姑娘的身上看到那种力拔山河的气魄,可是从许春秋的声音中,她听到了。
开头的鼓点有缓至急,紧随着的琵琶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