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风波终于平息,陆修却总觉得这件事情不可能是许汉白独立一人贸然为之。
无论是事情发生的时间还是急速攀升的热搜位似乎都在预示着,这件事情背后的推手另有其人。
而且从现在的形势看来,最大的受益者似乎是和许春秋有过一定合作的影后江曼……
陆修双手交叠地坐在皮质的老板椅上,陷入了沉思,只听“叩叩”两声敲门声。
“进。”
楚门推门而入。
“陆总,查到了。”
他把资料放在办公桌上,顺着桌面推到了陆修的手边。
“许汉白近期先后接触过江曼还有她的助理,我倾向于怀疑江曼以及她的运营团队是此次造谣事件的推手,同时也是最大的受益者。”
她这是在拉许春秋挡枪,替自己转移视线。
“只是……”楚门话锋一转,“现在也只能是怀疑,还没有足够的证据支撑。”
陆修点一点头,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还没有等楚门开口,办公室的门外再一次传来急促的拍门声。
唐泽急匆匆地拿着手机进来,解开屏锁递到陆修眼前:“陆总,你看看这个。”
迎面而来的是一条全新的热搜,艺人许春秋疑似吸毒。
陆修眼前一黑,毫不犹豫地脱口而出:“这不可能。”
唐泽叹了一口气:“是啊,我知道这不可能,许春秋是什么样的孩子你我比谁都清楚。”
“可是营销号写得有鼻子有眼的,再加上她的那个贩毒的父亲,大众已经相信了。”
陆修的目光落在手机屏幕上,配图是许春秋和江曼在《择日疯》剧组,穿着戏服拥抱告别的画面,照片中的许春秋瘦得脱相,一米六五的身高连八十斤都不到。
人们都说她吸毒才瘦成这样,只有陆修知道,为了达到封导的要求,瘦成这样形销骨立的模样,许春秋在旁人看不见的地方吃了多少苦头。
可是评论区却只有一片狼藉。
“不是吧不是吧,许春秋居然吸毒的吗,真的假的?”
“导演神经质也就算了,前些天刚刚曝出来江曼做小三,今天就又曝出来许春秋吸毒,封徒生这个剧本完全就是个丑闻集中营吧。”
“只是暴瘦而已,热搜上说的不也是‘疑似’吗,不一定就真的是吸毒吧,没准是为了角色需要调整体型呢?”
“什么样的角色会让演员在短时间内暴瘦这么多,更何况之前有网友扒出来了,你知道许春秋她爹是为什么进的监狱吗?”
“为什么啊?”
“因为牵扯贩毒。”
“真的是有其父必有其女啊,现在我相信了,许春秋吸毒这不就是家庭熏陶出来的吗,上梁不正下梁歪!”
“许春秋也够了吧,一个劣迹艺人天天上热搜,占用公共资源。”
“真是英雄枯骨无人问,戏子家事天下知……”
“……”
华娱传媒:对于近日网络上有关我司艺人许春秋的传闻均属不实,许春秋在体型上的变化系为筹备新戏所需的必要准备,并非如传闻所言。对于以此延伸的无端谣言与恶意中伤,我司保留诉诸法律处理的一切权利。
华娱传媒的公关团队几乎是第一时间就在微博上发布了澄清声明,可是却成效甚微,人们只肯相信他们愿意相信的。
唐泽的手机屏幕暗了下去,陆修沉默着,半天都没有说话。
“我已经联系剧组那边了,副导演说临近杀青了,这两天拍完杀青戏腾出手来一定帮忙澄清。”
唐泽乐观地又添了一句:“江曼再怎么搞幺蛾子也不可能把白的说成黑的,等杀青了以后我带许春秋去做个毒检,谣言自然就不攻自破了。”
陆修微微颔首,右手不自觉地握紧了办公桌上摆着星星瓶。
……
《择日疯》的并不是按照剧情进展的顺序拍摄的,剧组拍摄大体上是先内景后外景,需要兴师动众地外出取景的剧情都被排在了后期。
最后一场杀青戏是梁浮生向曲惊鸿捅破窗户纸表白的桥段,也是整场戏里最吃重的一场外景。
这场戏没有办法在影视城里解决,整个剧组迁徙似的坐上了开往卢沟桥的车子。
许春秋坐在后座的位置上,她身上穿着曲惊鸿的戏服,妆发都已经做好了,车子开得有些颠颠簸簸的,许春秋正低头看着手机,顺着屏幕上下滑动着。
顾钧坐在另一边,同样做好了妆发穿着戏服,额头抵着车窗正晕车晕得难受。
他不经意地往许春秋的方向扫了一眼,蓦然看见她手机上正刷到了微博上的黑粉恶意p成的黑白遗照,而她的表情却不为所动,只是木着脸继续浏览着键盘侠们不负责任的漫天诋毁。
顾钧看到这里,心思一动,他用胳膊肘杵了杵许春秋。
“看什么呢,别看了,小心待会儿晕车。”
许春秋果然依言锁上了手机屏幕,视线飘向窗外,心神不宁得手脚都不知道放在哪里才好了。
“要不你先眯一会儿,一会儿你的戏份估计要上威亚,还挺费体力的。”
许春秋垂下眼帘点点头,她刚要闭上眼睛的时候,车子猛地一震,猝不及防地突然变了道。
“怎么了?”顾钧朝着驾驶座上司机的方向问了一句。
司机顺着后视镜看了一眼,再一次突然变道。
“后面有人一直跟着我们。”他这才回答道,额头上挂着一层细细密密的冷汗。
许春秋转过头来,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