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一行人心满意足地从酒店离开,驱车前往滑翔伞公司。
“天哪,剩下的路我都不想走了,只想窝在昨天晚上的那家酒店里。”
“他们家的马卡龙也太好吃了吧,左一口马卡龙有一口巧克力,虽然是发胖的味道可是我简直要当场幸福得哭出来。”
“还有冰箱里的起泡酒,爱了爱了。”
谢朗单手搭在方向盘,一边开车,一边连连感叹起来。
许春秋:“???”
什么马卡龙,什么巧克力,什么起泡酒?
谢朗看她一头雾水的样子,提醒说道:“茶几上有免费的果盘和小甜点啊,冰箱里还有酒和饮料,你房间里没有吗?”
许春秋懵懵地点一点头:“我房间里果盘倒是有,但是没有巧克力啊,冰箱里也只有果汁和牛奶。”
谢朗:……
她默默地将目光移向正若无其事地靠着车窗坐在后座上的陆修,联想到他曾经在录制《怦然心动》时候的表现,大致已经猜出了个**不离十。
与此同时,节目组相当给面子地切了一个画面对比,左半边的屏幕里谢朗正趴在大床上,仓鼠似的“咔嚓咔嚓”啃着各种甜食和垃圾食品,右半边屏幕许春秋打开冰箱,里面除了水果就是鲜榨果汁,矿泉水和牛奶码列在一起,简直是健康得不能再健康了。
弹幕里又开始“哈哈哈哈”了起来——
“合理怀疑这件事情就是陆总故意的但是我没有证据。”
“还用想吗,肯定是陆总!”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许春秋的房间只有水果没有垃圾食品,过于健康哈哈哈哈!”
“陆总就是陆总,时时刻刻记得许春秋胃不好。”
“哈哈哈哈许春秋当场傻了,但是好甜啊!”
“磕到了,我又磕到了!”
“……”
车子在滑翔伞公司门口停下来,在起飞跳伞之前,将会由教练先带着他们去训练室,进行基本的地面训练。
一个扎马尾的女教练走上前来:“第一次跳伞吗?”
许春秋点一点头,有点紧张地用英语回应:“是的,第一次。”
女教练抚一抚她的脊背:“没关系,放轻松。”
“舱门打开以后紧紧地抓住肩带,腹部朝下,双腿蜷曲,膝盖离地。”
许春秋一概照做,趴在瑜伽垫上双腿向上弯曲,柔软的身体蜷曲成蝎子的形状。
“是的是的,就是这样。”女教练很少遇到教起来这么省力气的客人,高兴地说道,“等到我在空中拍拍你了以后,你就可以把双臂张开了。”
她看到跟拍的摄像老师,略微思索一下,又接着说道:“如果你们有拍摄的需求的话,这个时候你还可以跟运动相机的镜头打个招呼。”
“这个时候你的腿可以再抬高一点,对,就是这样。”
技巧训练进展得相当顺利,许春秋一行人跟着教练搭乘电梯,滑翔伞公司的电梯直通楼顶,金属门缓缓拉开,天台上是一片宽敞的停机坪。
顶楼的风很大,几个人的头发都被吹得一塌糊涂的。
许春秋随手挽起头发来,拢成一个马尾握在右手里,左手从口袋里摸索着找发圈。
她找了半天没有找到,有些懊恼地干脆放了下来,风一吹就又糊了一脸头发。
“哈哈哈哈太真实了吧,原来明星也会被风吹得糊一脸头发。”
“这不就是冬天出门的我吗,无论梳得多整齐的头发,只要推门出去大风一吹就全都白搭。”
“哈哈哈哈这是试图扎起来发现自己的发圈不见了吗?”
“女孩子真的是太容易丢发圈了,强烈怀疑它们是不是都长了腿,一不留神就都不见了。”
“……”
许春秋在空中正凌乱着,突然有人从后面往她的手心里塞了一件什么东西,触手冰凉。
她下意识地收拢握紧,转过头来。
是陆修。
“这是……”许春秋倏地睁大眼睛,愕然地脱口而出。
他们在安塔利亚的时候,她在街边的小店驻足停留,扒着窗户看中的那支累丝的玛瑙发簪。
她到现在都还记得价钱上的数字,一万两千里拉,这对于当时穷途末路的他们而言无异于一个天文数字。
幼时的经历让她早早地学会了如何压抑自己的**,有些东西趴在玻璃橱窗上看看就行了,再怎么想它也不是你的。
可是陆修却背地里默不作声地把那支发钗给买了下来,不由分说地塞在她的手心里。
“送给你。”
可是陆总是什么时候……
许春秋很快就反应过来,是他们去替谢朗买变调夹的时候。
只是轻飘飘的、浮光掠影的一眼,他就把她的喜好牢牢地记在了心底。
说不感动那绝对是假的,许春秋用指尖触着发钗上色泽鲜艳的玛瑙,轻轻地摩挲了一下,心头微微一动。
然而她却并没有直接戴上,而是小心翼翼地收了起来。
陆修有些意外:“你刚刚不是想要扎头发吗?”
许春秋收好发钗,坦然地回答了一句:“发钗扎头发容易掉,万一飞到一半散了怎么办?”
陆大直男:……失策了。
“哈哈哈哈对不起我不厚道地笑了。”
“这就是传说中的‘十动然拒’吗,十分感动然而拒绝。”
“陆修是真的直男,发钗发簪这样的东西就是看着花里胡哨的挺好看,实际上根本就扎不住头发。”
“只有我注意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