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百姓都在议论纷纷,最后太学生徒集体到姜家门前静坐,轰动一时。

京城闹翻了天,西山却是一片平静,陈山海几天之前被一辆轿子抬进炎园,手腕已经肿成碗口大小,呈紫黑色。

“大小姐的伤势怎么样?”陈山海问。

温摩撸起衣袖。她的手腕经好得差不多,肿全消了,只余一圈淡淡的红印子,除了暂时不能提重物之外,与平常已经没有什么分别。

陈山海盯着她的手腕,目光直勾勾地。

是怎样强大的心脏,才能在手腕受了那样重的伤时,扣动弩机,射杀徐广?

他记得她杀徐广的模样,鲜血溅上面颊,眼睛一瞬不瞬,眼神无比冷静,又无比疯狂。

姜知津正兴冲冲拎了鱼竿过来,见此情形,一拉温摩的手,不动声色地放下她的衣袖:“姐姐,去钓鱼吧?”

温摩摸摸他的头:“津津乖,等我一下,我替陈兄治一下手腕。”

姜知津抱着温摩的胳膊,活像扭股儿糖似的:“我不,我现在就要姐姐陪我去钓鱼,让宁姐姐帮他治就好了。”

陈山海冷冷瞧着姜知津,毫不掩饰眼中的鄙夷。从他进羽林卫的第一天起,就知道无论哪一样本事都比不过投胎的本事,而这位姜家二公子投胎的本事显然是一流中的一流,明明是个傻子,却能娶到温摩这样的女人为妻。

当宁心儿过来时,陈山海的鄙夷简直快要变成愤怒。

还有没有天理?!这傻子不单有温摩,还有宁心儿!

宁儿的花魁,便是一千两银子捧上去,也未必能见到她一面!

陈山海的内心被排山倒海的嫉妒淹没了,如果有逆天改命的机会就好了,他的要求不高,那就是当一个像姜知津这样的傻子!

宁心儿将陈山海领到房中,摆出酒坛,倒出小小一盏,懒洋洋道:“动手吧。”

动手?

陈山海一愣。他手都这样了还怎么动?

就这么一个愣神,后脊忽然滑过一丝寒意,还没来得及转身,后脖颈便受到重重一击,整个人软软倒了下去。

无命将他扶到榻上。

宁心儿取出银针,扎在陈山海手腕神门穴上,银针中空,黑紫血水顺着银针流下来。

“她真以为搽点药酒就能治徐广的分筋错脉,是不是傻?”宁心儿淡淡道,“公子偏偏还将她当成宝贝,到底是图什么?”

无命的声音照旧没什么起伏:“你说对了,公子将她当成宝贝。”

意思很明显,不要擅动公子的宝贝。

宁心儿垂下眼睛,不再说话,专心医治。

小半个时辰后,陈山海皱着眉头醒来,发现自己躺在榻上,宁心儿坐在绣墩上,轻轻用药酒揉着他的手腕。

手腕上可怕的红肿好像已经消下去不少,颜色也没有之前那样恐怖了。

“宁姑娘的药酒真是神药啊!”

陈山海赞叹。

宁心儿脸上微微一笑。

心中冷冷:又一个傻子。

*

姜知津最近很喜欢钓鱼。

西山有一胜景,名曰“西山银瀑”,瀑布直垂而下,形成一条小小河流,沿西山蜿蜒向东,最后汇入平江。

要到下半段水域,水流才没那么湍急,两岸水草丰茂,是鱼儿们的天堂。

近来则快要成为姜知津的天堂。

每天上午,火园的厨子便准备好便于携带的餐食,盛在瓷钵之中,装进椿箱,送上马车。

姜知津则备好鱼竿和鱼饵,来找温摩一起出发。

比起钓鱼,温摩更喜欢打猎,但手腕尚未完全复原,要调养筋力,确实没什么比钓鱼更合适了。

水面有一处圆润光洁的大石,被姜知津选为坐席,铺上锦垫,摆上瓜果,鱼钩往水里一摆,微风穿林度水而来,十分清凉。

温摩就半躺在他身边,拿个银签子叉点心果子吃。

她不喜欢梳繁复的发髻,无事时便顺手拿一根木簪子在头顶挽一个简单的髻子,额角和鬓角处的碎发微微卷曲,毛茸茸的,姜知津忍不住伸出手去摸一摸。

唔,手感比想象中还要好,掌心酥酥的。

温摩神情泰然,感觉他好像把她当成一只猫来撸,也就由他去。

她一颗又一颗往嘴里送杨梅,杨梅红到发紫,紫到发黑,她端详一下,道:“真像陈山海的手腕。”

然后毫无挂碍地往嘴里一送。

姜知津:“……”

她的唇色本来就红润,此时染了杨梅汁子,更是红得惑人。姜知津觉得自己的一颗心好像变成了水中的鱼钩,不停被鱼儿碰得浮浮沉沉,忽上忽下。

“想吃吗?”温摩眼力极好,注意到他好像咽了口口水,拈起一颗杨梅送到他面前。

想吃……

但不是吃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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嘻嘻嘻,妹想到吧?二更被召唤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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