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给佘丕一个台阶,叫他老老实实的把那些作案细节全部交代出来。

不想佘丕那个欠揍的嘴,竟然直接把鄞诺说成了她的男人,顿时叫她非常不爽。

她刚要反驳,手上忽然一暖。低头查看,却见鄞诺的手正好按在自己的手背上。

温小筠愤怒的目光倏然上移,却对上了鄞诺那张笑盈盈的脸。

“小筠,不要再任性了,佘前辈好不容易要跟咱们讲讲案子,你就别打扰前辈了。老实坐着,拿出记录文册,开始书记。”

温小筠恨得后槽牙都要咬碎了。

鄞诺这分明是在提醒她案情最重要,不要因为自己一人的情绪,影响关键证人的证词。可是她就是莫名觉得自己被占了便宜,被鄞诺这个欠揍的货给欺负了。

不过案情最大,纵使温小筠一百个生气,也只能强压着按下这口气。

于是她也挤出了一个无比虚假的敷衍笑容,一面点头应承着,一面用力甩开鄞诺的手,转而从衣襟夹层里拿出刑房书吏一定会随身携带的文书。

鄞诺若无其事的拂了拂双手,又从腰间荷包里拿出一根细细的小竹棍,递到温小筠面前,“这是为夫出去办事时,专门叫道上的兄弟给你特别打造的。白面是里面是上好的木炭芯,都削尖了的,可以供你随时记录书写。最适合在外面公干,等回到衙门,你再用笔墨重新誊写一边就好了。”

记吃不记打的温小筠看到手中那根制作精巧竹炭笔,双眼立时一亮。迫不及待的在纸上画写两道,墨色细腻,笔尖顺滑流畅,简直比毛笔好用太多。

“你这个家伙,终于能干点人事出来了。不错不错,回头记得替我跟你兄弟道个谢。”

说着温小筠又抬头望向对面的佘丕,目光闪闪的满是期待之色,“佘前辈,辛苦您开始讲吧。晚辈一定给您记得清清楚楚,详详细细的。”

佘丕大方的一摆手,“老夫就不收你们银子了。”他忽然又顿了一下,竖形瞳仁轻轻转动,掠过了鄞诺,又看回温小筠,他意味深长的笑了笑,“不过收银子有收银子的说法,不收银子也有不收银子的说法。现在老夫不收你们银子,想要听老夫的设计内情,就要通过老夫的考教。要看看你们小俩口到底有没有资格听老夫布道说法。”

温小筠兴奋的眨了眨眼,“佘前辈请出题,晚辈一定接招。”

看到温小筠一副自信满满的模样,鄞诺那该死的胜负欲也被激发了出来,他挺直腰身,支起耳朵,静静听言。

佘丕:“宁家元宝小妖精案,是所有案子的开头,老夫倒要问问,你们到底是如何识破老夫的设计的?”

听到这句,温小筠和鄞诺不觉对视一眼,在彼此的脸上,都看到了有些得意的笑容。

这一次,不等温小筠主动,鄞诺便率先开口,把温小筠在宁家后山上是如何还原的现场,又是如何通过绘画将所有线索一一排查,最后确定在光影关系上的经过大略讲述了一下。

鄞诺这边讲完,温小筠那边简单几笔便将宁府后山案发时的关键情景画了出来。

她将那页撕下,放在佘丕面前,“佘前辈,您看下,这便是晚辈发现月影真相时的思路。”

佘丕看着面前那张画纸,难以置信的眨了眨眼,随后拈起那张纸,放在面前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最后又放下画纸,望着温小筠满面震惊,“你这个小丫头,竟然还有此等绝技,不仅能画出活的野兽,还能通过画作看出机关所在?”

温小筠有些不好意思的低头笑了笑,“前辈说的不错,破案的就是我。晚辈就是有此等过人的本事。”

鄞诺直觉胸口一紧,差点又憋出一口老血。

如此淡定自然的自吹自擂,他真是从未看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佘丕满意的点点头,“自信又直爽,小丫头果然对老夫的脾气。”他又问道,“听你刚才所说,似乎只有钱流银火龙的细节你们没有弄清,也就是说老夫的冬日夏景与白龙换头的机关,你们也都勘破了?只要你们能把这两道机关的要害也讲清楚,剩下的机关,老夫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鄞诺不觉皱起了眉。

宁府元宝小妖精案温小筠勘破了没有错,可是冬日夏景的机关,他们只是下了一次水,至于白龙换头的机关,他们更是没有半点时间去细细分析,就被三日期限逼迫着出来一路奔袭。

其中很多细节,根本来不及去勘察比对,又如何能说得出这其中关节?

温小筠的脸色也沉了下来。

事实上,在钱流银火龙那里,她就避开了外面最绚丽复杂的机关设置,选择从钱库密道机关顺藤摸瓜找到温香教的藏银地。

而在巡抚公子被白龙换头案中,她也是避开了机关设置,转而顺着涉案的人去追查案情。

比如顺着菱藕香找到销金窟,又顺着郝掌柜找到骰娘子与田七郎。最后顺着田七郎才找到的佘丕。

这个时候叫她攻克下之前下意识都会避开的大难题,难度可想而知。

“佘前辈,”温小筠咽了下口水,有些犹豫的说道,“不瞒您说,晚辈之所以能找到您,所依凭的并非是破解机关,靠的是那些案子有关联的人。您的那些机关,几乎都要超出人力所能达到范畴的极限,我们破案的时间又很有限,因此,晚辈只好选择破案的最优路径去推理。”

听到这里,佘丕不觉轻蔑的哼笑一声,“高帽子并不是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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