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飞舟蹲下来, 卡着宫廷女仆的下巴,直接把两粒药塞到了她的喉咙下面。

随着他手上相当果断的一个小动作,就算昏过去了、依旧有着本能吞咽功能的宫廷女仆直接被迫把那两粒药给咽了下来。

再然后, 确实王飞舟突然发出了一声惨叫,“嗷!!!”

景其臻、鹿凌熙等人瞬间悚然,忙不迭地冲了上去。

再然后,大家便清楚的看到, 手指上被咬了一口的王飞舟正疼得疯狂甩手, 并且猛地把刚刚那位昏过去的宫廷女仆推到了一边。

醒过来的宫廷女仆捂着自己的喉咙, 艰难的干呕了几下,却根本无法将那两粒药吐出来,几乎是崩溃又疯狂的冲着王飞舟吼道:“你刚刚给我吃了什么?!”

地球都被惊呆了,忍不住在脑海中和景其臻问出了相同的问题:“王飞舟给她吃了什么?效果这么明显的吗!”

微微停顿了一瞬之后,景其臻的脸色也沉了下来,低声和地球告诉道:“不是药的问题。”

地球不解:“诶?”

旋即, 景其臻直接阴沉着脸,和那个宫廷女仆说道:“你刚刚竟然是在装晕,真让人意想不到。”

听到景其臻这句, 宫廷女仆慌乱而又危险的视线立刻投了过来。

王飞舟已经连滚带爬的站起身来,躲到了鹿凌熙的背后,捧着手哭丧着脸,嘴里还念念有词道:“也不知道这个宫廷女仆的牙齿和唾液里会不会带什么病毒……”

在不停抱怨的过程中,王飞舟还单手从自己的背包里摸出了两个里面装了药的一次性密封针管,动作麻利果断的往自己胳膊上扎了两针, 然后将里面的液体推了进去。

司嘉扬有些好奇地瞥了一眼, 发现王飞舟这些带药注射器上都没有写药物的直接名字,而直接就是化学合成物那些对普通人来说显得格外花里胡哨的名字。

他索性直接开口小声问了一句:“什么药?”

王飞舟苦着脸, “第一针是狂犬病疫苗,第二针是抗生素,主要用来消炎防止伤口感染的。”

司嘉扬:“……”他无言以对的伸手拍了拍王飞舟的肩膀,还行,准备还挺充分。

与此同时,王飞舟也听到了景其臻刚刚那句笃定的,宫廷女仆在装晕的话语,顿时睁大了眼睛。

王飞舟几乎是不敢置信道:“装晕!?你刚刚是在装昏迷?!难怪你刚才醒得这么快!”

景其臻盯着脸色惨白而一片慌乱的宫廷女仆,突然微微笑了一下,“刚刚的人群这么混乱,随便往地上一躺,说不定就被慌乱的人群直接踩踏在下面了,所以你刚刚特意朝着外面这边倒了下来。”

虽然这会儿那些女仆、男仆们谁也顾不上景其臻他们的奇装异服,但是,在慌乱之中,大家的共识是绕着他们走倒是真的。

只有宫廷女仆自己,之前就见过景其臻他们,所以才敢朝着没有其他人的这边倒了下来。

景其臻沉吟道:“装晕肯定是有目的的,比如,逃避责任?”

说完,景其臻抬起头,看着在许多人逃跑之后剩下的空荡荡的宫殿,微微挑眉道:“看来,这里失控的情况让你觉得无法处理了,所以才选择了装晕。”

只不过,宫廷女仆的演技够精湛,景其臻、鹿凌熙他们,甚至是王飞舟本人,都没发现,宫廷女仆的晕倒是假装的。

不过,王飞舟虽然未能识破对方的假动作,但他给昏迷的人强行喂药的手法还是很流畅的,那个宫廷女仆甚至根本来不及反悔,便被王飞舟卡着喉咙本能的把那两粒速效救心丸给咽下去了。

这会儿已经完全装不下去的女仆死死地盯着景其臻,声音沙哑疯狂的追问道:“你们刚刚到底给我吃了什么!?”

给自己打完针的王飞舟刚想说话,却直接被旁边的司嘉扬按住肩膀顺带着捂了下嘴。

王飞舟茫然不解:“呜?”

不让王飞舟说话的司嘉扬自己也没说话,紧接着,前面配合默契的景其臻已经对着宫廷女仆古怪的笑了一下,慢条斯理的轻声道:“一时半会儿死不了人的,放心。”

这才反应过来的王飞舟:“!!!”原来是要炸胡吗?

宫廷女仆恶狠狠的盯了景其臻一眼,再看向被司嘉扬放开的王飞舟时,眼神里更是带着毫不掩饰的恶意。

――刚刚王飞舟躲到小伙伴后面麻利的给他自己注射那两针药剂的动作,宫廷女仆也看到了,自然更加慌张的认为,王飞舟强行逼她咽下去的那两粒药,问题很大,要不然,王飞舟自己也不会慌成这个样子。

王飞舟更委屈:“……”他这辈子都没被狗咬过,活这么大,反而是在救人的时候被装病的坏人给咬了一口,绝了啊!

这时候,之前那些男仆、女仆和士兵们已经跑的差不多了。

没有的密集的人群遮挡视线,所有人的视野都变得无比开阔起来。

如今四面通透的镜像房间里,诡异“少女”正坐在金色扶手以上远远的和景其臻等人对视,它脸上的五官依旧混乱堆砌、扭曲成一团,带着种极为浮夸的怪异感,越发令人心生恐惧。

三月兔则是已经抓到了那个白天的“农妇”,正兴冲冲的拎着农妇的袍子往回走,还用中文大声的嚷嚷道:“哦,这个该死的时间小偷!你们要把它怎么办?”

听到三月兔的嚷嚷,宫廷女仆下意识的转过头去,在看到被拎过来的“农妇”之后,脸上的表情瞬间变得一片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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