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立鼎面临灭门之灾,哪还有心情接待客人。但听到程英说他是全真教之人,心中却又燃起了希望之火。
他上下打量着这个年纪轻轻的道士,长得倒是剑眉星目,但也不过二十岁出头。
唉!陆立鼎心中一叹,这么年轻的道长,哪怕是终南山来的,只怕也起不了什么作用。
“尹道长,请恕在下无礼,事发突然,多有得罪,请多包涵。”陆立鼎一边说着,一边挥手示意尹志平里边儿请。
“不知道长尊师是哪一位?”陆立鼎笑呵呵地打探道。
尹志平看了陆立鼎一眼,便知他功夫修行不到家,眼力劲儿也差得很。
“家师长春子。”
陆立鼎耸然一惊,赶紧奉茶道:“失敬!失敬!原来是长春子仙长的高足!”
全真七子在武林中的地位可谓是泰山北斗,自王重阳在第一次华山论剑夺得五绝之首后,全真教便是水涨船高,力压丐帮少林成为天下武林之冠首。
王重阳仙逝后,他座下全真七子也都能独当一面,每一位都是宗师级的人物。
陆立鼎端起茶碗,作了个请的动作,又故作不经意地问道:“不知道长春子仙长在何处?”
他还以为长春子也在附近,若是如此,那他陆家庄便有救了。
只是尹志平给出的答案却让他大失所望。
尹志平吹了吹茶碗,轻轻抿了口碧螺春,“家师还在北方游历,这一次是我独自一人下来江南。”
话落,尹志平便听到了他一声轻微的叹息。
陆立鼎牵强地笑道:“如此啊虽不知道长所来为何,但眼下这情况道长也看到了我陆家庄仇敌临门,实在是不方便留客了,怕是牵累道长”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尹志平“哎”的一声打断了。
“锄强扶弱、除暴安良、除魔卫道正是我平生的志向。家师的教育我不敢忘,不瞒你说,这次下山来江南,我就是为了这档子事。”
尹志平说着,指向了那九个血手印。
“哦?”陆立鼎一惊。旁人遇到这事都是唯恐避之而不及,这尹道长却反其道而行之。当真是侠义仁心,难怪全真教能够成为武林魁首!
陆立鼎感动地抱拳道:“多谢道长的好意只是那赤练仙子手段恶毒、武功高强,这些年命丧她手的武林高手不可计数。此事,还真不敢连累道长”
“哎!”尹志平一脸不悦道,“你这说的我就不爱听了。你是觉得我打不过那李莫愁?还是怀疑我全真教的武功?”
陆立鼎哽了一下,连忙告罪。
这在江湖之上,最忌讳的就是怀疑别人的师门。若只是得罪了一个人,尚且还有活路;但若是侮辱了他的师门,那面临的就是成千上万门人弟子的仇杀。
尤其是全真教这样的大势力,谁又敢轻易出言得罪?
陆立鼎只能苦笑,但那李莫愁武功甚高。这尹道长也不过二十出头,就算他打娘胎里便开始修炼武功,那也万不是李莫愁的对手。更何况,全真教的武功都是越往后越厉害,前期还真占不到多少优势。
但尹志平如此坚决,陆立鼎也不敢再找借口搪塞。
程英和陆无双见尹道长愿意留下来帮忙,心中都是大喜。她们在湖上见过尹道长的功夫,好歹也是个“高手”。虽然不知道到底有多厉害,但他和陆立鼎一起,两个打一个,总是没有问题的吧?
“道长,等会那李莫愁寻上门来。我与夫人二人加上道长三人一起对敌,若还是不敌,那我便与夫人拖住她。希望道长能够带上我两位女子,让她们免遭毒手。”二人商议时,陆立鼎看着庭前的二女,悄声交代道。
其实尹志平根本就没打算三打一,他的意思是,他要单独会一会这位赤练仙子。只是陆立鼎不相信他,他也懒得解释。只是默默听他在这里絮絮叨叨,静静等待着那位道姑的降临。
就在此时,那后院却传来了一声大叫。
陆立鼎猛地起身,还以为是李莫愁到了。但等他到庭中去看,却发现是
“为了在朋友圈做网红,我每天只吃泡面。”
“用一个月的工资在迪拜帆船酒店住一晚,我觉得值得。”
“想要和身边的人一样小众,但其实我并不喜欢那些东西。”
这是最好的时代,也是最坏的时代;这是金钱至上的时期,也是信仰崩坏的时期;这是物质最繁华的年头,也是精神最孤独的年头。
在光明的季节、希望的春天,我们都在埋头苦干直奔天堂;在黑暗的季节、失望的冬天,我们都在徘徊无为中走向消亡
我们就像长夜中的微光,在灯红酒绿的中产幻境里渐渐迷失自我;我们就像角落里的微风,在片刻精致的惨淡现实中饱受庸常和焦灼。
夜里的海绵,浮动着金钱城市的灯光,独孤又美丽。
透过高大的落地玻璃窗,朱亘能看见起起伏伏的海面在月光下涌起一层层细腻的银白色鳞片。
“呼!”朱亘放下手中的古巴雪茄,看了看左腕上的劳力士绿水鬼——四点十分,已经这么晚了。
“原来,有钱人的生活,也是这么的枯燥无味。”
朱亘叹了口气,彻夜未眠。
一万多一晚的套房,闭上眼每过一秒都是一种浪费。
在六个小时前,他就已经换着各种姿势摆拍了数百张照片,再从中选出自认为最精美的一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