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咣——”
钟声回荡。
山林齐肃。
不想还没进去便听到一声凄厉惨叫,苏青心头一惊,只以为寺中也遭逢变故,忙掠了进去,却见一间厢房里,屋里的几人却各自心有戚戚,面色黯淡,狼狈不堪。
惨叫的是连绳。
原来他疮毒发作,痛的凄厉哀嚎不停,在地上连连打滚,状似厉鬼,众人按都按不住,浑身抓挠的血肉模糊,惨不忍睹。
见到苏青回来,银铃如见救星,忙赶上来,语含哭腔道:“先生,救救我师傅吧!”
苏青走到近前,就见连绳半撩开的衣襟下,胸口上长着一个巨大的烂疮,像是颗毒瘤般外渗着发黄的脓血,大如巴掌,皮腐肉烂,已被人划开,散发着阵阵恶臭,让人观之心悸。
昨夜他在城头为护绳索,身负数刀,但最要命的还是一处剑伤,恐怕是在被追杀时受的。
起初他强撑着不言不语,等赶到“云何寺”的时候这才倒下,吐出来的全是血。
苏青也是瞧的心有不忍,何况昨夜全赖此人施以援手,众人才得以逃脱,他尝试着以微薄的内力,渡入对方体内,沿着足少阴肾经行了一遍,才见连绳惨叫慢慢消下,胸口淌出一大滩脓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