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楼诧道:“你不敢?”
谢晓峰摇头:“非是不敢,而是我曾在北方得见一人,此战,当是我三人之战!”
白小楼闻言稍一沉吟,仍是用那副淡漠一切的口气道:“你是说那青龙会之主?不过一个懂得驻颜之术的老鬼罢了,长江后浪推前浪,他已是夕阳西下,迟暮老矣,焉有资格与你我相提并论!”
言语之间,竟是把苏青贬的一无是处,当做个臭老头了。
谢晓峰皱了皱眉,当日上官金虹与苏青一战,他恰好在旁目睹,对于那一战,他可是记忆犹新,何况能走到那一步的,又岂是简单普通之辈,可万没想到这白小楼居然如此自负狂妄,居然会说出这番话来。
他正要再言。
却见解剑坪上的白小楼忽一眯眼,扭头看向一颗挺拔笔直的杉木,就见这杉木不过筷细的树梢上,不知何时歇着个拢袖负琴的青衣人,足尖踮脚而立,衣袂飘飘,像是没得一丝份量,随着树梢的摇摆,轻轻上下起伏,左右晃荡。
“啧啧啧,够狂!”
这人啧啧有声,语气随意,一搭眼皮,正居高临下,也眯着一双丹凤眸子,瞥着白小楼。
来者非是旁人,正是苏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