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棠,你知道吗,那个骆幸川的父亲居然是a城首富,”岑砚南手里拿着一个馒头,和叶棠一起往学校的方向走。
方才他已经一口气喝完了稀饭。
叶棠表现出很吃惊的样子,“他来头这么大?!”
“是啊,红叶丽景酒店也是他家的,难怪那些服务员对他那么恭敬,”岑砚南玩完游戏,临睡前心血来潮,百度了一下,才知道骆幸川的身世。百度上有骆荣诚的百科,资料里提到了他的独子骆幸川的名字。
“我做梦也想不到我有一天能和首富之子在一起玩游戏,”岑砚南感叹道,“他一点没有富二代的架子。”
“快把馒头吃完,凉了就不好吃了,”叶棠转移了话题。
“早知道我就不厚脸皮说去你家蹭早饭了,这下好了,你天天盯住我,我还怎么翘课!?”岑砚南无奈的咬了一大口馒头。
真香!
后天就要考试了,班上的气氛一如既往,依然有一半的学生没来,来的学生也是在玩,没有人在乎考试。
叶棠在第一排的新位置坐下,岑砚南坐在身后,埋头睡觉,吃了早饭,饱腹让他更困了。
陈语茉是踩着上课铃响到的,她从后门进来,下意识要坐自己以前的座位,忽然想起来田文已经把她的位置调到第一排……
然后一脸身无可恋走到叶棠旁边的座位。
第一节课是英语,早自习也是英文自习。
卢茜带着教案走进教室。
学生完全无视老人,继续干自己的事情,一点也不怕她。
卢茜也不介意,走到讲台上,把教案放下,笑呵呵的说,“上课铃响了,有什么话下课再说吧。”
她老迈的声音很快被淹没在比她音量大十几倍的聊天声中。
叶棠看到卢老师脸上慈祥的笑容,不由想到赵珍芳,两位老人都是和蔼可亲的模样,赵珍芳对重病的外孙女不厌其烦,卢茜对一堆辣鸡学生同样耐心温和。
叶棠站起来,转身对课堂上所有人说,“没听到卢老师说上课吗?不要再讲话了。”
她的警告是心平气和的,所以没有人理会她,在同学们眼里,叶棠不过是靠岑砚南和陈语茉庇护的弱鸡,他们让着她,不惹她就是极限了,凭什么要听的她?
她又不是班长!
“碰”的一声巨响,所有人都抬起了头,叶棠一脚把自己的椅子踢到,双眼冷冷的看着他们,“我说安静,你们都是聋子吗?”
大家都被她冷硬的眼神吓得一激灵。等回过神来,有人骂道,“靠,我干嘛要怕她啊!”
“吓了我一跳,她不是病好了么,怎么沉脸的样子比以前犯病的时候更冷漠更吓人?”
“老师都不敢拿我们怎么样,她算是什么玩意,还想恐吓我们?”
“切,难道臆想自己是老大了不成?”
……
同学们各种白眼、恶意、不屑、不服气,这些学生都是混混,骨子里就是特叛逆的那种性格,不是谁都能命令得动他们的。
一个男生凑过来,动作飞快的拍了一下叶棠的脑袋,
“我就要讲话,就要玩手机,就不上英语课,怎么滴?你还要打我啊?略略略......”他剩下的“略”化作一声痛叫,叶棠竟然一脚踢到他的膝盖上。跟岑砚南踢苏晓东很相似的动作,膝盖是人的薄弱点,稍微练过,或者经常打架有经验的人,首先会攻击这个部位,人一倒地,就变得被动。
男生和苏晓东一样完全没有防备,“咚”的一声,一米七几,一百四五十斤的男孩子,就这么狗啃泥栽倒在同学们面前,“哎哟”一声,足以听出他有多疼。
整个教室一片诡异的寂静。
有些人看向卢茜,有些人不由自主的看向岑砚南和陈语茉,大家都是混混学生,可也不是谁都敢在学校说动手就动手的。
更何况老师在场,两位校霸也在场,叶棠居然还敢堂而皇之的动手,后果很严重!
然而老师和两位学生大佬不仅沉默,岑砚南还上前对着男生的屁股补了一脚,他早在叶棠起身说安静时就被惊醒了。如果不是睡眠不足,精神不好,他根本不会让男生有机会碰叶棠。
陈语茉也补了刀,她一把拽住男生的胳臂,狠狠踢向男生的脸。
男生受到三连打击,抱着膝盖屁股脸在地上呻吟,叶棠走到他面前,蹲下来,单手掌控住他的后脑勺,盯着他的眼睛说,“不要对我动手动脚,更不要碰我的头,否则下次不止让你摔一跤这么简单。”
女孩的语气很阴沉,黑幽幽的眼眸里有一丝狠厉,让男生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这真得是他印象中沉默寡言但老实本分的叶棠吗?
年轻人的性格总是不服输的,这个男生依然不甘听叶棠的命令,他试图站起来,却发现他根本动弹不得,不是膝盖屁股脸疼的问题,女孩的手看似轻飘飘的放在他头上,实际上用了很大实劲,他无论如何挣扎,都只能坐在原处。
他惊骇不已。此刻的叶棠,看起来比岑砚南、陈语茉,更像不良少年,全身都带着尖锐狂傲的刺,仿佛他在多嘴一句,她就能打爆他的脑袋。
卢茜这个时候才慢吞吞的走过来,不赞同的对男生说,“你不要欺负叶棠啊,你明知她是女孩子,还是自闭症病人,是弱势群体,她好可怜的,你欺负她,你的良心过得去吗?”
男生:“!!!???”
卢老师年纪大,可是眼不花耳不聋,她难道没看出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