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圣:我最近得到一个消息。
又至十五,王执心按照约定好的时间开启了万应书。
他平铺直叙,没有跟道君与世尊二人过多的掰扯。
世尊:什么消息?
首先冒头的果真是这个世尊,在王执心看来,世尊的性子偏跳脱,道尊则颇为沉得住气。
文圣:事关我等道途,万不可大意疏忽,待得道君来了再看吧。
道君:道友但说无妨。
这下子周槐安不得不冒头了,最无法使得他冷静的俨然是这个。
他近几日修行发现,人神魂的位格先天有着上限,若是单纯修持外丹法,而不去轻微异化自己的神魂,这种上限很容易就会禁锢自己。
周槐安细想了几日,并无结果。
文圣:两位道友许是发现了,又许是没有发现,我等与老师之间存在着一种莫名的联系,如同某种大道层面的亲和与纽带。
王执心说得很抽象,却让余下两人在万应书的另一边不住点头。
他们也切实感受过那种如同找到归依的错觉。
文圣:我等通过传道,以自身为节点,也能够与他人建立起来这种联系。又或许,经由我们传道的人,在传授于他人时,这种联系的范围又近一步扩大。
王执心的字迹飞快的万应书上显现。
文圣:这种联系的好处是,能够扩展我们的神魂,让我们的神魂灵性先天向太素上尊靠拢。老师给我们指明了道路,也告诉了我们如何去开辟他。
神夏的深宫之中,周槐安猛然挺直了身子,眼里充满了惊喜与渴求。
正愁着自身道途的前路,却没想到早已被人铺设好,他忙向天穹上隐隐约约感知到太素灵性的方向执着弟子礼。
“老师,这也是您一早安排好的吗?”
世尊:竟是如此……可如何传道,我对自身如何修行当下都并不太能摸索清楚。
文圣理念?
文圣:便是我等所理解的经文真意,而并非是一开始便教人修持我们的路。
那样先不论能不能办到,定然是会给人划归到离经叛道的邪魔之术。
道君:道友带来如此价值的消息,某无论如何欠你一个人情。成道之恩不敢敷衍,一般的消息怕是入不了道友的眼了,我这里出一卷护道法。
文圣:无妨,道友们总会发现,我只是将这个时间往前提了一番。
世尊:那我也出一卷护道法。
道君:两位可听好了——“帝座居于中天,祸福生杀合其喜怒,以机变或可妄测。故辨生克制化以定穷通,看好恶正偏以言祸福……”
周槐安自幼受宠,在无法修行的情况下甚至央求了自家父皇,去天南赵家求得了部分近仙圣法研究自身命理,妄图改命,虽然终究无疾而终,却在此刻派上了用场。
虽然不涉及修行,但是花上了神夏大帝的人情,推演命理的术数已达核心。
文圣:这是中皇斗数?!
这一本功法着实把王执心惊讶到了,毕竟在中天之内,天南赵家的中皇斗数甚至可以代天言事,本身已然相当于天机的化名词。
道君:不过是事关粗浅天机推演的部分,上不得台面。
世尊:啧啧,居然连这样的好东西都拿了出来,道君可算是出血咯!
那我便也不能落了自己的面子,文圣道友可听好咯!
“星君守律,灵官卫门,神魂用事,元炁常生。雷光雷火,洞见不祥……”
道君:没想到道友还会太初教的攻伐法门,只是这雷法声势浩大,特征明显。怕是我等用起来会有些麻烦?
世尊:不论如何,多一件底牌总是好事。
苏神秀可不在意什么方不方便,这功决说了便说了,怎么隐藏便是他们二人的事了。
她也是机缘巧合从太初教神符子手里抢过来的,白捡的便宜。
道君:那今日便先这样,两位我们回头再叙。
世尊:合该如此。
王执心看着这二人急切匆忙的样子,心下有些好笑。
不过既然有胆子拿出太初教的雷法……
这世尊很可能是蓬莱的人了。
他正坐馆在长安城里的儒学社内,见得众人辩答学术如火如荼。今日里,文院的学子也加入进来。
又由于在西城,还吸引了好大一批凡俗书生驻足,只是支吾着不敢进入。
就连几位夫子,也隐隐约约表达了自己的兴趣。
然而王执心的纽带依旧只关系到端木赐、颜子渊、曾参三人——他还未曾讲道,张清和在整理书册,他参透自己的学说也尚需时日。
然而在神夏之内,周槐安却远比不上王执心这般从容,他对大道的渴望大过一切。
“刘伴伴……”
“奴才在。”
他思虑片刻,对着手边上的宦官说道。
“实在是在宫里待得乏了,是否可以寻一些少年郎,平日里陪我读书,或者玩乐解腻啊?”
刘姓宦官心想殿下自能够修行之后,性情果真是变了,往常孤僻清冷,现在居然有扩张人际的意图,这是大好事。
“咱家这就去办。”
……
而蓬莱仙岛之中,苏神秀压抑住自己有些激荡的内心。
自那日起,她变有些惶惶然,而今却看到了几丝护持自己的曙光。
“原来如此,渡人也是渡己。”
她静坐在仙岛一处僻静的紫竹林之中,身边有着婢女随侍。
自万应书发挥效用的那一日起,她便将洞府挪到这里,谢绝往来,一面暗中调查究竟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