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一个理由)
莫遥颓废地坐下来,他让小二拿了一坛酒,从理性上分析,他完全没有阻止这件事情的理由,但是他的内心,却又不受控制感到悲伤和痛苦。
这世间最无奈的事情,心情和思维处在相反的方向,背道而驰。
不管他的思维如何判断和认为,心情却根本不管这件事情的对错,该怎么样还是怎么样,该悲伤的悲伤,该难过的难过,完全我行我素。
酒,算不上一种,治疗心伤的好药,但又偏偏是唯一的药。
酒精顺着喉咙,进入肠胃中,又扩散到全身,侵蚀五脏六腑。
他完全不想用真气,压制酒精的醉意,就想让自己麻痹一场,忘记怎么思考,也忘记怎么伤感。
受着本能驱使,莫遥往前走了,周围熙熙攘攘的人群,却让他从心里,感到一种孤独,不管外面多少人,他始终是孤独的存在,独自一个人存在。
不管两个人如何亲近,亲密无间,但是本质上,每一个个体,还是单独的存在,这是谁也无法改变的事实。
不管如何相拥在一起,在夜深人静的时候,还是会感到寂寞,无法向任何人诉说的孤独,永世相随。
人,不仅仅是人,任何生灵,本质上还是独自存在。为了驱逐心中的寂寞,才会相拥在一起,但是换来的,是更大的孤独。
因为忘记了,孤独才是本质,别人永远无法弥补,心中的寂寞。
(我在写啥?我也不知道在写啥!但是写着写着,想着想着,就想将一些东西诉诸于文字。)
(表达一种观念和想法,人本质上是孤独的,想从另一半身上寻找慰藉,有时候只能适得其反。)
(只是有时候,并不是全部时候,都没效果。)
(关键,要看个体差异,跟人本身有关。)
莫遥并不知道,该往哪里走,是回学院驻扎的酒店,还是去找秦无忧问个清楚。但就算他想找秦无忧,也不知道她在哪里?皇子府中?还是在皇宫中?或者回到了酒店。
完全没有目的地,他只是随意走着,无数人从他身边经过,置身于人海中,他却仿佛只有独自一个人。
周围的人在吵些什么,他也听不清楚,或者完全不想去听。
能够引起他注意力的,只有三个字“二皇子”。
也不知道是谁说的,当他听到“二皇子”三个字的时候,突然将他的意识拉回现实中。
周围的人议论纷纷。
“执法队的人又来了!今天这是第三次了,比平常变得更加频繁。”
“呵呵,如今城中涌入无数武者,借这个机会,他们正好再敲诈一番。”
“二皇子本身还算克制,但是他的这些手下,以后真的可以管理一个国家吗?”
“不管法令如何完善,执行的人如此,皇室也只能这个样子了。”
“虽说如此,但是二皇子本身,也比较无奈。这些人都是江湖武者,他们为了得到权势才投靠到二皇子这边,本身能有什么理想,不过是趋炎附势。”
“武者是如此,皇室也是如此,嘿,这国家的未来,以后真令人担忧。”
“这种事情,也不能全怪他们,这一切是人性所致,就算我们到那个位置,也会变得如此。这就是现实,谁也无法改变的事实。”
莫遥听着路边两个人谈论,让他停在了原地。
他很想找一个理由,一个可以说服自己的理由,如果二皇子,是一个糟糕的人,秦无忧就有足够理由,不用嫁给他了。
但他想到自己的问题,又变得迟疑起来,想用这种说服自己的他,何尝不是一个糟糕的人。而且自己,能不能给到秦无忧想要的一切,他完全不知道怎么做。
“喂,小鬼,好狗不挡道,难道没有人教过你?”
莫遥疑惑的抬起头,学院比赛期间,禁止一切车辆、还有马匹通行,但是执法队的人除外,他们依然可以骑马执勤,虽然这样做,并不会快上多少。
但不管走到哪里,骑着马这就是一种象征,身份的象征,也是权力的象征。
“还是个哑巴?听不懂人话吗?快给爷滚开。”
骑在马上的人,有些失去耐心,手中的鞭子,朝着莫遥挥舞过来。
莫遥的眼睛,逐渐变得冰冷!
就算苍月城中禁武令,但如果别人对他出手,他也决不会任人宰割。
与对错无关,这是强者的一种狂傲。
当一个人强大到藐视规则,这种规则,就会对他失去束缚作用。
没有足够力量支撑的规则,不会受到人尊敬,也不会让人遵从。
这些人还没有资格,也没有足够力量,教育和管束他,弱者应该有弱者的样子!
那条鞭子并没有到莫遥身上,对他出手的那个执法人,直接从马上倒下来,全身布满血迹,仿佛被万剑穿过。
弱者,就应该趴在地上,这是他们的归宿,而不是在他前面,高高在上。
“该死!竟然对执法人出手,目无法纪,一起将他拿下!”
剩下的人当然不干,迅速将莫遥包围,在他们七个人中,可是有两个筑基境武者。
“住手!不想死的人,就赶快停下来!”
这时队伍后面一个人,突然想到什么,连忙制止道。
走到前面,对莫遥行了一礼,非常恭敬道:“还请公子恕罪,下面这些人,绝非有意冒犯公子,不知公子从这里经过,才会有如此误会。看在二皇子的面子上,请饶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