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望书有点慌,喂,不要随随便便就开始说情话好吗?
这让她这个花中圣手的脸往哪里搁?
颜玦说着,目光坚定了几分,颇有豁然开朗之感,看着陈望书的眼神都清明了起来。
他微微一笑,揉了揉陈望书的脑袋,“走罢。今日我去种地,得了一些吃食,是农家做的粑粑,放了不知道什么青草在里头,吃起来清香不腻。”
“我吃得好,特意买了好些。已经叫橙武给岳父大人送去了。你也尝尝。”
“四皇子做得是不对,不如明儿个,咱们好好的治他一治,也给早儿出出气。”
不是,我的夫君他美归美,但跟我一样,是个喜欢脑补的神经病怎么办?你看他刚刚不晓得想到了什么,就莫名其妙的下了一个不为人知的决定!
还有,不知道里头放了什么草的粑粑……这个吃食听起来怎么这么诡异!
吐槽归吐槽,陈望书已经被“整治”这两个字,吸走了全部的注意力。
……
陈望书去到秦家的时候,早儿已经梳洗完毕,拿着却扇坐在床前了。
一瞧见她,便晃了晃手中的扇子,嗔怪道,“叫你早些来,你倒是好,莫不是把我给忘了。怎么回事,一夜不见,你竟是瘦了一圈儿!颜玦不给你饭吃不成!”
陈望书还来不及回话,就瞧见秦早儿身边坐着的妇人说道,“一早听闻,四弟妹你同县主关系亲近,今日一瞧,果然如此。嫂嫂我平日里不爱出来走动,竟是错过了好些。”
“咱们都是一家子人,往后要多多的一道儿耍才是。”
陈望书眯着眼睛一瞧。
从前有一句话?叫做红气养人。搁在如今?那就是贵气养人。
这大皇子妃她以前不是没有见过,个头高高的?身材略微有些魁梧?穿上裙衫,比沈安还似女装大佬。陈望书觉得?大约之前皇后选儿媳妇的时候,考虑到了一点。
大皇子腿不能动?万一不小心掉下床榻了?他媳妇儿得捞得动他。
大皇子妃总是愁眉苦脸的,同有些阴郁的大皇子搁在一块儿,那简直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对着方圆五丈散发着老娘十分不幸运的怨恨气息。
如今他们咸鱼翻了身?那自然是满面春风?整个人变得灵动了起来,俨然一副女主人做派。
“大皇子妃倒也太心急了些,早儿得拜了堂成了亲,方才担得起你一句弟妹”,见大皇子妃略有不悦?陈望书笑着捂了捂嘴,又说道:
“不过?我也心急得很。就等着她管我叫上一句姑母呢!头回八殿下如此唤我,早儿还笑话我来着?这不我便等着了,可不?就是一家人么?”
秦早儿顿时就明白了陈望书安的什么心思?她这是要把这个辈分?给定下了呢!
“那到时候我给姑母你敬茶,你可不能抠抠搜搜的。”
陈望书捂着嘴笑了起来,“一定一定,理应如此,大皇子妃在这儿作证呢。”
大皇子妃一时不知道如何接茬才好,忙转换话题道,“说起来,几日未见,县主当真是清减了些。我生了保平之后,虽然瘦了好些,但与做姑娘的时候,也是没得比了。”
脸呢?瞅瞅你那比磨盘都大的脸,好意思不?
周围见陈望书同大皇子妃话中有话,不敢随意掺和装壁花的几位夫人小姐,也跟着附和了起来,秦夫人身为东主,忙恭维道:“刚才我们还在说,大皇子妃一进门,我们差点儿没有认出来。”
“还说是哪家的小娘子,走错门了,平日里,可没有瞧见早儿,同这么好看的姑娘,有过往来。”
陈望书听得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就凭借皇后出手致他们于死地,她又设局反套路了皇后,加快了她上西天的进程。
她同大皇子的仇怨,那便是八辈子都解不开了,那就是见着踩一脚不够,得踩得他们入土了,方才开心的关系,当然是,你不开心了,我就开心。
她眼眸一动,笑道,“大皇子妃这可是问对人了,还别说,我最近当真新得了一种秘药,服下一丸,便有这般效果。”
陈望书说着,上下打量了一下大皇子妃,“像早儿这般瘦的,半颗差不离;像二皇子妃这样的,那吃一颗半刚刚好,大皇子妃用三颗,那便是完美至极。”
大皇子妃一听,咬了咬牙,“若是有这般秘药,县主还是不要藏私的好。”
陈望书一听,笑了出声,“先前就听闻,大殿下读书用功,经常挑灯夜读,娘子便在跟前研磨,每每殿下背错一个字,大皇子妃便立马敲桌子,指出来。这日积月累的,将那桌案都敲出了一个洞来。你们夫妻二人,当着是神仙鸳鸯配,令人羡慕得很。”
“大皇子妃,为人严谨认真可见一斑……望书想着,今日早儿大喜之日,瞧她扇子都拿反了,定是紧张得很,便说些逗乐子的话,让她放轻松些呢。”
“若是有那等灵丹妙药,那临安城里,哪里还有胖姑娘。我定是拿了那药,摆了个大阵仗,对着诸位夫人娘子说,来来来,每人说上一句,望书真好看,我就把药送上!”
她说得俏皮,屋子里的人,都哄笑了起来。
秦夫人松了一口气,真心实意的夸赞道,“县主真好看!”
陈望书嘿嘿一笑,从袖袋里掏出一颗蜜饯,搁在了秦夫人手心里,“神药没有,蜜饯倒是有,早儿大喜,夫人心中甜蜜蜜。”
屋子里的吉祥话,顿时又多了起来。
说话间,院子外头爆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