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巾起义的发源地便在广宗,也就是所谓的冀州地带。
而陆祁刚刚离开的南阳郡则是属于荆州境地,张飞等人却是在豫州颍川。
也就是说,陆祁要前往广宗的话,则需一路向北,同时将和张飞等人在路途中碰面,然后一路北上,穿过豫州,方可抵达冀州。
在这个只有马匹方可用于赶路的时代,想要从南阳前往广宗,起码也需半月时间方可。
就算神话世界的士兵体质非凡,也顶多缩减三分之一的时间,也就是说,陆祁等人抵达广宗,起码还需十日左右。
同一时间,广宗战场。
此区域目前由大汉名将卢植所掌管。
广宗汉军营寨中。
“啪!”
“可恨!”
“国之大厦将倾也,却还是想着为自己谋取利益!”
“此人简直猪狗不如!”
帅帐内,卢植坐于帅椅之上,面色却是杀气腾腾,看起来十分骇人!
至于卢植为何如此愤恨,原因其实也很简单。
朝廷之前排了一个小黄门前来传达天子告令,内容也与皇埔嵩等人的相差无几。
对于民间有义军大胜,卢植本是欣喜不已的,毕竟他一心皆是牵挂于大汉,为大汉社稷鞠躬尽瘁,是他的志向所在。
但是,让他没有想到的是,那该死的小黄门竟然临走之前,还要求自己等人献上一些钱财!
原本在广宗战场,与黄巾打的不可开交,人员兵械方面更是损失惨重,此时哪里还有多余的钱财去贿赂那些小黄门呢?
而且,就算真的有些许钱财,凭卢植那与阉党势不两立的理念,想要他贿赂小黄门,简直就是痴心妄想。
故此,在一番痛骂之后,卢植便将小黄门驱赶而走,但事后,却还是内心愤恨不已,同时也有一些不好的预感。
此时的阉党势力,自然无需多说,外加上卢植至今也没有打上一场胜仗,如若小黄门回归洛阳之后,在汉灵帝面前为他‘美言’几句,那估计卢植也有的受了。
而这,也正是卢植此时如此生气的一部分原因。
天子这般青睐于阉党,对于士族而言,实在不是什么好消息。
“老师,正所谓君子莫惹小人,那小黄门索要的钱财也并不多,之前何不花费一些钱财,以堵住他的口舌呢?”
“此番他若回到洛阳,向天子诋毁您几句,只怕...”
从涿郡一别,仿佛人间蒸发般的刘备,此时却是出现在了卢植的营帐中,从其所坐的位置来看,级别也不算低,与那部将同级。
“哼!我等士族,如何能向那阉党低头?!”
“人,要有骨气!”
卢植闻言不由冷哼了一句,同时冰冷的目光扫向了,前不久来投奔自己的弟子刘备,刘玄德。
“老师教训的是,弟子知错。”
见卢植突然做出如此反应,刘备连忙躬身拜服道。
他没想到,自己的老师直到现在,仍然还是这般古板,不懂的转通,同时也对自己的前途感到有些迷茫:
“老师这般对待那小黄门,只怕等到消息传到洛阳天子耳边后,这中郎将的身份也怕是坐不住了。”
“唉,但如若没有老师提携,我又该何去何从,单枪匹马根本无法谋取功绩...”
“想要出人头地,更是难上加难。”
“当初在涿郡之时,那陆子翊为何如此这般不待见与我,就连我主动请邀想要加入其之队伍,也直接被拒绝。”
“之后更是以雷霆手段,将整个幽州尽数镇压!”
“此子之实力,恐怖如斯,之后,只怕也是我之劲敌也!”
“此番唯有老师能够作我的靠山,如若连他也倒下的话,我就真的寻不到出路了。”
“不行,还是得想想办法...”
越思考,越发现自己的处境愈发艰难的刘备,此时的脸上也是不由流露出一丝阴霾之色。
而这番景象,自然被那看似怒气冲冲,实则内心如同明镜一般的卢植所看在眼里。
“唉,这个刘玄德,虽说天资聪颖,却不学无术,此时更是变得如此喜欢耍滑,之后的成就只怕也就如此了...”
让刘备没有想到的是,就是之前那仅仅的一番言语,却是直接导致自己的老师,直接对他的未来,下了死书。
毕竟,对于卢植这种士族而言,阉党一直都是他们的心头大患,而自己的弟子,却是连最基本的站位都不明白,只想着耍滑头,那么也足以可见,刘备也是一个不堪大用之人。
卢植心里明白,如若小黄门回到洛阳之后,真的在天子面前诋毁于他的话,那么这个中郎将的头衔,必然是会被摘去的,但是自己的性命,却是无忧。
朝廷目前也不是阉党的一言堂,士族的力量也是不可小觑,想要他卢植的性命,只怕就凭几句言语,还是有些困难的。
而对于所谓的中郎将头衔,卢植其实也不是特别看重。
他目前已经看清了黄巾的局势,只怕再有数月,这场叛乱就可镇压,那么到时整个大汉自然会平静下来,所谓的武将头衔,也将不再有大用。
甚至还不如他之前的大儒身份,有用一些。
“倒是这个横空出世的安东将军,此人只怕并非等闲之辈,如若真如传闻之中所说那般,神秘莫测的话,只怕长社之危,也是已经解除。”
“只需花费一两个月,将南阳的黄巾镇压,那么我大汉南部将尽皆无事,到时再聚集力量,一鼓作气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