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女娘娘,你醒了,都说这皇极观住着一位神女,没想到神女……也会睡懒觉。”
杏香说着就将篮子随手丢到了桌案上,梨香则皱起眉头,对杏香使了个眼色。
“哦,照着杏香姑娘的意思,那天女就不该吃喝拉撒,也不该又生老病死?”
姚豆豆说着就站起了身来,梨香则急忙对姚豆豆解释道。
“我师妹不是这个意思,还请天女娘娘不勿怪。”
杏香本想再顶两句嘴,却被梨香摆头使了个眼色,给支出到屋外。
“天女娘娘,我这师妹就是这个样子,若是有什么伺候不周的,还请天女娘娘您多担待。”
姚豆豆见梨香十分紧张的样子,便又转身拉住了梨香的手。
“你也不用替她说好话,我虽然没读过什么圣贤书,但是也明白什么叫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走,我们一起去用早饭。”
姚豆豆说完就朝桌案前走去,当她打开盒子之时,却又有些傻眼,因为里面就放着半碗稀饭和一个被啃缺的馒头。
梨香虽然依旧在喊天女息怒,但是姚豆豆又哪能咽下这口气。
姚豆豆提着篮子也不去找杏香的麻烦,而是直接去到了御膳房,把里面的管事太监给大骂了一顿,那管事太监也不曾想到,竟然在天女的饮食上出了这样的纰漏,若是在之前那便罢了,要知道现在的天女可是公主,陛下,皇后都青睐有加的主。
管事太监也不含糊,直接就把给姚豆豆发放食物的小太监给拉出去打了五十大板,原本是想来看热闹的杏香煎到此种局面,也是吓得后背冒冷汗。
姚豆豆把篮子往地上一丢,然后转身看了两眼杏香,杏香则低下头来,像一个受了气的小媳妇。
“刘公公,这种剩菜剩饭以后就不要送了,想你们祭祀神明都是用牛啊羊啊,也没见摆一些素菜馒头,本天女以后每天都要吃荤,还要有水果点心,知道了吗?”
姚豆豆说到此处,刘公公就哭丧着脸连连点头,而那个被打完的小太监也拖了回来,给姚豆豆磕头谢礼。
其实姚豆豆早就想找个由头改善自己的伙食,不想这杏香歪打正着,正好就给她促成了此事,姚豆豆在回去皇极观时,就觉得自己好像有些变了,或许是因为身在皇宫这种勾心斗角的环境当中,以至于她也开始学会用政治手段来为自己争取更多的利益。
杏香见姚豆豆根本就不是那种软柿子,所以也收敛了脾气,安心的服侍在姚豆豆的左右,她想着自己反正是皇后娘娘派过来皇极观临事救救急,指不定什么时候就会回到皇后娘娘的身边,所以这些日子就权当是换换环境,换个主子伺候罢了。
姚豆豆吃完了一桌的丰盛筵席,便很是满足的摸了摸肚子,她已经好久没有如此开怀的放纵自己的口腹之欲。
送菜的小太监临走之时还得了姚豆豆的赏赐,虽然只是一张在黄纸写的签名,但那小太监得了确实如获至宝,心想天女娘娘所送的平安符,必然是有诸天神佛的加持。
小太监走后,子茉子茶两兄弟又前来皇极观拜会姚豆豆,虽然三人在见面之时都一目了然,但却依旧彼此客气,说了一堆套话。
“两位世子这就要回去了么。”
姚豆豆领着子茉与子茶去到了自己的方丈室,并让杏香给两位世子奉茶。
“实不相瞒,此次我兄弟二人进京,一来是应天子诏,再则……就是想一睹天女风采。”
子茉说到此处,姚豆豆就微微的笑道。
“那现在已经看到了,不只世子又是作何评价。”
对于姚豆豆的发问,子茶就抢着说道。
“当然是惊为天人。”
子茶在说这话时,他的眼神又显得有些兴奋,想必是在回想那日姚豆豆为他在池边搓背的情景。
子茶说完,子茉又转头白了他一眼。
“其实我们此番前来拜访天女娘娘,乃是有一事相询。”
姚豆豆听了子茉的话就抬手以示,但说无妨。
随后子茉就把当前的局势向姚豆豆讲解了一番,无非是吴王势大,有不臣之心,撺掇诸王,欲行不轨之事,而他的父亲安王夹在其中,左右为难,就想着让姚豆豆给想讲讲天下大势。
“这陛下得位乃是名正言顺,且并无品行不端,吴王即便一时称雄,也终究抵不过天理人心,何况现今不是还有本天女在这么,两位世子,你们此番回去大可让安王放心,他若一直站在陛下这一边,那陛下也一定会抱安王真正的平安无事。”
姚豆豆说完就挥动了一下拂尘,子茉则对姚豆豆拱手称谢,子茶见兄长如此的敬畏天女,也跟着做出礼敬。
子茶兄弟二人走后,左相王友良竟然也亲自登门拜访,这倒是让姚豆豆感到十分的吃惊与意外。
姚豆豆稍微的整理了一下仪容,便在偏殿接见了王友良。
王友良身着朝服,头上戴着高山冠,手中拿着笏板,想来是刚刚才下朝,姚豆豆见了王友良则主动上前向王友良行拱手礼,而王友良也对姚豆豆微微拱手。
“不知左相前来拜访,到底是有何指教。”
姚豆豆说着又给王友良做了一个请的动作,王友良却是捋须笑道。
“天女娘娘客气,本相过来就是有一事相询,就不劳天女娘娘接待。”
王友良说完,姚豆豆则点头以示回应。
“本相听犬子提及天女娘娘你姓奚,名新月,曾在云州做过酒楼的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