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将军且住手。”
姚豆豆抬手说到,其他四位将军也是跪了下来,向苏之焕求情。
“这畜生,大敌当前,竟然麻痹大意,违抗军令,老夫又岂能留他。”
苏之焕说着又要举刀,姚豆豆就走上前去,抓住了苏之焕的手臂。
“苏将军,你也说现今大敌当前,我们又岂能自乱阵脚,这两位参军虽然违抗了军令,但念在他们年纪尚轻,且是初犯,就姑且饶过他们这次,你看如何。”
姚豆豆说完,苏之焕仍旧怒气难消。
“苏将军,若您还认新月是锦州都督,这请听从新月的意见。”
姚豆豆此言一出,苏之焕便将佩刀扔在了地上,转而踹了他儿子一脚。
“你这畜生,还不快感谢都督的不杀之恩。”
苏之焕说完,那苏姓参军与另一位参军便趴在地上连连磕头谢恩。
摆平了诸位将军,姚豆豆又去往军中各处巡查,对于那种玩忽职守,或是触犯军法的士兵,姚豆豆则是毫不留情,该关就关,该打就打,一时间整个军营对于这位女都督,便是又敬又怕。
至于杜凯那边,也是有了些眉目,杜凯将裴少陵带回锦州城时,裴少陵已然变换了一幅模样,不仅意志消沉,而且肮脏邋遢,往日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将军,已然一去不返。
姚豆豆身着铠甲,站在军中,而裴少陵则如一滩烂泥,瘫倒在地。
姚豆豆让杜凯去取来一瓢冷水,然后重重的泼在了杜凯的脸上,想此间天气已经转入冬天,这瓢冷水倒下,裴少陵瞬间又清醒了不少。
“新月,你怎么会在这里,且还是身着一身戎装。”
裴少陵说完又躺了回去,只说是又在发梦。
姚豆豆见了裴少陵这幅模样,虽然是有些心疼,但更多的还是愤怒,因为她心目中的裴少陵不应该是那种很轻易就被打败的男人。
姚豆豆也不用其他人上手,直接就蹲下身子,抓住了裴少陵的衣襟,想她原本就是那种火爆的脾气,虽然现今少了麒麟臂,但要揪起一个意志消沉的懦夫,那还是绰绰有余。
“裴将军牺牲自我想要保全的希望,难到就是为了让你变成今天这副样子。”
姚豆豆说完,裴少陵依旧是浑浑噩噩,不肯从自我的沉沦之中苏醒。
“拉人呐,把他给本都督倒掉起来,挂于辕门之上。”
姚豆豆此言一出,杜凯就大吃一惊,毕竟裴少陵现今衣着单薄,且身体虚弱,若是把他倒掉在寒夜里,恐怕会有性命之危。
“都督,末将以为这裴少陵只是一时想不开……”
不待杜凯说完,姚豆豆就白了杜凯一眼。
基于现今姚豆豆在军中的威望,左右的军士也是不敢质疑姚豆豆的命令,便又将裴少陵给拖了下去。
等到所有人的走后,杜凯又上前对姚豆豆小声的说到。
“天女娘娘……不,都督,这裴少陵毕竟是你我的好朋友,你吓唬吓唬他也就算了,可别真把他给弄死了,即便他成了一个废人,末将也愿意照顾他一生一世。”
杜凯说到此处,姚豆豆就在心里暗自笑骂,没想到你俩倒成了真爱,想这种没用的义气才是会害了裴少陵一生。
“现今大敌当前,本都督只需要能用的战士,而不是无用的懦夫,不管他之前是什么人,跟本都督有什么关系,若是无用之人,本都督都留他不得。”
姚豆豆很是冷酷的说到,杜凯则有些瞠目结舌,因为他也不曾想到,曾经那个机敏仗义的天女娘娘,今日竟然会变成一个刻板无情的女将军。
“还有什么事吗?若是没有,就给本都督退下吧。”
姚豆豆说完又挥了一下身后的斗篷,杜凯则十分知趣的回了个是。
裴少陵在寒夜里倒挂了一宿,等到次日天明时分,姚豆豆才让手下军士将裴少陵给放了下来,而这一宿,姚豆豆也是不曾合眼。
姚豆豆与杜凯走到了裴少陵的身前,裴少陵则是浑身发抖,意识迷糊。
杜凯随即摸了摸裴少陵的额头,就发现滚烫得紧。
“快,去给他烧点热水,让他好好的泡一泡。”
姚豆豆虽然从表面上看对裴少陵是十分的严苛,但是在她的心里,却是十分的疼惜裴少陵,毕竟裴少陵曾是她最值得信赖的朋友,同时也是裴大将军唯一的希望。
杜凯替裴少陵洗过热浴之后,又将他抬进了暖和的大帐,而与此同时,姚豆豆也为裴少陵找来了军医。
“军医,这裴少陵不会有什么大碍吧?”
姚豆豆很是认真的问道,军医收了诊包,就微微的笑道。
“裴公子虽然感染了风寒,且身体虚弱,但他本身的底子打得结实,又是青壮少年,所以不碍事的,只需在下给他调配几副解热驱寒的药物,便能完全康复,所以还请都督不必担心。”
军医说完就提起了药箱,而姚豆豆也拱手回了句有劳。
等到参军将军医带出了大帐,姚豆豆又坐到了裴少陵的身前,替他擦拭着额头的汗水。
“都督,想您就是妙手回春的医圣,为何还要假手于人,让军医来为这小子诊治。”
杜凯很是好奇的问道,而姚豆豆则显得一怀愁绪。
“这治病救人的事情,我早就忘了差不多了,更何况不是有句话叫医者不能自医么,这裴少陵也算是我最亲近的人,出于关心则乱,我还真怕把他给治坏了。”
姚豆豆说到此处,杜凯又笑着挠了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