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小莹端了水走进里间,见吴翟已经坐了起来,嫣然笑道:
“五哥,你伤好了么?”
吴翟点点头,说道:
“好是好了,只是内力好像增长了许多!”
韩小莹见他呆呆的,不由“噗嗤”一声笑出来,说道:
“瞧你,还不情愿似的。二哥说,你这门内功,却是个挨打的功夫,捱的打越重,得的好处便越多!”
吴翟摇摇头,沉痛的说:
“还是不挨打比较好。”
韩小莹又笑,似银铃一般悦耳。
吴翟见她笑靥如花,明眸皓齿,令人怦然心动,忽道:
“七妹,我这伤也好了,咱们赶紧成亲吧?”
韩小莹一愣,顿时臊的满面通红,将水壶往他怀里一塞,便掩面奔出门去,竟然逃了!
吴翟哈哈大笑,喝了些水,便内视经络。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他丹田本被石彦明一脚摧毁,此时再看,却已经完好无损,更兼辽阔无边,心道:
“这《易筋经》果然是破而后立的奇功!”
此时他丹田中盘踞着一股浩瀚磅礴的淡金色真气,虽不及当初裘千尺深厚,但纯澈绵绵,恐怕远胜曲灵风、丘处机等人。
若是闭关修炼,怕是得三十年苦功,倒是不枉这一次由死而生了。
如今若是跟石彦明打,却不用再那么惨烈了!
忽听门外一阵笑声传来,原来曲灵风见吴翟苏醒,便去唤了五怪、郭靖、曲小婉和李萍一起来探视,在门口遇见韩小莹,见她也不说话,只顾夺路而逃,都是一阵嬉笑。
吴翟连忙穿了鞋,迎了出来,便见韩宝驹黑着脸质问道:
“五弟,你把我妹子怎么了?”
吴翟嬉皮笑脸的说:
“大舅哥息怒,赶紧把你妹子嫁给我,一家人其乐融融多好!”
韩宝驹短脖子上的大脑袋摇的像个拨浪鼓,说道:
“不行,不行,我妹子貌若天仙,如今聘礼都还没有送,怎能便宜了你小子!”
吴翟道:
“欠着,欠着,过些日子我送你一匹汗血宝马便是!”
韩宝驹眼睛一亮,随即醒悟,骂道:
“诓我不是,你小子知道个屁,这江南哪里来的汗血宝马?”
吴翟笑道:
“不是江南,是蒙古。过些日子,我带七妹去寻。”
韩宝驹喜道:
“当真?”
吴翟点点头,说道:
“杀陈玄风那天我见过,没抓住罢了。”
韩宝驹拍腿叹道:
“你怎不早说?”
吴翟斜了他一眼,傲娇的说:
“那是聘礼,且得好好养着,我告诉你作甚?”
韩宝驹嘟囔道:
“谁知道现在还有没有,怕早被人捉了去……”
朱聪在一旁笑道:
“三弟,聘礼先放一放。若是再等上些日子,五弟怕是要让你先当舅舅了!”
韩宝驹嘴一歪:
“他敢!”
柯镇恶忽道:
“确实不能耽误了,二弟选个日子,江南七怪最近流年不利,正好办个喜事冲一冲!”
江湖儿女,其实也没太多讲究。
众人便在酒店中收拾了一间上房,择了一个黄道吉日,挂上红帐,置办了红烛美酒,就让吴翟和韩小莹拜了天地。
李萍做了些下酒菜,众人豪饮一场,便算是婚礼了。
次日一早,吴翟走出门来,见六怪、曲灵风和李萍都在院里,见了他都是一脸的古怪模样。
吴翟疑惑道:
“大家都好早啊!”
韩宝驹没好气的说:
“早个屁!”
曲灵风“嘿”的一声笑了出来,意味深长的说:
“年轻人,要知道节制啊……”
吴翟一怔,问道:
“节制什么?”
李萍已盛了一碗鸡汤,忍着笑端过来道:
“来,喝点鸡汤,补补身子。”
朱聪忽然指着吴翟哈哈大笑,他一笑,全金发、南希仁等都笑了起来,柯镇恶也是咳嗽连连……
吴翟端着碗,一头雾水,问道:
“你们笑什么?”
朱聪好不容易忍住笑,换上正经脸问道:
“五弟,我有个疑问,你说憋了一百多年是什么意思?”
吴翟脸上一红,这群老光棍,真踏马的没节操!
放下碗,笑骂道:
“哈,你们这些不正经的,竟然都跑来听墙根儿了!”
韩小莹刚刚探出头,闻言又缩了进去。
朱聪道:
“哪里是我们听墙根,是你们声音太大好不好?”
说着指了指柯镇恶,又说:
“不信你问大哥,他耳力好,怕是一宿没睡!”
柯镇恶骂道:
“放屁,老子喝醉了,睡得好的很,什么都没有听到!”
却将头转向他处,脸上肌肉一抽一抽。
韩宝驹忿忿的说:
“我看你小子就是个种马,一点儿都不知道怜香惜玉,可怜我妹子兰心蕙质……”
有李萍在旁,他便也没往下说。
李萍却是看热闹不嫌事大,扬声道:
“小韩师父,快出来喝鸡汤,待会儿要凉了!”
韩小莹躲不下去,只好红着脸走出门来,众人见她脚步虚浮,均是暗暗好笑,又怕她面薄,只得憋住了笑。
这时,郭靖和曲小婉牵着手从门外蹦蹦跳跳跑了进来。
曲小婉看见吴翟,凶巴巴的瞪了他一眼,又走过去拉着韩小莹的手,怜惜的问道:
“韩姑姑,今晚你跟我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