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道一口一口吃掉手中这串糖葫芦,身上的红肚兜在阳光照耀下,闪烁着刺眼金芒。
他低头。
望了远处的海棠苑一样,
天道从来没想到,帝尊竟然会选择来到这颗偏远星系居住。
计划来不及变化。
不过一切都在按照他所预想的那样在进展。
虽然进展很慢,但一切尚在掌控之中。
“慢慢让武道进入普通人视线,这步棋我走对了。”
天道沉吟起来:“灵气封锁了几千年,也是时候慢慢苏醒了。”
他突然想到那个风萧萧兮易水寒的荆轲,神色带着一缕复杂:
“只是荆轲,你几千年如一日寻找通往九王殿的钥匙,以你的寿元……还能找多久。”
“棺材里的那个人,值得你这么拼命吗?”
“她,不值得呀。”
天道感慨中站起身,目中的沧桑一闪而逝,取而代之的是清澈与茫然。
“嘛,一切都跟我关系不大。”
天道拍拍屁股,舔了舔嘴唇道:“老张头又开始卖糖葫芦了,再去买两串。”
糖葫芦很酸。
酸到天道能暂时忘掉那些不开心的往事。
地球。
越来越像个家了。
……
……
北方的一座海上岛屿,雾气缭绕,仿若是一座仙境。
这里是蓬莱岛。
一岛便是一阁,这里被称作——蓬莱剑阁!
剑阁传承了不知多少年。
核心区域的剑冢,也不知埋藏了多少把剑。
有人说剑冢有剑十万柄,也有人说这里藏剑百万,但从没人具体数过。
这里。
是华国剑修的圣地。
甚至就连剑道天才如雨后春笋的樱花国,也经常来蓬莱岛请教剑术。
只是在华国,很多武者都不喜欢兵器,主要是携带不便携。
因为要在当地武道协会跟相关部门签署各种文书与条例。
而想要带去外地,手续更加繁琐,需要申请并得到相关部门的同意。
用的时候如此,销毁武器同样如此,国家要为普通人的安危考虑。
毕竟武者本就用超脱普通人太多的实力,再用上兵器,更加无法限制。
当然。
有些人或者宗派,手续稍微简单些。
棚里啊剑阁,就是其中之一!
但也不是剑阁弟子都有资格佩剑下山,唯有修炼到七品,成为真正的剑宗之时,才能免除手续。
或者是天赋妖孽的内门弟子。
虽没到七品,宗门却舍得花大价钱培养,提前去剑冢寻一剑当作本命剑胚祭炼,藏于储物法宝之中。
那邓树。
就是其一。
这相当于用储物空间,变相的绕开那些所谓手续,武道协会也对此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毕竟为了守住长安,一派三宗九阁流了无数鲜血,
此刻。
邓树这位剑道天骄,跪在蓬莱剑阁后山的一座十分不起眼的竹屋之前。
“师尊,他们实在是欺人太甚!”
邓树面露不甘道:“什么月人来袭,这分明东海武道协会找的借口!”
“我也是这么想的。”
竹木之内,传来一道清冷的声音,一位穿着白裙的女子莲步款款走处。
面上染着寒霜,宛若生人勿近的冰山雪莲。
她。
叫做容三月。
年仅三十,却是一位神门境强者,贵为莱剑阁的太上长老。
看着师尊的身影,跪在竹屋前的邓树眼中闪过一抹隐藏极深的爱慕。
容三月于剑道天赋卓绝,早年更有一场奇遇,差不多是华国最年强的神门境。
可蓬莱剑阁跟其他一派三宗八阁同样的低调。
他们是修炼圣地。
从来不需要那些虚名。
可这不代表,面对欺负要选择忍气吞声,泥人都尚且有三分火气。
“我会亲自前往东海,为你要一个说法。”容三月平静开口。
“师尊,可阁主已经明令禁止这件事不能再……”邓树神色迟疑。
“邓树,你让我很失望。”
容三月冰冷开口:“从来没有所谓的规矩,手中的剑,才是剑修说话的资本!”
邓树悚然。
他突然明悟了些什么,抱拳一拜:“谢师尊指点。”
“你与那徐来之女徐依依若对战,胜败几成。”容三月淡淡开口。
“我十,她零!”
对于自身战力,邓树十分有信心。
不论徐依依也好,还是那个嚣张的云锦,亦或者那位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野路子剑修许蝶。
都不是他的对手!
“很好。”
容三月这才满意点头:“我会给你与她一战的机会,你要记住,我们不是武者,而是——修士!”
修士。
一个于两千年前便从各大宗门消逝的词语,那时候灵气尚未枯竭。
可后来。
灵气稀少,民间再难以涌现真正的修士,反而武道盛行,自称武者。
连带着一派三宗九阁也称呼起自己为武者。
可唯有七品境之上,才知道‘武者’这一词是多么可笑。
按照神门境强者的共识,七品之后觉醒体内的种子天赋,才算是踏上修炼之路。
方是摆脱了武者,成为了真正的修炼之人。
既是修士。
就不能在修炼道路上留下任何心魔,尤其是邓树这种注定要扬名于世的剑道天才。
“是,师尊。”
邓树双手抱拳,抱拳应道。
他知道师尊的苦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