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鹿做了一个很美好的梦,梦里面薄战公主抱着她走在校园里,周围都是女同学们羡慕的眼神,她唇角禁不住的上扬,周围自带幻境的出现了好多粉红色的泡泡。
一瞬间,她幸福得要上天了!
“年年哥哥,你记起我了吗?”
“当然,我从第一眼见到你就认出。”
许鹿开心得眼睛都快眯成一条缝了。
下一秒,就有什么东西狠狠的扎了她一下,疼得她一个激灵,直接从美梦中骤然醒过来。
她几乎是条件反射的想要缩回手,却发现被人牢牢的握住了。
“打皮试在,别动。”
薄战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清冷,但却比往日少了几分冰冷。
许鹿这才发现自己处在一个很陌生的环境,眼前穿着白大褂正要给她打针的应该是医生,旁边站着的是盛望和谢一阳,还有距离她很近的薄战。
不光距离她很近,还握着她的手。
趁着她出神的瞬间,校医迅速抽针,将酒精棉球按在她的动脉血管上,偏头看向薄战,“先帮她按着,看着点时间,十五分钟叫我。”
说完,就清理了东西出去了。
薄战一只手捏着许鹿的手,另一只帮她按棉签,压根腾不出手拿手机看时间,随即睐了一眼盛望和谢一阳,俩人默契十足的拿出手机看了一眼。
“现在是6点10分。”
许鹿心里涌起一股说不出的感觉,“谢谢你们送我来医务室,你们有事就先回去吧!”
盛望和谢一阳互相对视一眼,许鹿同学莫不是忘了自己是怎么晕倒的?
搁以前他俩就开口了,可眼下总不好拆老大的台吧?万一人家许鹿同学暂时失忆了,他俩总不能强行给她灌输她是被老大砸晕的事实吧?
薄战很专注的按着棉签,一动没动,也没有松开。
“头还疼吗?”
“……有点疼。”
她脑袋很沉,很想睡觉。
薄战却抬头朝她额头看去,只见被篮球砸中的地方有轻微的肿,随即掀眉觑了眼盛望,“去问校医要点药来。”
盛望忙不迭的出去了。
谢一阳福至心灵的跟着一起闪了,“我去买水。”
许鹿连忙摆手,“不用啦!”
刚说完,她就咳了一声。
薄战看了她一眼,“医生说你发烧要多喝水。”
盛望和谢一阳离开后,房间内只剩下他俩了,气氛有些微微的尴尬。
许鹿嗫嚅道:“我在教室不是故意那样跟你说话的,我……”
薄战声音淡淡的,“没事。”
他脑子里立即浮现出了许鹿说的那句“小兔子也是有脾气的!”,还真是验证了那句话,他当时冷着脸离开只是因为“好心没好报”,本来就不舒服了,还趴在桌子上睡觉,岂不是更加容易着凉。
结果小兔子丝毫不领情,还不耐烦的朝他吼了一句。
他薄战什么时候受过这种气?
这会想想她当时肯定已经发烧了,睡得好好的被戳醒心情不悦也在情理之中。
许鹿也拿不准他到底是生气还是没生气,小心翼翼的掀眉看了他一眼。
盛望拿着药进来发现老大还按着许鹿的手,就像是牵手似的,他不由得轻咳了一声,“战哥,药搁哪啊?你自己给小鹿妹妹涂呗!我走了。”
他这电灯泡瓦数也太亮了,还是赶紧撤了安全。
薄战睐了他一眼。
盛望有点怂,老大这眼神到底几个意思啊?
是嫌他烦还是想他留下啊!
为了不冷场,连忙说道:“小鹿妹妹,战哥他真不是故意砸晕你的,都怪我不小心碰到了他的手肘,害得篮球朝你飞了过去……”
许鹿不敢置信的看向薄战,“啊?篮球是从你手上飞出来的?”
所以晕倒的自己是怎么来的医务室啊?
薄战被她看得有些不自然了。
盛望赶紧解围,“小鹿妹妹,我觉得这说明你和战哥之间缘分不浅啊!你说他手上的篮球砸中谁不好,偏偏砸中你呢?这不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注定是什么……”
许鹿倒巴不得盛望说的都是真的,她现在就想知道自己是怎么来的医务室,可她又不敢问,怕得知自己是被盛望或者谢一阳背来的那问出来就糗死了。
“你话很多?”
薄战冷声打断了盛望的喋喋不休,蓦地发现自己手指还按着棉签,随即移开,“没出血了。”
盛望只想原地隐身,内心吐槽不已:战哥你泡起妞来完全无师自通啊!给人家妹纸按个棉签都能无声无息的按这么长时间,完了还能这么自然的结束。
高!
太高了!
许鹿闷声“嗯”了一下,没人知道她此刻心口“砰砰砰”直跳,如同擂鼓,嗷嗷嗷嗷!年年哥哥握她的手了,被篮球砸得好值啊!刚才的梦虽然和现实有些不一样,但也约等于实现了啊!
薄战看着手边的药,不知道要怎么做,他没有帮人擦药的经验。
谢一阳拿着水进来就发现气氛有些暧昧,老大埋着头在那看药膏的说明书,仿佛要看出花来,许鹿原本白皙的脸上浮现出了两抹红晕。
偏偏盛望那个呆子跟个傻子似的杵在那儿,真是急死他了!
他将买来的两瓶矿泉水放在桌上,拉着盛望就要出去,不忘说了句,“老大,拧开直接用手指蘸着抹在砸伤的位置就行了。”
薄战看过去的时候,俩人已经不见踪影了。
尴尬……
许鹿见他迟迟不动,连忙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