抛却那些惹人烦恼的世间事,此刻的游子安大概是最幸福的了。
最好的朋友在对面,得意的学生在侧面,敬重的老师在中间,最爱的人在身畔。
没有什么比这更美好的事情了,至少在他看来是这样的。
青山的崖坪之上,游子安第一次尝到了酒的味道,苦涩辛辣,但却那么让他沉醉。
云中君说的很对,卸下责任与负担的游子安,才是最真实的游子安。
一场短暂而温馨的聚餐结束之后,李言溪宋书还有徐久儿皆是辞别了青山等人,开始返回长安城。
能够偷着跑出来,依然是非常不容易的一件事情了,饶是仅仅这两天的时光,就几乎急的满朝文武到达崩溃的边缘。
宫中的老太监更是苦涩的食不知滋味,这两日以来,御书房里堆积的文书,快成为了一座小山了。
每一个前来拜访唐皇的人,无一不被他用陛下、身体欠佳而搪塞过去了。
可世人皆知,李言溪除了是大唐第一位皇帝之外,还是世间少有的八阶巅峰强者,这样的一个人说身体抱恙,实在是过于牵强。
这其中最着急的,要属汝阳王赢越了。
自己派去的刺客一去不返,虽然早就做好那位死侍终究不会回来的心里准备,但游子安驾着牛车驶出长安城这件事情上,几乎吓破了他的胆子。
因为游子安没有死,他的人也没有回来,这足以说明了刺杀计划已经失败了,李言溪消失的这几天之中,他很焦虑,一去不返的刺客,安然离开的游子安,还有安静到李言溪。
这一切在他看来都透着一个危险的诡异感。
可他并不知道,其实游子安与李言溪完全没有把他放在心上。
就算他闹的再大,对于这群在世间顶端战斗过的人们来说,不过是一个跳梁小丑罢了,所以他们皆是选择了无视。
而这种无视也恰恰就是他如坐针毡的压力来源。
绝对的安静与焦虑的心情,几乎已经快把他逼疯了。
就在他被这种绝望情绪完全支配之前,汝阳王府上来了一位客人。
这位客人,给予了他绝对的底气以及心安,同时也带起了他心头的一抹春心荡漾。
因为这是一个很美的女人,美丽妖娆到无法形容的地步。
这个等姿色,就连传说中那位剑阁最天才的少女都不弱到哪里去。
美到甚至连他这个曾经卫国的皇子,都不敢过多的直视。
府上那些丫鬟执事以及管家,没有任何人可以看到她,这个身穿白纱的美丽女子仿佛就这般凭空出现在他的眼前一样。
所以一时之间他有些结巴,问候到。
“你……你好……”
却没成想,女子来到他的身前,半蹲行礼,柔声说道。
“妾身拜见汝阳王殿下。”
如此美丽的可人儿,在他的身前屈膝,这是一件能够让任何男人都心动的事情,他连忙扶着女人的胳膊将她扶起,入手那柔软的触感,不禁让他的小腹中顿时升起了一股邪、火。
依然用着有些结巴的声音问道。
“姑娘来自何处,可是找本王有事?”
那女人站直身体,眼波流转的看着赢越,轻声说道。
“殿下甘心吗?”
这句话,说的赢越当时就楞住了。
甘心吗?这三个字曾经不断的在他的脑海之中回荡着,他当然不甘心,如果他真的甘心,就不会派出那个让他焦虑不安的刺客了。
这三个字,只是瞬间便浇灭了他所有的浴火。
他是鲁莽了些,但他依然还是赢宣的儿子。
眼眸微眯,目光之中出现了一抹寒冷的神色,他问道。
“姑娘所言何意?”
看到赢越恢复了神志,那女子也不再散发那股让人神魂颠倒的气息,而是正色的说道。
“殿下果然不愧是先皇的子嗣。”
赢越依然没有被他这句话捧的飘飘然,语气愈发寒冷的问道。
“你究竟是谁?”
那女子再次行了一礼,然后说道。
“小女子名为白莲,是先皇曾经留在北齐的暗棋,听闻先皇实际,决议回到这辰阳城中来帮助殿下您。”
赢越不傻,也更加的不蠢,可以说他比他的大哥二哥更加接近于三皇子赢战,虽然没有那绝世的武力,但有一点,他比其他的兄弟几人更像赢宣。
那就是狡诈与多疑。
纵然这名名叫白莲的女子空口说她是自己父皇的旧部,他也依然不会相信,如果这女子是李言溪李氏皇族安排过来的人,那么只要自己同意,这无疑将自己的脑袋伸向了他们的铡刀之下。
白莲看着赢越怀疑的模样,笑了一声说道。
“殿下不信?”
赢越回答到。
“空口无凭。”
白莲笑了起来,笑的很好看,也很妩媚,但在赢越的眼中是那样的寒冷。
笑罢,女人从袖中摸出了一件东西,平放与掌间,递到了赢越的身前。
那是一块小小的碎片,看样子是一把剑的碎片。
赢越皱眉问道。
“这是何物?”
女子轻笑了起来,说道。
“这便是先皇与三皇子殿下强大的秘密,先皇征战天下之前,便托人把这枚碎片交给了身在北齐的妾身。”
看着女人认真的目光,赢越依旧不敢相信。
女人看出了赢越的疑虑,再次柔声说道。
“是不是真的,殿下一试便知,再者说,若妾身真有所图,您府上的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