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牛妈激动地喊道:“你们看,张市首终于要走了,他肯定是来咱们渔村的,咱们的赌约还不算输。”
“牛妈,你是不是脑子不好使?
距离零点只剩下两个小时了,张市首就算是坐高铁,恐怕也很难按时赶到这里来吧?”
之前闹事的闲汉赵四忍不住嘲讽道。
牛叔一听老婆被赵四骂了,当即拍案而起,对着赵四吼道:“赵四,你他嘛嘴巴吃米田共了?
怎么那么臭?
你给老子嘴巴放干净点,我老婆不是你能骂的!”
“你!”
赵四瞪着牛叔,却不敢反驳,像牛叔这样常年在海中奋斗的人,那一身子肌肉腱子练得格外的饱满,整个就是一硬汉形象。
就赵四那拉垮的身子若是对上了牛叔,那是铁定要挨一顿胖揍的,恐怕是连还手之力都没有的那种。
“哼!时间未到,你们吵什么吵?
老夫已经说过很多次了,若是赌局失败,你们这些人自然会得到我贺家的赔偿。”
贺老太爷原本都要睡着了,却被赵四惊醒,自是不爽地喝道:“谁若是再敢比比叨叨的,赔偿可就与他无关了。”
贺老太爷的话一出,原本还不爽的几人纷纷闭了嘴,哪里还敢再说一句废话,全部都闭上了嘴巴,等待着最后的时间宣判!罗德尼那边则是两幅情景,戴滨整个人面容呆滞地坐在一张小椅子上,肥胖的身子压得椅子不时地传来吱呀吱呀声。
这无形地更让戴滨的情绪变得极其不稳定,他感觉自己要疯了!这最后的两个小时对他来说那就是无限的煎熬。
反观罗德尼则是越发地高兴,因为他知道,两个小时的时间,这位张市首就算答应了张晚林要过来,也是决计不能准时赶到的!这场赌局他已经提前赢了!越想罗德尼越开心,他忍不住优哉游哉地喝起贺老师开席时为他准备的酒水,而在他的桌前,还有不少菜呢!这些自然都是贺老太爷特意吩咐贺老师去摆上的,因为贺老太爷说了,他们华夏自古以来是礼仪之邦,该招待的他们会招待,该毒打的,他们也不会手软。
罗德尼听着贺老太爷当时这些话,只觉得是这老爷子是在说大话,自然是不会将他放在眼里的。
而从开席前,张晚林就靠在了邪月身上眯着,到了开席后,他更是直接躺在了邪月的腿上睡着了。
任凭邪月如何推拒他,他都没有要醒过来的意思,这可是让邪月气得不轻,最后她只能任由张晚林在大庭广众之下如此轻薄自己。
而这张晚林一睡就是晚上十一点五十五分钟,距离赌局结束,还有五分钟!“啊!睡得真饱。”
张晚林坐起身来后,先是伸了个懒腰,随即又站起来伸了伸腿,这才迷迷糊糊地看向了邪月,“几点了?”
邪月闷着声不语,此时牛妈却忍不住说道:“小张啊,都十一点五十五了,你说张市首还会来吗?
咱们是输了吗?”
一想到自己大半辈子了还要背井离乡,牛妈不禁悲从中来,竟是掩面哭泣起来。
牛叔赶忙抱着牛妈安慰道:“孩子他妈,你别哭啊。”
“咱们家小牛已经在外成家那么多年了,一直要我们过去,咱们就趁着这次房子没了,过去团员,不是很好嘛?”
牛叔宽慰道:“你若是不喜欢和孩子住一起,大不了咱们租房子,现在福城的房租又不贵,咱们负担得起。”
“哎呀,牛叔牛妈,你们着什么急?
这不是还没到零点吗?”
“零点不到,一切都是希望,你们再等等,倒时不行再哭。”
张晚林见牛妈哭得伤心,忍不住安慰。
但张晚林这别样的安慰却是让牛妈哭得更伤心,而周遭不少不想离开渔村的村妇们也是忍不住哭泣起来,现场变得极其压抑。
罗德尼听着这些哭声,竟感觉比那天籁之音还要动听。
他竟是笑着起身,得意地对着张晚林挑了挑眉,随即又走到贺老太爷身边呼唤道:“老爷子,时间差不多到了,您可以拿出自己的传家宝,咱们开始交易。”
贺老太爷原本已经迷瞪了,此时听到罗德尼的呼唤,终于是醒了过来,他好奇地问道:“现在几点了?”
罗德尼看了一眼表:“已经十一点五十八分了,这张市首是绝对不能准时到了,所以咱们还是提前交易吧。”
“交易你嘛呢!时间不还没到吗?
比比赖赖的打扰老子休息!你以为你是谁?
滚犊子。”
贺老太爷一听时间还没到,罗德尼就开始摇尾巴,自是超级不爽。
“你!你……”罗德尼被贺老太爷骂了个狗血淋头,气得身子直发颤,他冷哼一身,随即转身坐回了位子上,冷笑道,“我就看你们还能笑多久?”
罗德尼话声一落,渔村上空突然传来一阵轰隆隆的声音,张晚林听了,随即笑着说道:“这不是来了吗?
你们呀,就是没有耐心……”“怎么可能!”
罗德尼惊呼一声,难以置信地看着渔村上空突然出现的直升机,他看着一点一点向下落的直升机,面色发白。
此时张晚林突然对一旁的邪月说道:“阿月,替我招呼飞机上的张市首一声,让他在咱们附近放绳梯……”“阿月?”
邪月被张晚林的这个称呼给喊得一懵,不过很快她就反应过来,她狐疑地看了一眼张晚林后,终于还是配合地点了点头。
随即邪月运足了气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