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后一段时间里,典韦和雷熊见李式身材魁梧,武艺精熟,便寻机与之比试,让田峻感到诧异的是,李式的武艺竟然可在典韦手下支持到六十余合,能与雷熊打成平手。
更让田峻惊喜的是,李式虽然才刚过弱冠之年,却深通兵法战策,堪称文武双全!
看来,顶级军事世家培养出来的人,果然非同凡响!
以田峻的眼光来看,此时的李式,若将武艺和统兵能力综合起来评估,大概与高览在同一级别,甚至稍强于高览。
而且,此时李式还年轻,还会有不小的发展空间,未来能有多大的成就,犹未可知。
除此之外,更让田峻感兴趣的,其实还不是李式本人,而是李式所代表的陇西李氏这个军事世家。现在这个军事世家尚有数不清的军事人才散落各方,这些人才,都有可能成为田峻以后与袁绍等诸侯争战时的……助力!
关键时候,若得到意外的助力,必能事半而功倍。
……
无独有偶,田峻在暗中布棋的时候,曹操也在做着同样的事情。
“这是一着暗棋,不过,暂不可用。”郭嘉对曹操道:“此人刚刚投效新主,尚未得到其新主公的信任,我们还需宜耐心等候一段时间。”
“如此甚好!”曹操大笑道:“不过,奉孝你可得帮一帮此人,让他立下一些功勋,以便早日得到其新主的信任。”
郭嘉道:“主公放心,属下一定妥善安排此事。”
曹操点了点头,又问堂上众人道:“对于与袁绍争夺关中之事,诸位可有良策?”
荀攸走出队列,对曹操进言道:“属下以为,主公当立即停止攻打袁绍,并尽快与之修好。”
“此言何意?”曹操有些不悦地皱了皱眉头道:“袁本初杀我麾下大将朱灵,擅自夺取关中,岂能轻饶?”
“小不忍,则乱大谋。”荀攸道:“沙场争战,各施手段,死伤也是只能各安天命。”
“可他明明可以不杀朱灵的!”曹操怒道:“他只要守着蒲板津的西岸,甚至是提前烧了浮桥,朱灵的军队就过不了黄河!只要朱灵的军队过不了河,他袁本初的的战略目的也就达到了。可他袁本初明知如此,却不顾与我方盟友情份,暗中指使杨定用诈降计,诱朱灵率军过河,半渡而击,致使我军丧失上万的精兵和一员大将,是可忍,孰不可忍?”
“兵法有云:主不可因怒而兴师,将不可以愠而致战。”荀攸道:“主公此时应当优先考虑的,乃是天下格局,再着眼于天下格局,制定出最佳的整体战略。”
曹操闻言,沉默了一会,问荀攸道:“请公达试言之。”
荀攸道:“如今主公周边的诸侯共有四家,分别是田峻、袁绍、吕布、刘表。在这四家中,吕布与田峻结盟,刘表意向不明,暂时秉持中立,若是主公不修复与袁绍的关系,主公便会四面皆敌!诚如是,若四方联合讨伐主公,则主公何以当之?”
曹操闻言,点了点头道:“公达言之有理,刚才确是本将言辞有点过激了。”
顿了一下,曹操又道:“按公达所说,我方该如何破局?”
荀攸道:“袁绍居关而守,不论是并州还是关中,皆有险关为凭,我们皆不宜此时图之。田峻与我方势均力敌,乃是我方最大的敌人,不过,以属下判断,田峻也不愿在此时与我们大规模决战。所以,我方的策略,应该是首先消除徐州和荆州之患。”
“公达言之有理。”曹操赞了一句,又接着问道:“徐州与荆州之间,我方又该如何调整布局?”
荀攸道:“吕布性骄,可乘机骄纵之,又有陈珪陈登父子为内应,纵然与田峻结盟,也不足为虑。我方首先要做的,乃是夺取荆州的宛城!”
“宛城?”
曹操走到地图边,看着宛城道:“公达说得没错,宛城这地方,乃是荆州门户,若是在刘表手中,就会随时威胁到许昌;若是在我方手中,不仅可以堵着了刘表北进许昌之路,还可以直接威胁到刘表的治所襄阳城,使得刘表不敢轻举妄动。”
“主公英明。”荀攸道:“待到取了宛城之后,主公再回头处理吕布占据徐州之事时,届时,便再无后顾之虑了。”
“公达言之有理。”曹操点了点头,又问道:“宛城乃是有名的坚城,又有襄阳为后盾,该如何取之?”
“此事不难。”荀攸道:“宛城现在的守将,乃是张绣。刘表让张绣暂住宛城,也是存了先用张绣为他守住门户的意思,但张绣对刘表其实怀有仇恨之心。因为张绣之叔张济在攻打南阳郡的穰城,中箭而亡。主公只要软硬兼施,张绣必然来降。”
“此计甚妙!”曹操赞道:“公达之才,堪比张良,吾得公达之助,何其幸也!”
说罢,曹操下令整军前往宛城征讨张绣,同时派出皇甫郦为使,前往宛城劝降。
……
皇甫郦此人,乃是皇甫嵩的从子(侄子),能言善辩,有专对之才,又与张济交情甚好,这也是曹操让皇甫郦为使的原因之一。
到了宛城之后,皇甫郦并没有立即摆明使者身份,而是以张济的好友身份,先去了张济灵位前祭拜一番,以此获得了张绣的好感。
在拉近了与张绣的距离之后,才对张绣道:“世侄独统一军驻守宛城,可知其险否?”
张绣虚心地请教道:“未知也,还请世叔教吾。”
皇甫郦道:“宛城地处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