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口气,“上回伤了这边,这么快就轮到了那边儿。也好,落了个对称。” “不是很严重,三五天的就愈合了。”他说,之后又把衣服给拉上了。 阮泱泱眼露嫌弃,嘴上说的轻巧,身体倒是诚实,赶紧盖上不给她看,明显做贼心虚。 “魏小墨随你而来,看样子他是答应你同去金陵了。不过,他那时神神秘秘的,到底折腾出了些什么来?”邺无渊听阮泱泱说过,墨家的人活不过五十岁,想必魏小墨是在折腾这事儿。但是,他到底要如何做,找到了什么方法,就是未知了。 “瞎折腾呗!他认为有用,那就肯定得试试才行。”阮泱泱不说,谁也拿她没办法,她是真的嘴如蚌壳,而且还能东拉西扯。 “那,你准备什么时候启程?”问不出来,邺无渊也不问了,总是能知道的。 “就这几日。我还想赶快回家抱儿子呢,都不知道他是不是把他母亲给忘了。”说起蒙奇奇,她明显有些发蔫儿,这是真的想,以至于掩不住的精神萎靡,心都飞了。 “若你离开这几日就把你忘了,那么,更是记不住我了。”说起这个,邺无渊的情绪也略有低落,他甚至只记得他儿子刚刚满月时的模样。 听他说完,阮泱泱嘴角抽了抽,她大侄儿心底里就是个更向往老婆孩子热炕头的家伙。都不用再多问,听听他刚刚这语气,家人在他心中占得更多,分量更重。 外面,传来了魏小墨的声音,这小妖精自己挑了个军帐,他是不管别人同意不同意,他看中了,就要据为己有。 邺无渊稍稍听了一下,什么都没说,只是抓着阮泱泱的手,轻轻地摩挲。 他的手上都是茧子,被他摩挲,某时觉着被砂纸刮蹭没什么区别。 “饭菜送来了,军营里的饭菜味道一般,你凑合着吃几口吧。”亲卫还没到呢,邺无渊就听到动静了。起身,亲自走到帐门口去接。 略粗糙的托盘上摆着刚刚急匆匆做出来的饭菜,的确是一般,卖相一般,飘出来的味儿也一般。还有一壶热水,准备的倒是极尽所能的周全。 用着饭,偶尔的能听到魏小墨的声音。还好,亲卫还是把他当人的,给他送晚饭了。不过,他却是不怎么领情,因为不好吃,他就吐槽,在这儿都听得到。 听他在那儿叫唤,阮泱泱不由笑,又去看邺无渊,他一脸冷漠。 草草的吃了些,就吃不下去了,邺无渊将托盘收拾走,就给她倒热水等等,服侍可称尽心了。 “听魏小墨说,那个黄麟爱好特殊,祸害了不知道多少少年。功夫不错,是个好使唤的狗,但私下里可称qín_shòu不如了。这回,死在你手里,从某种层面来说,真是做了大好事了。”而且,这就是人和牲畜的不同,邺无渊身在高位,掌握着边关大军,权利无法用简单的文字去形容。可是,他私下里,却又是极其简单,想要的十分单纯。 可牲畜就不一样了,寻欢作乐是正常,可是祸害更弱小的人,就干的不是人事儿了。 “倒是听说过一些。”邺无渊对这些事情自然是不感兴趣的,只是前些年打仗,对方那些主力战将,拂羽全部调查了个底儿掉。 洗干净了脚丫,阮泱泱就躺在了床上,这军床啊,是真硬。之前也不是没在大营里住过,可是,总的来说,那些军床还是可以的。 但,这前线的就不怎么样了,睡在这种床上,第二天可能会起不来。 而且,还能不时的听到各种队伍回营出营的动静,说真的,想要睡个好觉,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了。 熄了帐中的烛火,外面的动静好像就更清晰了,以及魏小墨吵吵的声音。他大概也是想睡下了,虽是妖精,可妖精也要睡觉的。但是躺下不舒坦啊,他就抱怨,在这儿听得十分清楚。 枕在邺无渊的手臂上,他的呼吸就在脑门儿上,热热的。他受伤的那条手臂搁置在她身上,他是自如的,尽管不知道他到底疼不疼。 “我看今晚亲卫是不用睡了,都在看着他呢。”魏小墨那军帐前前后后,必然全都是亲卫。这么个人来了,谁敢放下不管。 但实际上,他们完全不用去管,因为魏小墨对不感兴趣的,也根本不会去看。 “金陵的事儿处理完了,你回家。魏小墨呢?”他低声的问,随着说话一边轻轻地亲她额头。 “分道扬镳呗。怎么,你怕我还继续把他带回盛都啊。他有腿有脚的,想去哪儿还不是说走就走。”阮泱泱的声音也很小,低低的蛐蛐,好像在说什么见不得人的悄悄话。 “这个人,是我最无法看穿的一个。”邺无渊叹了口气,他无法理解,行事完全无逻辑。目的,往往转多个弯儿,跟不上。 “所以,才迷人对不对?”阮泱泱小声说。 “哪儿迷人?”邺无渊反问,相当冷了。 忍不住笑,“其实哪有那么难理解,有些人就是天生的二。”更直白的来说,就是脑子的弦儿啊,搭错了! “你就是喜欢和这样的人玩儿。”说着,他又把她往自己怀里揽,摆明了是不开心的。 “大概能凸显出我比较聪明吧。”被他勒的要断气了似得,她一边笑,一手沿着他中衣的缝隙钻了进去。 “本来就聪明。”他小小的喟叹了一声,把她给抱紧了,任她为所欲为。 悉悉索索,本来也没那种意思吧,倒是忽然之间热火燃烧。 动静再小,耳聪目明的,也听得到。 翌日,一大早的,魏小墨出从军帐里出来了。值守的亲卫自然是跟着他,他晃悠着,骑上马,就溜达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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