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那认命的样子,阮泱泱就笑起来了,“马公子,你听说过这样一句话吗,叫做恶人自有恶人磨。”
马长岐真是无语至极,一口气哽在喉头,不上不下,“小姑姑哪是恶人,在您这儿,我们就是小鬼儿。”
知道他有多不乐意,但没办法呀,谁让他是马长印的弟弟呢。他长姐又是和郡王妃,多值钱的一张牌,她可得留在身边。
谁又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呢?她觉得,就得捞一张‘人票儿’在手里头,这样她才放心。
这也就是看中他手无缚鸡之力了,若是项合南是个柔弱的小姑娘,阮泱泱肯定会向她下手的。谁让人家有功夫,她这也算‘欺软怕硬’了吧。
可她不在乎,说她欺软怕硬又如何,本来她也不是什么正人君子。
马长岐是认命的给她干活,阮泱泱就在水井边儿坐着,其他人也都各忙各的。
她倒是胆子大,坐在这么危险的地方,是真不怕马长岐一时气堵心头,把她推到井里去。
“天色暗下来了,你也别在这儿坐着了,回房间吧。”邺无渊出现,在她身旁停下,一边垂眸看着她。
仰头去看他,阮泱泱摇头,“这里凉爽些,大概是因为这个水井吧。”
邺无渊也看了一眼,水井幽深,蓦一个角度,能够看得到井里的水反射着院子里亮起的灯火。
“若是事情顺利,新年之前我们就能回香城去。”他俯下身来,直接坐在了井边。
阮泱泱是坐在小马扎上,他即便坐下来也比她高出一些。她扭头看他,“不回盛都么?”
“你想回去了?”他问。
“离开这么久,府里也不知什么情况了。再说,估计这些时日,请伐柯人上门的不会少。你别瞪眼,我没说你,说的是二房的。二房的年纪也到了,当时老夫人去世,说一切都让我做主,说明她老人家信得过我。这如今,二房那儿寻良婿也不是太容易,毕竟不能太过简单了,我还是想得找个匹配的上我们家门的,不能叫二房委屈了。所以,我得回去斟酌挑选,忙着呢。”说着,她又开始无意识的噘嘴,是不满意眼前这个,麻烦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