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母拿着砧板和刀出来,看到儿子和儿媳妇已经来了就对着沈暥道:“你过来把鸡鸭斩成四块,好入酒糟。”
沈暥挽起袖子干活。
“行了,都已经这样了,就别难过。”二伯母一边对着沈大伯母说话一边将酒糟从缸里拿出来,解开纱布,顿时糟香四溢:“大哥和四弟说理去了,肯定让德兴家的赔钱。”
“这些鸡鸭是留给阿贵成亲的时候办喜宴的,我挑了最好的留着,还每天喂的好好的。”大伯母当时气的真想凑死那小子:“就这样被鞭炮吓死了。”
“大嫂就别气了,气坏了身子不好。”三伯母在旁边安慰。
几日不见,顾铮发现三伯母的气色是越来越好了,哪怕这样的晚上,脸色都是红红润润的,肯定是三伯父的功牢了。
“二哥和相公他们买糟回来了。”三伯母看到门口回来的人开心的说。
顾铮望去,就见二伯父和三伯父每人拎着一袋子酒糟进来。
“大哥和四弟还没回来呢?”沈三伯问。
二伯父将糟递给妻子:“我就说还没回来,那德兴家的肯定不会承认。”
此时沈暥已经将煮好的鸡鸭切开,众人开始准备。
“很多人都看到了,他要是不承认就去官府告他。”大伯母气呼呼的说:“不过就是有个亲戚在公爵府里当帐房先生吗,有什么好厉害的?我侄子还是内阁侍读,我侄媳妇还是伯爵府的大姑娘呢。”
“对,对。”二伯母点着头道:“这样比起来,咱们才该是厉害的。”
顾铮和沈暥相视一眼,皆在彼此眼中看到了笑意。
一会,沈大伯和沈老爹回来了。
就像二伯父说的那样,那德兴家根本就不承认自己的儿子用鞭炮吓死了大伯家的鸡鸭,沈大伯和沈老爹说要见官,那德兴家的就立马说有亲戚在公爵府里当差云云的。
“那你有没有把阿暥和阿铮的身份说出去啊?”大伯母急问大伯父。
大伯父和沈老爹都摇摇头,他们压根就没想到这事儿。
“哎哟,你们这张嘴怎么这么笨啊。”沈大伯母那个气哟。
晚饭是鸡汁羹,里面放了年糕,榨面,青菜,豆腐,还有鸡鸭内脏之类的,用番薯粉打芡,将所有的材料外面都裹上了一层剔透。
每个人用的都是汤碗,用勺子盛了满满的一大碗。
阿贵堂兄赶上了晚饭,其余的堂兄成了家,路又远,就没叫他们回来。
一家大子的人挤在一张圆桌上,吃起来一片的‘索索’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