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回家的路!
沈暥第一眼就认出,这两人是初二那天来到大伯家给银子的年轻人,也就是谢府的人,甚至极有可能是那个男人的贴身人。
“不好意思,认错人了。”认错的年轻人抱拳道。
“怎么背影那么像呢?”另一人喃喃着。
沈暥并未理睬二人,一脸冷淡的越过他们走到前头上了马车。
“那个女人,我好像见过。”认错人的年轻人看到马车的车帘子被风挑起时,一名年轻貌美的女子接过背影很像将军男子手中的糖葫芦,虽然只是个侧脸:“还得初二那天,咱们拿银子去一户姓沈的人家吗?”
“你这么一说,我也有点印象了,好像这男的也在。”
“这女的我肯定没认错。”进去那寒门院落第一眼就看到了,他常年跟随将军在边境驻着,边境漂亮姑娘不多,特别是像这种又白又嫩又水灵灵的,所以一眼就印象深刻,碍于在别人家里,他也不敢多看。
“你说这男子不会是咱们将军的私生子吧?”
“你这话被将军听到,肯定受罚。”两人边走边哈哈笑着,当走到‘舒记茶楼’二楼时又变得一脸正肃,朝正看着信件的威凛男子道:“将军,我们来了。”
男子肃容冷漠,抬眸时那眼神透着杀伐决断:“来晚了。”
“禀将军,咱们路上认错了人。”将方才的事一一说来。
“背影跟我很像?”
“是,要是不仔细辨认,还真辩不出来。”年轻男子羞愧的道。
谢韫微眯起眼,目光带着几丝摄人,倒是有意思,自他回京,已经第二次被人认错了,别人不识他还好说,这一回是自己提携出来的两个副将将他认错,他们跟了他已有多年。世上有相像之人并不奇怪,他久在战场,杀敌如麻,一身肃杀之气可不只是寻常人能有的,二十年的战场冷酷,早就浸入了他的骨子里,他的副将还能认错,这说明什么?
“去查查他的底细。”他对那人的来历有些好奇。
“是。”
沈家人一进入大伯母家就听见二堂嫂痛苦的喊声从屋内传来,还有产婆那‘加把劲,加把劲’的声音。
“怎么样了?”除了大伯母,大伯一家人都焦急的等在门外,沈父上前问。
“产婆说抬位不是很正,得用手法挪一下,会痛苦几个时辰。”大伯道。
顾铮看着旁边的二堂兄踱步来踱步去,面色紧张,眼中担忧,觉得二堂嫂嫁了个好男人,比起放牛娃那毫无主见的父亲,二堂兄实在是优秀。她这心里对自己以后生子也有些担心,又觉得挺远的事,况且沈家人都在。
“阿铮,别愣着了,快拿菜。”沈母的声音传来。
顾铮忙应了声去马车拿菜篮。沈暥已经把所有的菜篮从马车里拿下来。
临近中午时,二伯母三伯母两家也来了,二堂嫂还在生着。
大伯家的灶房比沈家的要大,用着特别舒服。二伯母三伯母进来帮忙也不显拥挤。
“我看冬田家的叫声,不到晚上生不出来。”二伯母说。
“能生就好,苦点又算什么呢。”三伯母叹息着。
二伯母没想自己一句话竟让三弟妹感叹起来,忙道:“话虽这么说,那也是人命关天的事,四弟妹生阿暥时,凶险至极,老四当时吓的连站起来的力气也没有。”
说到沈家人,顾铮的耳朵瞬间竖了起来。
沈母正将淘好的米放进里锅里,她并没有将淘米水倒掉,习惯性的放在另一只桶里,要是在家里,这些淘米水是用来浇菜和院中的小花的,听到二伯母这么说,笑着说:“以前的事有什么好说的。”
“说来听听吧。”三伯母说:“上回你说阿暥那小子是四弟接生的,我就好奇的很。”
顾铮在旁点头,她也好奇。
“咱们老四可是个不得了的人物,说是要去边境买些咱们大越没有的种子回来种,以后发大财,这种子没买回来,却把媳妇带回来了,带回来不说,连孩子都要生了。”二伯母边切着菜装盘边道:“那会咱们正在家里种田,村里人说老四跑回来了,拉着村里的产婆就往山里跑,我和大哥大嫂他们听着都有些不相信,将信将疑的去山里,才知道原来是阿暥娘在生阿暥。”
“阿暥是在山里生的啊?”三伯母能想像到那时四弟的惊惶之情。
“是啊,而且是难产。你们不知道四弟妹当时身体有多虚弱,老四也真是的,太不会照顾人了,这一路颠簸能好好生才怪,到前面的山头羊水就给破了,老四也不知道去叫人,胆大的自己给儿子接生。”
顾铮将柴火放进灶坑里时看了婆婆一眼,见婆婆静静的听着,平静素淡的脸上看不出内心波动来,见她在看着她,朝她温和一笑。
顾铮朝她竖了竖大拇指,倒让沈母眼中有了笑意。
二伯母接着说道:“生到最后,四弟妹没力气直接昏了过去,他这才下山去村里叫产婆,产婆来了后说不行了,孩子生不出来,大小都保不住的,老四当场吓的大哭起来,我嫁过来沈家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看到老四哭的那么伤心。”
“那相公是怎么生出来的?”顾铮听得心惊肉跳的。
沈母语带感激的开口道:“是你大伯和二伯把两家里所有的银子都集了起来给我买了株百年人参,那人参吃下去我才有了力气。”
“应该的。”二伯母笑道:“咱们可是一家人,可就算有了百年人参,四弟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