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沈暥目光一动。
“原本也没察觉,只是方才风来说鲁王殿下的长子没了。想到前段时间二皇子鲁王殿下有所行动,四皇子燕王,六皇子晋王也不甘落后的样子。”顾铮呵呵一笑。
“看来这些日子你在越城,并非只查了皇后娘娘。”不过些动静也确实无法瞒住张荷。
“只希望这一次夺嫡,不要再像二十年前那般血流成河。”张荷略有感叹。
怎么突然说到夺嫡上了?顾铮下心下奇怪,朝堂上的事沈暥很少跟她说,因此她静静的听着,但也知道,太子一死,能争储的也就这几位了,剩下的几位皇子还小,对着沈暥道:“相公,你可要小心啊。”
“再小心,该祸及的时候也避不了。”张荷似笑非笑的看着沈暥:“要不然当初鲁王那侧妃也不可能大老远的请阿铮去救她。”
“你怎么知道这事的?”顾铮讶异的看着张荷。
“那晚路过鲁王府时听到的。”张荷还挺庆幸她一时怜悯那哭的凄惨的娃儿,要不然也不知道这事:“鲁王一直觉得沈暥并没有对他交心,他对你家的沈大人已经有了防备,如果那个时候阿铮出面去了趟鲁王府,至少说明沈暥对他还是上心的。”毕竟夫妻一体。
“我那日要是去救了良侧妃,至鲁王妃的颜面于何地?”当日这是顾铮的顾虑。
“谁让你去救那良侧妃了,那孩子是鲁王的长子,沈暥和鲁王如此亲近,身为沈暥妻子的人在知道了这事后是否应该去表表心呢?”张荷好笑的看着顾铮这一瞬间的恍然,在接收到沈暥投过来警告的一眼后,哎哟了声音:“瞧瞧咱们沈大人的小眼神,这是怪我多嘴了?也是,既然沈大没有叫你这么做,就是说,鲁王很快就要失势了,是吧?”
“皇上并不重视鲁王,对于他一直拉笼大臣的小动作早已厌烦,少了个时机而已,而现在,这个时机出现了。”朝中的事沈暥很少会与妻子说,今天张荷说了这事,又见妻子紧张的目光,便道。
“时机,是因为那没了的孩子?”顾铮问。
沈暥点点头:“暗害皇嗣,那是大罪。”
顾铮本想说鲁王痛失唯一的孩子,悲伤都来不及,又怎能治他的罪。随即想到了‘欲加之罪何患无词’这句话,想到她所疏忽的一个小小人情世故,竟然是鲁王在试探沈暥的忠心,这怜悯之情也变没了。
“有件事我一直在奇怪,想到你在查皇后娘娘,或许两件事说不定会有联系。”沈暥对张荷说时,清冷的黑眸难得的疑惑了下。
“什么事?”
“那良侧妃与阿铮不过几面之缘,后来甚至都没有走动过,不至于想到叫阿铮去救,会不会有人跟良侧妃说了什么,那天,皇后娘娘的贴身大嬷嬷也在。”
张荷目光一动:“你想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