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医馆为人治病的前提是,病人自己愿意。
相反我也不会勉强。
还有一点你放心,对病人的信息保密,是一位医者的基本素养。”
见云安安转身就要直接离开这里,克莱希尔眼底划过一抹异样,忍不住叫住了她。
“听说s国有句话,叫医者父母心。
可你似乎无所谓要不要治病救人?”
听言云安安回身问她:“那么我劝了,你就会愿意治吗?”
克莱希尔诚实地摇了摇头。
“所以我为什么还要浪费口舌呢?”
云安安轻轻一笑,没有再停顿,走出了咖啡厅内。
克莱希尔墨镜下的双眼都有些瞠大,等云安安的身影消失在门口后,才问诺恩:“她的意思是不是,劝我是白费时间,所以干脆不劝?”
“是的。”
诺恩低下头。
“……”克莱希尔的心情一时有些复杂。
原本以为是她百般不情愿让云安安给自己治病,对她心怀抵触。
可现下看来,她重视的执拗的东西,人家根本就没放在心上……这让自出生以后就没尝到过挫败是什么滋味的克莱希尔,连对诺恩的气,都生不起来了。
与此同时。
另一边靠窗的卡座内。
“刚才出去的漂亮小姐姐是哪个明星吗?
你怎么一直在拍她?”
坐在白沅沅对面的闺蜜见她终于停下偷拍,不由问道。
白沅沅的本职是一家知名报社的实习记者,能被她盯上的,肯定是条大鱼。
“她怎么可能是明星?”
白沅沅满意地看着手机里的视频和照片,听见闺蜜的话,满不在乎地嗤了声,“某些女人长得漂亮是漂亮,也就当情妇的料。”
那次聚会后的第二天,萧易就对白沅沅提出了分手。
不论她怎么挽留哭泣,他的态度都异常坚定。
白沅沅思来想去,除了那个拆她台的贱人有那个本事破坏萧易和她的感情,也不会有别人了。
因此对萧易的怨恨和感情上的不顺,都被白沅沅加算到了云安安的头上。
这下对着闺蜜,恨从口出,脏水泼的毫不犹豫。
“不会吧?”
闺蜜果不其然面露厌恶,“真恶心,白瞎那张脸了。”
白沅沅笑着晃动了下手上的手机,“现在我手上有证据,揭开这个女人的真面目是迟早的事。”
介入别人感情的第三者……白沅沅相信,那个云安安所谓的“丈夫”,一定很有兴趣听听看的。
“不好意思,请你把刚才擅自偷拍的手机交出来给我们检查。”
几个身材魁梧的外国保镖忽然走到了白沅沅这一桌。
语气里没有一点商量的意思。
白沅沅笑容一僵,“这是我的私人物品,你们有什么权利查看?
别开玩笑好吧。”
“你可以配合我们,如果你能够承担得起引起两国纠纷这一罪名的话。”
两国纠纷?
!白沅沅和闺蜜被他们身上的气势给骇住,脸色顿时难看极了,连反驳都忘了。
这些到底是什么人?
!…待云安安琢磨清楚诺恩之前说的话后,的士也开到了云医馆前面。
付了车钱后,云安安往云医馆门口走的同时,拿出手机来正想要给诺恩发条信息警示一下。
但想到克莱希尔当时说过的话,和她对治病这件事的抵触,最终作罢。
一开始见到克莱希尔的时候,云安安以为她是因为自己身份特殊,或者是她的国家习俗如此。
才会将自己包裹得跟个木乃伊似的,连一寸肌肤都吝啬露出来。
如今看来,那层衣服和口罩墨镜,只是她的保护色而已。
她的病根源也未必就在外表上,心态生了病,比外表还要难治愈。
“你终于回来了,我还想着再等十分钟你不回来,我就去找你。”
沙琪玛刚把客人安排好,看见云安安从外面回来,松了口气道。
云安安倒了杯热水,喝了几口菜悠悠说:“也许克莱希尔他们不会给我们带来什么麻烦。”
如果真是宫妄派来的人,不会那么率真没心机。
“克莱希尔麻不麻烦我不知道,你肯定有麻烦了。”
沙琪玛对她露出一个“壮士慢走”的目光,手指了指休息室。
云安安好笑地微微耸肩,“我能有什么麻烦?”
这句话说完没多久,云安安就被自己的话给打脸了。
何止是麻烦。
“……你怎么来了?”
云安安唇角一抽,不知怎的双腿轻轻地打了个颤,又开始酸疼起来了。
坐在休息室布艺沙发上的男人闻声掀起眸子,淡淡地睨向云安安,“早上我留了便签在桌上。”
记忆复苏,云安安很快想起了那张纸上的内容。
【在家等我回来。
】完全被她给抛在了脑后。
“……”云安安沉默数秒,然后抬起脑袋一脸惊讶地说,“你给我留了便签?
我怎么没看到,应该是不小心被风吹到垃圾桶里了吧!上面写了什么?”
男人险些被这只小戏精给气笑,菲薄淡色的唇克制地抿了抿,“上面写了什么不重要,跟我去个地方。”
云安安眨眨眼眸,“去哪儿?”
“电影院。”
“喔。”
云安安镇定的点点头,刚要说好,下一秒却突然反应过来,俏脸上掩盖不住的错愕,“你刚刚说去哪儿?
!”
霍司擎单手支着下颚凝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