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溯摆了摆手,“没事,我先回去了。”
是真的有些疼,似乎伤口渗血了。
下一秒,连俏拉住了他的袖子。“你急着回去做什么,我这儿有上好的白玉膏,用雪莲制成的,外伤内伤都是有显著功效的。”
连俏从柜子里拿了一个匣子过来,里面装着不少瓶瓶罐罐。打开匣子的那一刻,淡淡的药香扑面而来。
她将匣子放在桌上,对风溯:“你自己脱,还是我帮你脱?”
风溯:“……”
瓶瓶罐罐上都刻了字,连俏找到白玉膏时,风溯才刚脱去外衣。
风溯看了一眼连俏手上的白玉膏,问了一句:“制成一瓶白玉膏,需要多少雪莲?”
连俏想了想,“好几株吧,反正这玩意儿挺贵的。父皇让我省着些用,别一次性折腾没了。”
风溯内心情绪有些复杂,“我觉得……这白玉膏用在我身上有些浪费了。我养两天就行了,不必用这个。”
连俏拉住了他的胳膊,“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怎么今天奇奇怪怪的。”
风溯犹豫间,连俏已经扒了他的里衣。
当看到他身上深深浅浅看上去颇为狰狞的伤疤时,她愣了一下:“江湖中人受伤确实很常见,可你这哪里是受伤?”
连俏抬眸看了风溯一眼,眸色复杂:“你是站着不动被人打了?不然怎么能弄这这样。”
说是被人打了,连俏又觉得不像。“风溯,这伤口怎么那么像是受了刑?”
连俏的推测越来越接近真相,风溯想穿上衣服,连俏已经先一步将白玉膏敷上了他的伤口。
白玉膏抹上伤口的那一瞬,先是剧烈的疼,再慢慢变成清凉舒适感。
连俏小心翼翼地为他的伤口敷上药,“风溯,你去做什么了?”
她虽然不知道风溯的身份具体是什么,但刚才他自称是风华堂堂主。能以一己之力让裕太妃不被殉葬,能让一国帝王周允承有所忌惮,无论从哪一点说,他都不是一个任人揉捏的男人。
可这一身的伤……
风溯看懂了连俏眼底的情绪,有疑惑,也有心疼。
“我去了一趟祁国。”他终于开口。
“祁国?”连俏愣了一下,“不会是我父皇……”
风溯穿好衣服,道:“母亲的病如果根治需要一株雪莲做药引,而雪莲只有祁国皇室才有。所以我去见了你父皇,以风华堂堂主的身份。”
连俏突然觉得手里的白玉膏有些烫手。“你就为了一株雪莲把自己弄得一身伤?”
连俏被气笑了,“你知道我是谁吗?我是祁国长公主,我要多少雪莲没有?你和我说一声就行,就是这么简单的事啊。”
风溯坚定摇头,“我得像个男人一样站在你父皇面前。不能让他觉得,我接近你只是为了一株雪莲。”
连俏突然有些感慨。
但凡周允承有风溯半点的觉悟,原主也不至于落得如此下场。
风溯轻笑了一声:“你要感谢我,你父皇已经在让人改进刑部的刑罚了。几十年都没变的刑罚,你不觉得我很厉害吗。”
连俏:“……”
对于风溯来说,和连俏说一声确实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得到祁国所有的资源,可他更想堂堂正正地和祁国老皇帝过上几招。
“对了,我听说你还有个待嫁的庶妹叫祁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