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他又不甘心,如今说出这番话,便已如同骑虎难下,今日若无法讨回那两样宝物,日后再讨,必定是千难万难。
况且,牧龙的天资妖孽,成长速度之快,令他感到深深的不安。
他心中明白,倘若给牧龙足够的时间,他定会更加可怕,甚至有可能成为他仰望的存在,而弱者想要从强者手中得到东西,无异于乞讨。
江天赐一念至此,内心愈发不安。
最终,他索性咬牙,横下一条心来,看着牧龙道:“我承认,你的算计的确可怕,只是,你要知道,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一切算计,如同笑话,内门之中,可没有外门的诸多戒律!”
“如此说来,你是执意要与我一战?”牧龙丝毫不惧,目光同样是变得犀利起来。
“是又如何?”江天赐口中吐出几个字之后,双方之间剑拔弩张。
一时间,周围空气中似乎弥漫着浓浓火药味,只需一颗火星,便可燃爆一切!
“那便来吧!”其实,在当日牧龙与江天赐决战之前,看到他的眼神之时,牧龙便知晓,他与此人之间,必有一战。
两人目视对方,一个眼如虎狼,一个目含龙蛇,在气势的较量中,恐怖的气息也从二人身上爆发,朝着四周碾压而去。
在这气息之中,众人皆感受到一阵危险,纷纷退散。
然而,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虚空之中,忽然传来一声威严的冷喝:“住手!”
紧接着,几道遁光从天而降,看到他们穿着的瞬间,那些围观者,纷纷变色,一脸忌惮。
这从天而降的强者,赫然都是法王殿的执法弟子,便是同为灵纹境的各大灵峰核心弟子,都不敢轻易与他们起争端。
万万没想到,牧龙与江天赐之间的摩擦,竟然惊动了法王殿的人。
在众人纷纷猜测之间,其中一人目光如刀,露出慑人的寒芒,看向江天赐,冷声呵斥道:“江天赐,你身为内门弟子,竟如此不顾身份,欺压外门师弟,成何体统?”
被这般呵斥一番,江天赐大概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欺压外门师弟,这牧龙有多嚣张,逍遥神宗谁人不知,便是法王弟子林景天他都敢公然叫板,更不用说是我一个内门弟子,分明是他一直在戏耍我……
不过,这番话也只是江天赐内心所想罢了,面对法王殿执法弟子的呵斥,他是万万不敢反驳的,只能低着头道:“师兄教训的是,江天赐知错……”
不过,江天赐毕竟是心机深沉之辈,虽然表面如此,但心中却产生了一个疑惑。
“法王殿的执法弟子,这是在偏袒牧龙么?”
“不对,早就听闻牧龙乃是被龙族罢黜之人,法王大人并不待见他,前几日又将林景天打成重伤,使得法王颜面无光,这些执法弟子,实在没有理由偏袒他。”
“看来,此事定然不
简单!”
疑惑之间,江天赐抬头,偷偷瞄了那之法弟子一眼,心中便明白了许多,因为他从那执法弟子的眼中,看到了一丝阴险的味道。
训斥完江天赐之后,那带头的执法弟子这才转身,看向牧龙时,似乎极为欣赏。
他一改往日铁血威严的模样,伸手拍着牧龙的肩膀道:“牧龙师弟乃是我逍遥神宗之中,少有的天骄人物,小小年纪,战力惊人,休要同这些愚昧之辈,一般见识。”
牧龙见到这一幕,心中也微微疑惑,倘若这些法王殿的执法弟子借题发挥,为难与他,他倒是不例外。
而如今,他们竟然是这般和气,与外界传言中,不近人情的执法弟子形象,相差甚远。
不过,牧龙还是回应道:“这位师兄过奖了,我绝非那等无事生非之人,只是今日,是这位江师兄,非要与我一战。”
“无妨无妨,这只是小事而已,我等今日,是专程来向牧龙师弟传达法王旨意的。”那位执法弟子笑道。
“法王旨意?”牧龙闻言,心头一动,元无天向他传达旨意,只怕有些蹊跷。
“不错,为兄要提前在此恭喜牧龙师弟,竟被法王大人如此看重,这等殊荣,当真是我等羡慕不来的。”
“就是!”
其他弟子也纷纷点头附和,但是,牧龙却在这几人身后,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姬如龙,他怎会在此?”牧龙在于林景天决战之前,同样曾见过这姬如龙的目光,似乎对他充满恨意,这令牧龙有些疑惑。
虽然这姬如龙与林景天的关系不一般,但既然是决战,就连林景天这个当事人都不曾如此,姬如龙,凭什么?
倘若是牧龙击败林景天之后,姬如龙心生恨意,倒也正常,毕竟他二人关系“不浅”,但问题就出在这里。
那是在决战还未开始之前,当时,以牧龙与林景天之间的实力差距,根本就没有人看好他,大家都认为林景天会将他碾压。按照正常人的思维来推断,姬如龙应该是藐视,不屑才对。
但牧龙清楚,那是真真切切的恨意,恨得彻骨,与先前的姬如龙完全判若两人。
牧龙也不记得,他何时的罪过姬如龙。
如今,再见到此人时,他的眼底深处,则是一抹冷笑,带着恶毒,这等眼神,牧龙在他的敌人眼中,曾不止一次的看到过。
那是阴谋得逞之后的得意!
“莫非是此人十分记仇,对我当日在寒江城中击败林景天的事情,耿耿于怀?”
牧龙心中闪过这样一个念头,但这个理由似乎也太过牵强。
“所有的蹊跷,大概都藏在所谓的‘法王旨意’当中。”牧龙心中隐隐有种预感。
随即,一番思索之下,牧龙决定,兵来将挡,水来土屯,且看看,那法王旨意之中,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