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幽蛇与白柳两位道君面见孔天乙,共同商论寒州之事。
“寒州之事,颇为棘手,倘若硬取寒州,实为不智之举,反观那天墟道宗,似乎对寒州并不重视,本君以为,若要取寒州,还需从天墟道宗入手!”
孔天乙道。
幽蛇白柳毕竟是道君人物,一听便可通透其中玄机。
“那天墟道宗虽传承多年,然历经末法时代,宗中最强者,不过一个初期的道君,倒是不足为虑。”
“倘若我与白柳一同前去施压,再许诺一些好处,要他们放弃寒州,想必他们懂得利弊。”
“只是陛下所说的那位寒州之主,便不知天墟道宗肯不肯放人了!”
幽蛇道君说道。
“当初魔族出世之际,天墟道宗派遣门人镇守七十二州,那寒州之主,便相当于一方诸侯,他在寒州变革,理念惊人,可以说是前所未有,连那些神庙敢拆除,可见其变革之决心,这样的人,绝对不会轻易放弃寒州。”
“况且,那寒州的几位妖族强者,均非天墟道宗所出,倘若我妖国重新收复寒州,二位觉得,这寒州之主,会何去何从呢?”
孔天乙分析道。
“可倘若他因此离开寒州,带领属下,另寻一地,再行变革,陛下当如何?”
白柳问道。
“所谓变革,先变人心,方可再易其法度,另寻一地,再行变革之事,绝非一朝一夕之功,倘若变革因此中断,那便前功尽弃,这一点,那寒州之主不会不明白!”
“那依照陛下之意,我妖国该当如何?”
幽蛇问道。
“我有意请二位去那天墟道宗走一遭,此行,只需拿回寒州的统治权即可,只要寒州从此是我莽荒妖国领土,其余后事,皆可徐徐图之。”
孔天乙说话间,目露深邃之光,颇有雄才大略之风,他能成为妖国之君,绝非偶然。
“既是如此,我与白柳即刻启程,以免夜长梦多。”
莽荒妖国的一部分气运落在寒州,幽蛇与白柳两位道君对此耿耿于怀,自然不敢耽搁,直接横渡虚空,朝着天墟道宗而去。
寒州,秘殿之中,寒州高层皆在,牧龙没有紧锁。
“如今因这气运之事,莽荒妖国,必取寒州,而且是迫不及待!”
牧龙道。
先前,那莽荒妖国的实力,众人有目共睹,一出手,便是两位道君强者亲至。
“事实上,莽荒妖国取寒州,是迟早的事情,无非是因为气运之事提前了,虽是令我寒州颇为被动,却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敖洪道。
“前辈此话怎讲?”
“公子不妨想想看,如今那莽荒妖国气运,已然与我寒州相融,庇佑寒州,莽荒妖国倘若对寒州兴兵,那便无异于自损气运,如此便排除刀兵相见的可能,他们若想取寒州,只能另寻他法。”
听闻这话时,牧龙开始思忖起来。
“倘若不兴兵,又要取寒州,前辈的意思,可是莽荒妖国会直接从天墟道宗入手?”
“诸多方法之中,以此法最为妥善,只要能够让天墟道宗同意让出寒州,那么寒州从此便会属于莽荒妖国,公子,毕竟是天墟道宗门人,自然是无法继续滞留于妖国领土!”
敖洪冷静分析道。
“公子以为,天墟道宗会死保寒州么?”
敖洪再度问道。
对于天墟道宗的态度,牧龙应当最清楚。
只是,牧龙听到这话,却是摇了摇头:“尚未可知,不过可能性极小。”
“先前,我回宗时,宗门诸多高层对我寒州变革的理念极力反对,生怕我会为道宗招惹祸端,索性掌教欠我一个承诺,才得以让宗门众人无法插手寒州之事。”
“寒州对我等而言,乃是心血与基业,但对于天墟道宗而言,却不过是一州疆域,似这样的疆域,天墟道宗足有七十二处。”
“更何况,莽荒妖国如今的实力,远在天墟道宗之上,倘若那两位道君前往天墟道宗施压,结果可想而知。”
牧龙微微一叹。
“那依照公子之间,倘若天墟道宗放弃寒州,我等该当如何?”
“我等,为寒州付出过太多心血,此处,也孕育着变革的萌芽,倘若离开寒州,便是前功尽弃,想要东山再起,不知又是何年何月,这大世开启,留给我们的时间并不多。”
“既是有那气运笼罩,妖族便不敢轻易兴兵,而我寒州所有的阵法与风水大势加起来,足以抗衡道君强者,若在加上幻神法界,未尝不能与莽荒妖国抗衡,所以,我欲固守寒州!”
牧龙态度十分坚决。
“倘若天墟道宗非要公子放弃寒州,又当如何?”
敖洪问道。
“有句话,叫作‘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倘若天墟道宗保不住寒州,那么我来保,就是不知诸位的意思。”
“公子之意,便是我等之意愿,但有号令,誓死追随!”
寒州众人信誓旦旦,态度同样坚决。
就在寒州众人论事之际,一道符篆落入寒州,对于这等符篆。
见到这符篆时,牧龙目光一沉:“来的,倒果真是快。”
“寒州之主牧龙,速速归宗!”
这符篆,便是天墟道宗的诏令。
“公子是打算去还是不去?”
众人问道。
倘若天墟道宗果真要死守寒州,那么此刻来的,便不该是一道诏令,在这等时刻,诏牧龙回宗。
这符篆一来,天墟道宗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