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日不见,牧师弟竟已然踏入元神境了,当真可喜可贺,师尊命我前来迎你!”
对于牧龙,莫晟心中还是十分敬佩的。
“有劳莫晟师兄了。”
牧龙拱手一礼,随后直接前往凌虚峰。
望着自己一手抬高入云霄的凌虚峰,牧龙终究只有微微一声叹息,而后踏入凌虚大殿。
此时,已有诸多宗门高层汇聚凌虚峰了。
“问神峰牧龙,见过掌教!”
牧龙对众人行礼道。
“免礼!”
青玄子依旧是一副威严之象。
“敢问掌教急诏弟子前来,所为何事?”
牧龙虽是心知肚明,但却也难免有此一问。
只是,青玄子还未曾多言,就有一位性格火爆的宗门长老怒喝道:“大胆牧龙,你可知罪?”
听到这话时,牧龙面色未有丝毫改变,只是眉宇轻抬,问道:“我,何罪之有?”
“若非你在寒州惹是生非,闯下大祸,莽荒妖国岂会向我天墟道宗施压,索要寒州及方圆四州之地!”
“有这等事?
我久居寒州,倒是未曾听闻,只是那莽荒妖国要取寒州,不给便是,长老何至于如此暴躁?”
牧龙来之前,早已料到一切,因此面对这等情形时,内心毫无波澜,沉着应对。
“哼,当真是年少无知,你可知那莽荒妖国此番来人,是幽蛇白柳两大上古道君?”
“那又如何,别人比你强,便要事事顺从么?
我还是那句话,不给便是!”
牧龙道。
只是,听到这话时,许多人不免微微一叹。
另一位长老道:“已经给了。”
说话之人,牧龙倒是颇有印象,正是那紫真长老,天墟道宗之中,以他阵道造诣最高。
“已经……给了么?”
牧龙这话,并非是在问谁,而是一个信号,他一直都在等这句话。
听到这话之后,他便像是换了一个人,眸中精气袭人,浑身流露丝丝凌厉之意。
他再度抬头,看向先前那位长老:“如此说来,长老的意思是,道宗未能保住寒州,罪责在我?”
“不错,你莫要以为寒州偏远,我等便对寒州只是一无所知,若非你在寒州行悖逆之事,与妖类为伍,后又不知使了什么手段,谋夺莽荒妖国气运,又岂能有此等祸患?”
“不错,此事皆因牧龙而起,致使我道宗丢失五州之地,罪不容赦!”
另一位长老也附和道。
“好一个罪不容赦,几日前,我便告知宗门,莽荒立国,必取寒州,诸位是何态度?
那妖国气运入寒州,实乃意外,诸位却一再归咎于我,不觉可笑么?”
牧龙冷笑道。
“够了!”
就在此时,青玄子威喝一声,凌虚大殿之中,顿时一片肃静。
“那莽荒妖国势大,我天墟道宗若与之交恶,必将置于险境之中,况且那莽荒妖国对寒州志在必得,放弃寒州,实属无奈之举。”
“只是,即日起,寒州便不属于我天墟道宗,牧龙身为我天墟道宗弟子,不再担任寒州之主!”
青玄子宣布道。
闻言,牧龙依旧没有丝毫意外,只是挥手间,拿出一方大印,正是当初天墟道宗敕封他为寒州之主时的山河印,也是一州之主的身份象征!“寒州山河印在此!”
牧龙将山河印交出,但神色间却没有半分不舍。
“早就说过,寒州变革,乃是逆天而行,如今失去寒州,说是祸事,倒也避免了真正的大祸,只是可惜其余四州之地。”
有一位宗门高层说道。
听到这话时,牧龙顿时冷笑一声,道:“长老放心便是,如今宗门已然放弃寒州,从此之后,便再也不用担忧祸患临头了。”
牧龙这话,便是他的抉择,在天墟道宗与寒州之间,他选择了后者。
这时,青玄子又道:“牧龙之才,道宗众人皆知,然如今寒州已失,你若还想继续变革,本座可许你一州之地,若你不想,便在宗中修行!”
此话一出,牧龙还未曾回应,便见宗门高层极力反对。
“掌教,此举万万不可啊,寒州之事,便是教训,一个莽荒妖国,便是如此强横,倘若让牧龙继续逆天而行,日后必定触怒神明,那时,我天墟道宗必定大祸临头。”
……看到这一幕时,牧龙嘴角露出一丝笑意,看着青玄子道:“掌教好意,牧龙心领了,不过,变革会累及宗门,招来大祸,还是不必了。”
“数日不曾回宗,我想回问神峰,看看我师尊。”
牧龙对青玄子行礼,而后转身,准备离开凌虚大殿。
然而,就在这时,忽然有人道:“先前莽荒妖国两大道君亲临,唯独君倾月不识时务,触怒妖族道君,险些坏了大事,鉴于此,将其囚禁在静心崖下,面壁十载!”
“你说……什么?”
这一刻,牧龙停住脚步,转过身来时,眸中已然怒火喷涌。
自从进了这凌虚大殿,他便一直在隐忍,但,听到君倾月被囚禁静心崖下时,他便彻底无法隐忍了。
对于君倾月的脾气,牧龙怎能不清楚?
所以,这一刻的他,怒发冲冠。
扫了一眼凌虚大殿,包括青玄子在内的所有人,牧龙的嘴角赫然露出浓浓嘲讽之意。
“堂堂天墟道宗,满座看似大丈夫,实无一个是男儿,论骨气,竟不如一个女子!”
“放肆!”
“大胆!”
“狂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