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在白昔教自家小徒弟刀法中,慢慢过去。
转眼两年,史华武已经成为一名优秀的屠夫
是的,屠夫,毕竟这两年来,他几乎隔三差五的宰杀各种鸡鸭猪羊等。
当白昔再次将一只猪拉回家时,史华武只是面无表情的看着面前的大肥猪,麻利的将猪捆在已经被血水浸成暗红色的桌子上,拔刀,捅脖子,放血。
晚上白昔吃着美味的五花肉,对着史华武不吝夸奖道:
“不错,有进步。”
也不知白昔是在夸史华武刀法精妙,还是厨艺出神入化。
史华武瞅瞅白昔,脸上有些麻木,毕竟任哪个刽子手被当了两年屠夫,也不会对这种夸奖有所开心。
两年多来,他由一个小乞丐,成长为如今一个一身腱子肉的少年,虽只有十三岁,但个头已经有了一米六五左右。
旁边的方莹也不是最开始那副小弱鸡的样子,年龄虽小,但却也是清秀佳人一枚。
吃完晚饭,白昔边准备去府衙,取明日砍头用的刀。
截止到目前为止,白昔所杀人的数量已经达到60人,而马上也就到了汉州府官场清洗的时间。
白昔带着史华武来到府衙,拜会祖师爷后,方来到库房,将砍头刀取出。
将砍头刀交给史华武后,白昔吩咐道:
“你先回去,我还有点事。”
史华武瞅瞅白昔,见对方只是一脸平静的样子,也没再多问,抱着刀朝家中走去。
路上的行人见史华武抱着被红布包裹着的砍刀,纷纷避让开来。
一开始,史华武每次见众人避让开来还有些不自在,但时间长了,也便不再关心这些。
牢房门口,白昔从怀中摸出一锭银子,凑到牢头身边:
“牢头,这几年来,兄弟多谢您照顾了。”
说着白昔朝牢头露出了一个笑容。
牢头本还有些发憷,但对于银子的贪念还是战胜了心中的恐惧,从白昔手中接过银子,有些僵硬的笑道:
“兄弟,不必客气,职责所在。”
“若不是牢头叮嘱弟兄们将犯人捆好,我这几年来,也不会如此顺利。”
白昔也是客套道。
但说真的,狱卒一般情况下也不会刻意耍手段,毕竟若是犯人在行刑时出现问题,他们也会受到牵连。
总归刽子手和狱卒之间是一种互惠互利的合作关系,加上白昔经常给对方送些礼,两者的关系越发融洽。
白昔给牢头吹着彩虹屁,接着问出了自己的目的:
“牢头,听说咱们汉州府新出了个小秀才,还是咱们汉州府的第一名啊。”
牢头虽只是汉州府监牢的狱头,但却也有几分人脉关系。
牢头的妹妹是汉州通判府大少爷的奶娘。
这年头,富贵人家的少爷对奶娘很是亲近,故而牢头也在大少爷的安排下,成为了这里的头。
“没想到兄弟你也听说了啊。”
牢头坐在凳子上,脸上有些诧异。
“是啊,听说那小秀才才十五岁呢。”
白昔感慨道。
“谁说不是呢。”
牢头也是一脸艳羡。
见此白昔皱了皱眉,作出思考状:
“听说这小秀才叫李什么来着”
说着眉头皱成了一个疙瘩。
“李章”
牢头脱口而出。
“对对,就是李章。”
白昔点头如捣蒜。
接着两人就这新鲜出炉的小秀才,聊了片刻,白昔便告辞离开。
“真是个怪人。”
牢头看着离去的白昔的身影,喃喃自语道。
“头,你说什么”
旁边的小狱卒听到牢头的低语,开口问道。
“你说这刀刽子怎么对这刚考中的李秀才有兴趣了”
牢头见小狱卒询问,也便将自己的疑问说了出来。
狱卒瞅瞅牢头,又看了看白昔离开的方向,不解的摇摇头。
“算了,不管他。”
牢头将疑惑抛诸脑后,对这身边的狱卒乐呵呵的开口:
“通知兄弟们,今晚我请大家去同福楼吃顿好的。”
小狱卒听此,嘴角几乎要咧到而后:
“那就多谢头了。”
说着笑嘻嘻离开。
白昔这边确定那年轻的小秀才名字后,也便朝家中走去。
他之所以会关心这位名叫李章的小秀才,那是因为这人便是搅动汉州府官场的引子。
而此人的身份除了是汉州最年轻的秀才外,还与前几年的一桩案子有关。
那便是当年张家幼子张奇杀人事件。
当时张家想要白昔给张奇留条活命,后来被她推拒后,便改为了留一个全尸,白昔自然也是按照当初说好的去办。
但问题就在于,白昔当时砍的那人根本不是张奇,而是张家收买汉州府的知州,将牢房中的张奇换成了其他人。
白昔当时自然察觉出了不对劲,但张奇一案,以后牵连出来汉州官场一案,所以她便按照原来原主所为。
当然当时这件案子确实也牵连到了原主,但原主毕竟只是一个刽子手,又不认识张奇。
加上整个汉州府除了原主外,并没有其余刽子手,最终钦差便让原主功过相抵,将那二十多名官员砍杀,而没有多余的银钱可收,相当于做了白工。
白昔回忆着原主当初的遭遇,慢慢回到家中。
“师傅,您回来了。”
史华武将手中的刀放在一旁,对白昔行礼道。
“嗯。”
白昔看着桌上已经被史华武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