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昔闲庭信步的走进了有些昏暗的房间,看着一脸颓废的裴白逸眼中没有一丝感情。
房间中突然出现的亮光让裴白逸的眼睛下意识眯了眯,透过缝隙双眼的缝隙,看到了一向对自己很是依赖的妹妹眼下面容有些冷漠。
“昔儿……”
裴白逸看着这样的白昔有些陌生。
白昔站在对方身前,将阳光挡在身后。
“少爷,大小姐执意要进来,奴才……”
刚刚冲入房间的墨砚看着屋内的情景急忙朝裴白逸解释道。
裴白逸还没开口,白昔便冷声说道:
“滚出去!”
墨砚后面的话还没说出口,便被白昔打断,顿时也有些不满。
裴白逸原本心中升起的异样,也因白昔的这三个字而消失殆尽,而是从椅子上站起身,皱着眉头训斥道:
“昔儿,你怎可如此蛮不讲理!”
那边原本跪在地上的墨砚眼中划过一抹讥讽,但很快脸上便满是委屈的神色。
白昔却根本没有理会裴白逸,而是继续说道:
“我让你滚出去,你是没听到吗?”
说着便走到了墨砚身边,在众人一脸不可置信的目光中抬腿,利索的将对方的脑袋踩到了地上。
墨砚没想到白昔会对自己出手,脸挨着地面青砖的时候还没反应过来。
“昔儿!”
裴白逸见此怒喝出声。
白昔却只是脚下微微用力,原本还趴在地上的墨砚便立刻挣扎起来:
“你若是敢再动,我便立刻让人将你打死。”
说着穿着精致绣鞋的小脚还在对方的脸上碾了碾。
墨砚再次惊呼出声,对着裴白逸喊道:
“少爷,救命!少爷!”
裴白逸眼中怒意,快步朝白昔走了过去,然后便要推开白昔。
然白昔只是冷嗤一声:
“没想到相府在外赫赫有名的裴白逸公子,竟然还有被下人愚弄的一天。
裴白逸的手停在了离白昔一厘米的距离,皱着眉头问道:
“你什么意思!”
白昔看了眼脚下面露惊慌的墨砚,淡笑道:
“喏,就是他了。”
裴白逸看向地上的墨砚,见对方那满是苛求的目光后,皱了皱眉:
“不可能,墨砚不会背叛我。”
白昔嗤笑出声:
“没有谁是永远不会背叛对方的。”
说着对着身边的如意吩咐道:
“打!”
如意看了看自己手中刚刚用来砸门的木头,有看了看地上刚被小姐松开的墨砚,双眼一闭,直接砸了过去。
“住手!”
裴白逸刚喊出声,便听到了下面传来了墨砚惨烈的嚎叫声。
“啊!”
刺耳的声音传到了院外,令原本经过的下人,神情微微一凛,越发小心翼翼。
裴白逸看着墨砚已经弯曲的有腿,对白昔喊道:
“你这是做什么!”
说着推开了旁边的如意,蹲下身子,便要去看看,墨砚的伤势,并且对着门外的小厮喊道:
“快去请大夫!”
然白昔却只是淡淡开口:
“如意,继续!”
听罢,裴白逸猛地抬起头,看向白昔的目光中满是不可置信:
“裴白昔!你要做什么!”
白昔却根本看都没看对方,只是淡淡扫了眼如意。
如意拿着木棍的手指微微用力,随后双眼一闭,再次砸了上去。
裴白逸毕竟还不想死,便急忙避开,而那棍子再次落在墨砚刚刚那条腿山。
墨砚惊呼一声,彻底昏死了过去。
白昔有些可惜的看了眼对方,随后在裴白逸出口前,将从尤言心那里拿到得田产地契,扔到了裴白逸脸上:
“裴白逸,你活了这么多年,连自己的亲娘都不认,还敢妄言自己是君子,就你……“
说着上下扫视了对方一番,冷哼出声:
“也配!”
说罢,便带着心惊胆战的如意朝外走去。
裴白逸看着地上的田产地契,久久没有出声。
若是尤言心当真不是自己的亲娘,那对方为何会将自己的嫁妆留给自己。
看着地上的墨砚,裴白逸第一次生出了怀疑。
白昔这边回到院子后,便见尤言心已将所有东西都打包好,正看着下人将其装在马车上。
见白昔回来,尤言心也没有多问,只是叮嘱道:
“昔儿,你在院子里留些常用的东西,至于贵重的便全部带走吧。”
白昔听此倒是有些诧异,她根本没有打算再回裴府,不过尤言心的心思也能够理解,便乖巧的点了点头。
当天黄昏时分,白昔和尤言心走出了这生活了十多年的院子。
两人在马车上都并未掀开车帘,也挡住了前来看八卦的百姓和其他人家的下人,倒是落得个安静。
一个时辰后,两人晃晃悠悠的来到了京郊外的院子时,白昔在尤言心一脸诧异的目光中慌不择路的跳了下去。
尤言心看着女儿这般利索的身手有些诧异,但见女儿的脸色由原本的苍白如纸很快变得带上了红晕,也反应过来。
“你个丫头,晕车怎么不与娘说。”
尤言心心疼的说道,并给白昔拍了拍脊背。
白昔笑了笑,没有拒绝对方的关心。
接着两人便住进了早就打扫干净的房间和院落。
当晚,白昔睡得很是安稳,但尤言心却有些夜不能寐。
第二天吃早饭的时候,白昔看着尤言心眼下的青黑没有多说什么,却在